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司柏勋顺路买了海鲜粥回家。
停好车,在提上海鲜粥打开车门的那瞬间,他不禁有些失神。
在测傅佳沛跟笙笙dna数据的那天,笙笙还没心没肺的说他们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人是捡来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
笙笙真的不是余家的孩子。
她这么爱她的家人,她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她说她重生的。
岳父岳母临死都没告诉她这个秘密,想来也是要隐瞒她一辈子的。
结果,就被他无意中给发现了。
他就不该为了结果更准确,而去拿阮宛静的口香糖。
现在的结果,他也不知道要不要瞒着笙笙。
不。
不能一直瞒着。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这件事,得找个机会告诉她。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还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在。
怎么面对,该由笙笙自己做决定。他不能替她做决定的。
余笙听到轿车引擎的声音,就连忙阖上正在看的小说,踩着毛拖鞋蹬蹬蹬的下楼来了。
等她到玄关时,司柏勋已经到了门口。
她把门推开,屋外的冷空气席卷了进来。
司柏勋满身冷气的进来。
一进来,他就连忙把门关上。
“笙笙,外面冷。等我先换好衣服。”
他把粥搁在玄关的柜子上,蹲下去自己拿拖鞋。
余笙端起粥朝厨房走去。
等他换下衣服,穿好毛拖鞋,她已经端着粥出来了。
“爸妈带着石头睡了。我们去楼上吃吧。”
“好。”
“我想吃水果,你帮我洗一个苹果,再拿两根香蕉吧。”
“好。”
上了楼。
余笙盛了两碗粥,她跟司柏勋各自一碗。
她一边慢慢的喝着温热的粥,一边等司柏勋上楼来。
没多久,他就端着水果拼盘上楼来了。
切好的苹果,香蕉,还有剥皮的橙子和金桔。
“柏勋,你晚上有吃吗?”
“嗯。吃过一些东西垫肚子的。”
“那你记得以后有比较长的手术,先给我发短信,害我等你好久哦。”
“好。”
余笙算是个比较有耐心的人。
一直等他喝完粥,才跟他切入话题的问:“我外公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之前跟傅佳沛做数据对比,并没有结果。跟苏梓宁就有了?“
余笙很想说,她跟傅佳沛之间,莫不是真的有个人是捡来的?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忍住了没有嘴贱。
“是这样的。其实你外公,来自阮家。到底是第几代呢?谁也不清楚啊。有可能是苏梓宁外公的堂兄弟了。血缘关系,就已经很淡了。可能上次检测得比较匆忙,结果出了偏差吧。昨天在祁家看到阮宛静,我就干脆拿了她吃过的口香糖,跟你妈妈做的数据对比,你妈妈跟阮宛静是有很明显的血缘关系的。”
余笙想了想,便接受了这个结果。
本来父母双方的dna会有一半遗传给孩子。
堂兄妹就已经只有四分之一的几率。
再往下一代,就只剩八分之一的概率。她跟傅佳沛至少已经是第四代旁系血亲,若是发生小概率事件,的确可能会发生比较大的偏差,从而检测不出两人有血缘关系。
用妈妈和阮宛静的,那的确检测到有血缘关系的几率更大一些。
毕竟现在是2004年,做dna检测技术的仪器还没有那么高的精准度,会有一定的偏差,这是谁也不能保证的事。
余笙抿了抿唇,说:“那现在的意思,是确定了我外公是从阮家离家出走的吗?”
“是。”
余笙又说:“那阮宛如,谋杀我全家的理由,是不是充分分明了?”
“算是吧。”
“柏勋。上辈子阮宛如机关算尽,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放过。我总觉得,这背后,不仅仅是外公手里的那笔遗产。外公强调过的翡翠玉佩和紫檀木纸镇,只怕也有秘密。”
“我猜这两件物件的背后,应该也潜藏着什么秘密。等过完年,再慢慢去查。”
“那我们要去把这笔钱取出来吗?”
“要。”司柏勋颔首,想了想之后才说,“不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你是想说,在阮宛如的背后,可能会有阮宛静?”
不怪余笙会想到阮宛静。
如果说,是阮宛如借余欣的手,害死她的家人。
那阮宛静就是站在苏梓宁的背后,上辈子差点弄死她的人。
阮宛静和阮宛如都是阮家的人,外公是阮家的人,但目前并不能确定外公跟阮宛静和阮宛如谁的父亲更亲近。
而这些,都需要继续打探。
司柏勋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道:“嗯。”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余笙有些忧心的说,“祁煜上次说过,我爸和大伯遇袭的事,跟阮宛如有关。可祁煜不慎打草惊蛇,想必之后再去调查,就已经没有证据了。”
余笙逻辑分明的道:“而且,我后来才想起来,偶尔听简墨吐槽过,其实他爸爸以前是我大伯的下属,也一并落过难。虽然简墨从来没有对外说过他父亲是谁,可现在我知道的,他是简烨淳。是苏梓宁爸爸的一个劲敌。”
余笙抿了抿唇,又说:“那祁煜上次追查到的细微线索,就很值得回味了。阮宛如那么痛快的认罪,却没有认这桩最和余欣的事,她是想隐瞒我爸和大伯遇袭的事,也想隐瞒她谋害我全家的真正缘由。”
司柏勋沉默着,没说话。
简烨淳的事,原本是他跟祁煜的推测。
他们俩原本就此打住,不想跟她提起这件事。
没想到,她自己就已经往这个方向来推测了。
见他没说话,余笙突然有些悲凉的道:“柏勋。我突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知道阮宛如想要谋害我全家的真正原因,可我外公留下的遗物中,究竟还牵扯到什么危险,我们现在根本就猜不透。”
她有些自责的道:“上辈子,我活得真是太糟糕了,不止不知道帮助余欣谋害我全家的始作俑者是谁,甚至对外公的身世一无所知。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
见余笙又要陷入内疚和自责的低落情绪中,司柏勋站起来绕到她身边,牢牢的抱住她。
“笙笙,答应我,不要再想你梦境中的事情,不要再被梦境所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