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雷家的人,当然不愿意留下来看余家的笑话,被雷华那么一提醒,就都很识趣的迅速出门,上了停在庭院里的车,跟余瑞峰一家人错开,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余瑞峰领着老婆和孩子进屋来。
家里有客人,明明就有人,总不能直接把他们一家三口给赶出去。
余中杰看着儿子带着孙子进来,就叹气。
余慕一进屋,换好鞋子,就朝余中杰奔过来。
他才十一二岁,小脸满是纠结的天真,他一到余中杰面前,就跪在他面前。
“爷爷,孙儿来给您拜早年了。”
“乖。”余中杰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一把拉着他的胳膊,道,“地上凉,你就先起来吧。”
“谢谢爷爷。”
余慕也没有多做纠缠,就乖乖的站了起来。
余瑞峰领着齐蔷薇进来,尴尬的跟众人打招呼:“爸,大哥,二哥……”
余笙他们也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人。
还没跟三叔和三婶断绝关系,就还是跟余瑞峰夫妻打了个招呼。
等寒暄完之后。
余瑞峰才腆着脸说:“爸。算我求您了,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看在慕慕的份上,就原谅蔷薇这一回吧。”
“原谅?”余中杰冷笑着道,“她在写那个日记本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放过老二呢?”
“二哥。”余瑞峰一脸纠结的看向余越峰,道,“慕慕还小,不能没有妈妈。我和蔷薇过年的时候被赶出家门,他去跟小伙伴玩,别人会瞧不起他的。你看,他都被人打了。”
说着,余瑞峰拉过余慕,挽起他的袖子,露出他胳膊上的瘢痕,道:“爸,我知道我错得很过分。今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再给家里添乱。求您,不要把我们赶出家门。二哥,求你帮我们家这一回吧。”
余越峰还没说话。
余中杰先开的口:“慕慕,是谁打的你?”
“是李小强。”
曹丽道:“李家的孙子啊。倒是有可能。那孩子平时比较皮。”
余瑞峰可怜兮兮的说:“是啊,大嫂。小孩子之间,最会察言观色了。恶意,都是写在脸上。知道慕慕被赶出家门,没有了靠山,就会一个劲的欺负慕慕。爸,这对慕慕的成爱上书屋校里,还会遭遇校园暴力呢。”
余中杰闭了闭眼看向余越峰:“越峰,你说呢?”
他很想狠下心来不再管三儿子一家。
可稚子无辜。
他的小伙伴们欺负他,觉得他没了靠山,就暴力对待他。
那余慕的成长环境就很堪忧了。
余越峰沉沉的叹了口气:“爸,过年这段时间,让他们回老宅来住。过完年,再搬出去吧。至于其他的,就还是听您的安排吧。”
他原本不想原谅三弟。
可父亲这样问他,明显已经看在余慕的份上,有些心软了。
余越峰只好给父亲递上一个台阶。
到底是亲兄弟,有些事,真的没办法做绝。
“行吧。”余中杰道,“你二哥说你可以回来过年,那就回来住两天吧。过完年,你们就给我搬走。我找安安要了一套房,过完年就转给你们,就当做是分家的时候,余家分给你们的家产了。”
“那瑞峰的公司呢?”齐蔷薇有些紧张的开口问出话来。
“还好意思提公司?”余中杰挑眉,“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丈夫,那个公司,到底还值多少钱?”
“一千万?”余瑞峰迟疑的回答道。
“你放屁!”余中杰一拍桌子,怒道,“你再说说,这个公司值多少钱?”
“爸!”余瑞峰见老爷子真的动怒,也不敢再拿乔,老实的说,“公司的财务是亏损的。如果算上蔷薇抵押的那五百万,还有公司的欠款。公司宣布破产的话,拍卖的资产最多可以还清债务。也就是说,实际上可能是一毛钱都不值得。”
“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啊你。”
“我知道错了,爸,您就当我是您养的一条狗吧!”余瑞峰直接跪在余中杰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我知道我没用,做什么都不成事。我想通了,就按照您之前说的,求您给我买两个商铺,我开店铺赚点钱。实在不赚钱,我就把店铺租出去,然后带蔷薇出去打工。但是慕慕真的不能离开余家的庇佑,我求您了。”
看余瑞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余中杰有些不忍心的别开了眼。
而齐蔷薇也跟着跪下,把所有的罪责往身上揽。
一家三口抱成一团,哭得好不凄惨。
等他们哭够了,余中杰说:“好了,好了。当着亲家的面,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快起来,去洗干净吧。回去拿些换洗的衣服,今晚跟笙笙他们一起吃小大的饭。”
爷爷一锤定音,余笙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三叔和三婶把余慕留下,夫妻俩返回出租房去收拾衣服了。
余笙把司柏勋领上楼。
在这个时候,她不会给爷爷难堪,但心里未免有些气恼。
爷爷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三叔一家。
那岂不是之前爸妈受的罪,就白受了吗?
她一直秉持着良善,没有做恶毒的事,事到如今,她倒突然想做点什么。
看出余笙生气,司柏勋拉着她的手安抚道:“笙笙,别着急。你三婶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她有什么把柄吗?”
上辈子,她就是不知道三婶有什么别的把柄,所以才会一直一筹莫展。
除了三婶跟阮宛如勾结之外,后来又换掉余欣妈妈的笔记本,成为误导余欣的罪魁祸首。她是真的没有三婶的把柄了。
三叔的把柄,就是他那个到处是漏洞的公司。
可三叔偷用的都是家里的钱,抵押的也是家里的商铺,造不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已经有眉目了。”司柏勋撩了撩她鬓角的发丝,撩至耳后,说,“当务之急,你是要防备着你三婶他们一些。你三婶为了你奶奶留下的钱财,都能那样算计你爸,栽赃给你大伯母,保不齐他们为了从里这里拿到钱财,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