顾燕庭神色阴沉,“没想什么。对了,还要生日蛋糕吗?”
“不了,我吃了一大盆奶油了,腻歪死了。”她揉了揉头发,有些烦恼地抬起头,“你什么时候会真正爱上我呢?撤销那个鬼扯的指令呢?”
她仰着头许久,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于是有些愤愤。
“像我这么漂亮、善良又事业有成的女性,外面有很多男人排队等着爱我呢,你竟然不爱我!哼哼!”
顾燕庭笑看着她,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可是她越聪明,越强大,他就忍不住用更加严酷的手段控制她。
他意识到这是病态的,但他无法放手,绝不允许有苏梨婴爱上其他人的可能。
苏梨婴心情糟糕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背,啃得顾燕庭手背上都是口水。顾燕庭也不生气,拿纸巾擦了手,又擦了擦她的嘴角。
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想想哪天顾燕庭疯了或者死了,那个杀手公司就会派人来暗杀自己,她就后背一凉,脑袋上始终挂着一根达摩克里斯之剑,她永远无法真正松一口气。
顾燕庭低头轻吻着她的脖颈,不说话。
苏梨婴烦躁地打开了他,“真是的,有一天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先勒死你!”
“死在你手里也不错。”顾燕庭相当无所谓。
苏梨婴更加烦躁,明天就要领证了。虽然无论领不领证,她都没办法逃脱顾燕庭的手心,但还是有点异样的感觉。
顾燕庭把她放在床上,从她的手心吻起,吻得她酥酥麻麻的,暴躁的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两人带齐所有的证件到了民政局的门口,去排号拿了结婚证。二十分钟以后,她捧着结婚证沉默不语。
“你想怎么办婚礼?”
“无所谓,只要你别再找个缺牙秃顶的老头跟我拜堂就行。”
顾燕庭笑着吻了吻她,“既然你没有别的要求,那我找公关公司筹划。”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顾燕庭接了电话,就要去公司。
苏梨婴有些不满,“真是的,刚领了证就去工作,这是有恃无恐了吗?”
“抱歉,要不你跟我到公司?”顾燕庭向她道歉。
她哼了一声,看着车窗外,就是不理他。
“梨婴,那我不去公司,我陪你回家。”顾燕庭伸手要抱她。
苏梨婴避开了他的手,“滚去上班吧,你不上班,怎么给我买大石头呢?去吧!”
顾燕庭还是伸出手揽住她的脖颈,狠狠吻了她脸颊一口,把她的脸都亲得变形了。
车子停在顾氏门口,顾燕庭又狠狠亲了她几口才下车。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利落的步伐,苏梨婴心情很是烦躁。
正烦躁中,江夏清的电话打了过来。
“恭喜你结婚,马克思讲过,婚姻是保证每个男人都拥有一个自己的奴隶。我应该恭喜顾燕庭拥有了你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奴隶。”
“我可以现在买一把老虎钳子,一颗颗拔掉你的牙齿。”苏梨婴一点也不惯着他,“而且这句话不是马克思说的,是恩格斯,你个蠢蛋!”
江夏清笑了起来,“恐怕不行,你得先救我,顾家老爷子的人来找我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发疯,不要顶着顾声川私生子的名字招摇撞骗,你不听!”苏梨婴更加生气,忍不住骂他。
“我们的事情,你都交代了吗?”
江夏清叹了一口气,“都交代了。”
“你这个软骨头!”苏梨婴气得要命。
“不要生气嘛,我也准备表现得有骨气一点,但你公公的人,搬了绞肉机过来,问我要不要做肉馅。”江夏清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时我眼泪就失控了,再坚持下去,我要尿裤子,你知道,我是洁癖。”
“别&体mes;&体mes;说废话了,你打电话来是做什么?”苏梨婴越来越烦。
江夏清语气卑微,“他们看我坦诚交待,现在准备给我一个利落的死法,让我喂鳄鱼。救救我吧,看在我们小时候情谊的份上,我还给你吃过红烧肉呢。”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苏梨婴心中翻江倒海。
她心里有数,顾声川突然发难,目的不是江夏清,而是她。
在路上,她跟顾燕庭交待得清清楚楚。
“要我出面吗?这样江夏清可以死得更快,更加无痛苦一点。”顾燕庭语气戏谑。
苏梨婴很郁闷,“万一顾老爷子用江夏清威胁我,让我背叛你呢?”
“你试试看。”顾燕庭语气平淡。
“知道了!”苏梨婴意识到顾燕庭不愿意救江夏清,烦躁地挂了电话。
她一路心情忐忑地回到了顾家,去了顾老爷子的小楼。
顾老爷子还是冬天那副装扮,反正那栋小楼一年四季恒温恒湿。
“祝你生日快乐,也祝你新婚快乐。”顾老爷子放下书。
苏梨婴坐在了椅子上,接了管家递过来的茶水。
“我收到了您的生日礼物,江夏清不会是您送的新婚礼物吧。”
顾老爷子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取决于你的态度。”
苏梨婴立马放下茶水,坐直了身体,“我很尊敬您的,很敬爱您的,爸爸。”
顾声川浑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我们先聊聊吧。比如你设计王高荣、孔友和的过程,对了,你在收购苏氏的时候,商业操作不错。”
“哦,我是模仿顾燕庭收购孔氏的过程,不过我没有他水平高,只能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苏梨婴十分忐忑。
他那么喜欢她母亲,又没有一点节操,不会逼她陪睡吧。不过顾声川的目光温柔又慈爱,丝毫没有狎昵的意思。
“你很聪明,不过可惜,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手段过于狠辣了,反而失了布局,以后多向顾燕庭学学。”
“好的。”苏梨婴乖乖点头。
顾声川又长长一叹,“当年是我一念之差,是我的错。”
苏梨婴身板直直挺着脊背,心脏都快窜出来了。她感觉顾声川是后悔,当初没有把他们一家三口全杀了。
顾声川笑看着她,“你想要什么新婚礼物?”
“能不能把我的朋友江夏清给放了。”苏梨婴期期艾艾。
“可以。”他也很干脆。
苏梨婴更加紧张地看着他,等他说出条件,这才是重头戏。
顾声川看着她,“你之前做了皮埋避孕手术,你们现在结婚了,可以取出来了。最好在三年内给我生一个孙子。”
苏梨婴皱着眉,十分为难,“生孩子这种事急不来的,而且我能不能生儿子,这要看顾燕庭给不给力啊!”
“好,那就去取了皮埋避孕吧,生孩子的事你们自己安排!”顾声川看她灵活的脸部肌肉,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只要我取了皮埋,你就放了江夏清?”苏梨婴立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