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64/528817064/528817125/20201207123626/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余笙以为自己聋了,一开始抱着自己的头和耳朵,难过得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黎美宝怎么哄都哄不住。
好在被叫去开会的司柏勋得知余笙醒来后,就连忙赶过来。
看到司柏勋,余笙扑进他怀里:“柏勋,柏勋,我的耳朵是不是没救了?”
“怎么会呢?”司柏勋知道她暂时听不见,但还是伸手揉揉她已经长长的头发,“你的听力受损只是暂时的。”
余笙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神色里看出自己的听力似乎没有大碍。
在司柏勋的安抚之下,余笙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由于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声波,她的耳膜受到外部的冲击而穿孔,加上在爆炸之前,她还被人打过,各种原因之下,她的听力受到损伤。
余笙受伤后才醒来,听力暂时完全没恢复,她又担心害怕,极度惊慌,才加遽了她的听力受损的程度。
其实,她的听力还是在的。
余笙冷静下来后,要面对的反而是另一个问题。
余慕用竹篾打了她的脸,脸皮被打破流了血,她逃跑的时候,跳进海里,伤口里进了盐,导致有轻微的感染。
她昏睡的时候,伤口被处理过,但不适宜情绪大动,不然再次裂伤可能会导致留疤。
余笙爱惜这张脸如命,等从失聪的打击中反应过来之后,她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脸上的伤疤,可大可小的。
她可不敢有任何懈怠,而是好好的养伤。
有医院里的专科医师给她治疗,也有司柏勋在旁边安抚她,她心里的担忧被放下,心里安稳了不少。
心态好转后,她的听力也逐渐回笼。
待能正常的跟人沟通后,黎美宝才把余瑞峰一家的事情告诉她。同时,警方也过来找余笙录口供。
从母亲和警方的嘴里,余笙知道了三叔一家的结局。
齐蔷薇的车,高速状态下被警方打破轮胎,导致失控,撞进了仓库里。
那仓库里储存着面粉。
粉尘效果,加上猛烈的撞击产生火花,引起火苗,最后产生爆炸。
仓库里的面粉行程连环爆炸,才会有那么强的声波冲击。
至于那齐蔷薇,在车祸跟火灾中,被炸得烧起来,等消防车赶到熄灭了仓库里的火之后,她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几乎尸骨无存了。
而驾着渔船仓皇逃走的余瑞峰也因为狗急跳墙,在被警方追捕的过程中慌不择路撞上暗礁,渔船被风浪吹翻,等警方赶到的时候,除了渔船的残骸,已经没有了余瑞峰的踪迹。
打捞队在海面上捕了两天,仍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那余慕,也由于他们逃走的是一艘小艇,小艇被海警搜索,驾驶小艇的鱼老大惊慌中把小艇开得窜逃,不慎撞到海警的船,小艇被撞飞覆没。
海警及时的把余慕和鱼老大救了出来。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鱼老大肋骨骨折,大腿也被折断。
好在救治及时,鱼老大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而余慕的情况就不太好了,因为小艇撞击到海警的船而导致小艇被惯性冲得四分五裂,小艇上被拆分的碎片在混乱中扎进了他的身体。
刚好是懒腰截断的,贴片刺穿了他腰部的脊椎,整个脊椎都断了。
虽然目前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下半身算是彻底瘫痪,治愈非常渺茫。
知道他们一家人的消息后,余笙的情绪没有喜悲。
冥冥之中自由注定。
上辈子,三叔和三婶苦苦经营,借用了余欣那个疯婆子的手,祸害了她的家人。
父亲在水灾中被卷走活不见人死不见识,母亲车祸尸骨被烧得成了灰烬,哥哥出意外高位瘫痪。
这跟三叔一家人的遭遇竟然一一对应。
谁不说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呢。
余笙听力恢复了五六成之后,跟警方沟通已经没有多大障碍,便把自己被三叔和三婶绑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警方明说。
三婶已经被活活烧死。
三叔下落不明,但警方的报告中,写他死亡的几率比较大。
也就是说,不管是爷爷被换掉钙片导致低血糖差点摔死,还是余笙被绑架命悬一线,这两桩案件都戛然而止了。
余笙心里也有些释然了。
人都死了,她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母亲说余慕可怜。
余笙不以为然。对他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还好余慕瘫痪了,不然就余慕用竹篾打她时的那个劲头,若是三叔和三婶死了只留下这个小崽子,等他长大后,必然又是一个祸害。
就是不知道爷爷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听母亲说,父亲和大伯开始还隐瞒着他老人家,直到昨天他才问究竟是不是三叔跟三婶联合起来要害死他。
找不到三叔,爷爷的脾气逐渐上头,怕爷爷的病情反复,大伯只好把三叔绑架余笙以及后面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大概爷爷在得知药被换后,猜到三叔想要害死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在知晓三叔和三婶的结果后,情绪倒也没有多大的波动。
爷爷年纪大了,很多大风大浪都见过。
家里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他虽然悲恸万分,但最终还是撑住了。
说是让警方继续打捞,如果实在找不到三叔的尸体,等半个月之后就申请他已经意外死亡,并准备给他和齐蔷薇发丧。
为了余家的颜面,爷爷到底吩咐大家不要把三叔的真正死因公布出去。
只说是意外。
对此,全家人都保持了一致的说法。
余笙病情好转后,便去探望爷爷。
余中杰望着受苦受累的孙女,几乎是无语凝噎。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摔倒后伤了头,不管是肢体还是语言都有一定程度的受损,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余笙跟爷爷聊了会儿天后,觉得有些疲倦,便又回了病房。
司柏勋正好忙完过来看她,见她出了门,立刻过来扶住她。
看他这么紧张,余笙侧过头,有些俏皮的问:“怎么?这么担心我乱跑。是怕我这张脸现在丑的很,让你同事看见,会给你丢脸啊。”
司柏勋甚是无奈的道:“又说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