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苏梓宁的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余笙所有的力气。
蕴含着她最近所有的愤懑,就好像都集聚在手掌上似的。
苏梓宁被掌掴得脑瓜子嗡嗡的响。
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余笙。
“贱人,你敢打我!”
说着,就要伸手打回来。
余笙哪里让她如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重新反手又一巴掌扇在苏梓宁的另一边脸上。
两巴掌打下去,苏梓宁彻底的懵掉。
她没想到余笙会打她!
从小到大,余笙虽然脾气不好,可她极少做这种事。
哪怕被人辱骂,最多就是把别人骂回去。
她一直就觉得余笙自持清高,不屑跟人动手。当然,陈朝那件事跟今天的事,有着本质的差别。
但余笙的两个巴掌,彻底的激怒了苏梓宁,她不管不顾的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余笙的脑袋上砸过去!
余笙眼疾手快的往下一蹲,玻璃杯砸了个空,摔在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发出震天的哗啦声响来!
玻璃碎片砸了一地。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苏友冲根本来不及阻止。
余笙看着那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出现蛛丝裂纹后,猛地扭头,眸中带着强势的怒火,冰冷的说:“苏梓宁,你找死!”
一把扯过苏梓宁的披肩长发,余笙用力拉扯,直接把苏梓宁摁在桌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朝她脸上砸!
“救命啊——”
苏梓宁被打得求救。
眼看余笙打得有些发了疯,苏友冲
怕闹出大事情来,这才进来阻止,拉开余笙。
苏梓宁一获救,就想打回来。
苏友冲抓住她的手,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她。
气得苏梓宁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一个保镖,也敢对我动手?你不想活了?”
苏友冲腰背挺直,恭恭敬敬的道:“苏小姐,除了在场的人之外,还有咖啡厅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你先出手的。我身为保镖,有责任保护我老板的人身安全。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份上,我已经出手了。”
“啊啊啊!”苏梓宁除了大叫宣泄外,就没别的办法,“余笙,你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余笙走过来,抬起苏梓宁的下巴,又一巴掌打在苏梓宁脸上。
“苏梓宁,现在是你在我手上。你还敢威胁我,我现在就能让你没好果子吃。”
“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余笙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我现在不是余家的人了,还会怕你妈?”
苏梓宁气得发堵:“你……”
就在两人打嘴炮时,由远及近的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
余笙震惊的看向卫可沁和余欣:“是你们俩报的警?”
余欣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
这时,店员举起手走出来,喏喏的道:“对不起,是我报的警。”
那店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素面朝天的学生妹打扮,余笙倒也没为难她。
“你放心,今天店里的损失,我会赔偿,不会让你难做的。
”
这不是余笙第一次被警方调查,所以,她倒也挺淡定的。
警方问什么,她都如实相告。
在咖啡厅的时候,苏梓宁就闹着要告余笙,要告她故意伤害人的罪名,好在咖啡厅的两位服务生作证,是苏梓宁先动的手,并且用玻璃杯砸余笙的头,只不过被余笙躲过,那玻璃杯把落地玻璃窗都打得裂开了蜘蛛丝,若是砸在余笙脸上,那就不是受点轻伤那么简单了。
警方判余笙无罪。
苏梓宁若是想要继续往上告,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等阮宛静来的时候,苏梓宁气得趴在她怀里哭个不停。
阮宛静见女儿被欺负,自然想找余笙讨回公道。
但现在是拿捏余笙生死局的关键时期,她自然就不想节外生枝。
跟余笙打照面时,阮宛静眼神阴戾的看着余笙,语气有些平静却暗藏杀气。
“余笙,年少轻狂,可是要吃苦头的。”
余笙直视着阮宛静,并不退缩的道:“苏夫人,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阮宛静斜睨过余笙后,收回视线,扶着苏梓宁:“我们走。”
司柏勋忙完手头的部分工作,才着急赶来警局把余笙带出来。
得知她跟苏梓宁打架,司柏勋倒有些奇怪。
“我还以为,你脾气收敛了呢。”
“菩萨当久了,别人都忘了我曾经也是让地狱的恶鬼惧怕的恶魔。”
小时候,为了保护余然,她对阵比她大几岁的校友,同学,从来就没输过
。
不止是打架这方面。
把余笙送回家,司柏勋确定余笙真的没有再苏梓宁手里吃过亏后,就又赶去医院上班。
他今天有好几个重症的病人要诊断。
回到家,余笙洗了个澡,然后坐在窗前冥思。
婆婆叫她来吃饭,她随便吃了些后,就又带着苏友冲出了门。
她去见了傅佳沛。
傅佳沛看到她出门来,不禁有些释怀的道:“身世的事,你想通了?”
余笙撩平裙摆,翘腿坐在舒适的浅色沙发上。
“我不想通,还能怎么样呢?自己不开心,闹得所有人跟着我一起不开心吗?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跟余家人的感情,始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我又何必执着于血缘关系呢?”
“那倒也是。”傅佳沛嘴角含笑,“你想法成熟了。”
“你也是。”余笙环顾他的办公室,浅笑着道,“这装潢变了很多啊。”
以前。
他办公室的装修以黑色为基调,特别的阴沉,让人觉得压抑。
现在换成暖色系的浅色基调,看着就舒坦不少。
“是我小叔帮我选的。怎样,还不错吧。”
“的确不错。”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找我闲聊,这么简单吧。”
提起正事,余笙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来意。
“佳沛,今天苏梓宁打我,还羞辱我。”
“我去帮你教训她。”
傅佳沛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上次在医院,他已经为了余笙跟苏家母女俩撕破脸皮了,这次,也不例外。
“
如果只是打回来,我觉得太便宜她了。”
“那你想要怎样?”
“让她名誉扫地,身败名裂!让她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痛苦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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