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司柏勋给祁煜打电话:“你到南疆了?”
祁煜没有隐瞒:“嗯。”
“那你小心行事。我已经找人把南疆的资料给你发过去了,你自己去查邮件。南疆的地势复杂,找不到可以信任的当地人做向导的话,你不能轻举妄动。”
“唠叨。”祁煜有些吐槽他。
大概是职业原因,司柏勋总是不愿意跨越道德底线,也总是以生命为重。
这就导致他在跟阮宛静这种不法分子角逐的时候,会很吃亏。
当初于喜凤的再三痴缠和捣乱,就是司柏勋秉着最后一丝孝心,始终没有跨越出那一步。
司柏勋倒也没再勉强祁煜。
人各有命。
祁煜也不傻,他会保护好自己的性命的。
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阮宛静被人戴着黑色的头套绑进来,被人摘掉黑色的头套后,就着车库里暗淡的烛光,她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对方戴着银色的面具,露出的下颚骨有着利落的线条,身高体长,身形挺拔,透着一股倨傲的冷漠。
双腿交叠的坐在一张木椅上,周身释放着冰封千里的森寒冷意。
在被人摘掉嘴巴里的破布时,阮宛静脱口而出:“司柏勋!”
司柏勋微微的错愕了下。
稍后,他笃定的说:“杜文是你的人。”
难怪杜文能躲过张钰凡的搜捕,必然在帝都有很深的势力。而阮宛静的丈夫,就能做到这个保护伞。
这阮宛静的胃口可不小,居然通过那种肮脏的办法,想
要来控制帝都的各界社会精英,为自己所用呢。
阮宛静反应过来,立刻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随后,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司柏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绑架我。你别以为余笙是陈振东的女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谁说是我绑架你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虽然苏家开始落寞了,但苏家在帝都几十年的人脉经营,你别想轻易的逃脱。”
“阮宛静,我以为你从几年前就开始调查我,早就查清楚我的习性了呢。既然我敢绑你过来,就必然有把握,让你找不到我。”
说完,他从木椅上坐起来。
打了个响指后,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手套来戴上。
很快,这间屋子的门被人打开,苏梓宁被两个高大的壮汉压了进来。
一看到阮宛静,苏梓宁就哭着叫喊起来:“妈!妈!妈,你救救我!”
阮宛静一看女儿被抓过来,立刻威胁司柏勋:“你放了我女儿,不然你别指望我会把余笙的消息透露给你。”
“不就是你提供路径,帮助他们坐游轮回到南疆吗?在我家附近的房子,也是你的人,早就买好的吧。因为那套房子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被帝都本地人购买,我才会一时间没想到陈家兄妹会把人藏在那里。不过,他们在帝都逗留三天,反而给我留了时间。南疆随远,
可我却对那里很熟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回到南疆。”
苏梓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戴面具的人。
“你是司柏勋?”
她前阵子原本已经出国,可她听余欣说余笙其实是陈家的女儿,前几天还被人绑架,她想看看余笙的惨状,就忍不住想回来。
没想到司柏勋居然有能力,在她一下飞机时,就把她给抓了过来。
阮宛静握着拳头:“哪怕你早就有所布置,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救不了余笙。”
“你就这么自信吗?”司柏勋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无所谓了。你以为你说会帮我救笙笙,我就会信你吗?阮宛静,今天把你们母女俩带过来,并不是想跟你谈判,希望你高抬贵手,放了笙笙。而是要让你知道,在一再的激怒我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在阮宛静和苏梓宁震惊的目光中,司柏勋拍了拍手。
她们母子俩就被人绑在结实的木椅上。
有人恭敬的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司柏勋打开托盘,露出里面的银针来。
阮宛静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你想干什么?司柏勋,你本人亲自做坏事,陈家不会允许你做出有损陈振东的事情来的。你小心陈家的人,逼迫你跟余笙断绝关系。”
“谁说我要杀你呢?”司柏勋取出一枚三寸长的银针,在灯光下晃了晃,“没人提醒过你,不要轻易得罪医生吗?一名医生,想要折磨你,有千万种让你生
不如死的办法。”
“你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伤害人的。你别忘了,你发过希波拉克誓言的。这是你的信仰,你若背叛信仰,你将不得好死!”
阮宛静就是知道司柏勋是个有底线的人,所以才敢一再的开罪于他,并没有把他跟肮脏的手段联系在一起。
司柏勋浅笑着说:“我出身中医世家,救治第一个病人,成为一名医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宣誓过。也就没有背叛不背叛一说。再说,我的信仰,是余笙。我的命,也是余笙。若是我这一身行医的本领,救不了她,我又当什么医生呢。再告诉你一件事,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跟医院递交了辞呈。”
阮宛静难以置信的看着司柏勋:“什么……”
当医生没什么前途。
她以为司柏勋在学习和当医生的那些年,能靠投资赚到那么多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行医,是因为他把这个神圣的职业当做此生唯一的热爱。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余笙,放弃了这份挚爱。
没了医生的束缚,没有希波拉克誓言的约束,一个因爱而陷入仇恨的医生,在救人和刽子手之间,就差一条线而已。
她比谁都清楚,一名优秀的医生,同样也能成为一名非常完美的杀手。
不再给她们母女俩说话的机会,司柏勋手里的银针,扎向苏梓宁相对应的穴位。
骤然间,苏梓宁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
内,每隔一分钟,司柏勋就换一个穴位。
没扎一次,苏梓宁都要痛苦的嚎叫。痛得她几欲求死,整个身体就像是被逼近死亡一样,紧绷到极致。
“妈!妈!我好痛苦,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司柏勋,你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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