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余笙的尖叫声,惊动到司柏勋。
二婶连忙道:“你这是什么话呢。我怎么会给你们下毒啊?你不是说你妈对花生过敏吗?我这不是怕万一你妈不小心吃到吗?”
“那你吃给我看。”余笙拿起一个小勺羹挖了一勺沾着不少花生碎的鸡胗鸭胗片递到李梅面前,“那你吃下去,你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李梅咬着唇,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
余笙凶狠的逼问道:“你吃啊!吃给我看啊!证明这里面没有毒啊!”
她是学生物的。柏勋和哥哥都是学医的。
早就对花生的作用了解得很透彻。
黄曲霉素。
腐烂的花生是可以滋生黄曲霉菌的,把大量花生潮湿处理,等滋生出大量黄曲霉菌后,再用酒精萃取。
萃取液里,就会有大量的黄曲霉素。
把萃取液晒干,这些黄曲霉素就是剧毒。只要沾染些许,就能毙命。
花生培养的黄曲霉毒素若是提取得不够纯,会有些许苦涩的味道。
但卤菜的味道很重,可以压过这种苦涩,若是不留心,便不会察觉到。
司柏勋领着众人赶来,听余笙跟李梅的对话,和李梅的反应,已经知道了大概。
他拿过余笙手里的卤菜,眸光定定的看着说:“二婶,你别以为你倒掉卤菜就能毁尸灭迹。花生能培养什么剧毒,我一清二楚。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地区医院的前同事,让他送检测的工具过来。不管你吃或者不吃,结果都不会改变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来给同事和同学都打了个电话。
他报警了。
二叔司恒连忙阻止道:“柏勋,这事不用报警吧。家丑不可外扬啊。你不想我们司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司柏勋目光狠戾的看着手里的花生碎拌的鸡胗和鸭胗,他声音如寒冰的道:“黄曲霉毒素是剧毒,20毫克就足以致命。这份凉拌菜里放了这么多花生碎,二婶是想毒死多少人?”
二婶连忙指着自己的三女儿,有些崩溃的道:“是三丫头给我的花生碎,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妈!”三丫头一听这花生碎有剧毒,爸妈都知道,可她却不知道,她就否定自己,“这不是你让我从家里拿来给你的吗?怎么赖到我头上了?我已经年满十八岁,要是被判定谋杀,我下半辈子可就毁了啊,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呢?”
见女儿把什么都说了出来,李梅气急败坏的指着于喜凤道:“是婆婆!是婆婆给我的花生碎,指使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过了今晚,司家的财富和余笙的财富,可就都是她的了!她不会亏待我和司恒的!”
司恒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李梅!没想到你觊觎柏勋夫妻的资产,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是你自己做的,还想推给我妈!还想冤枉三丫头。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
唐婉跌坐在地上,哀嚎道:“你们这群畜生啊。畜生啊。我们家司龄和柏勋,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要灭我们满门啊。你们连自己的三女儿都能牺牲啊。”
很显然。
这次下毒,除了他们一家还有三丫头不知情外,其余的人跟婆婆都是串通一气的。
屠杀满门。
连石头的命他们都不打算留。
柏勋的钱财,就只能由奶奶来继承。
而笙笙的资产也由于她爸妈和哥哥一并死在司家的餐桌上,而会有一半变成司家的资产。
到时候,司家就只要把李梅或者于喜凤推出来顶罪就行。
就连唐婉都能想到的问题,司龄和司柏勋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司龄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向于喜凤,目光充满悲凉:“妈,是你做的吗?”
“是。”于喜凤见下毒失败,便是大势已去,索性就认了罪,她看向太太,说,“我说过,别逼我。逼我,就只能是你死我活的下场。”
太太有些大受打击的闭了闭眼:“你呀。可真够狠心的呀。”
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说下毒就能下毒。
余笙他们已经完全震惊住了。
这顿晚饭,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吃。家里能吃的东西,也不敢再碰。
于喜凤指着太太,厉声道:“若是你把屏风交给我,还会有这么多事吗?死老太婆,你脖子都埋进了黄土,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得偿夙愿?”
“我荣景太在乎你,把你宠坏啦。于喜凤,别忘了自己的出身,你不过是我买回来的一个丫鬟,婢女。以为攀上少爷,就能做当家主母吗?你只怨荣景困住了你,司龄拖累了你,是你在司家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在林家,也不过是个打扫粗使的婆子。”
“你住嘴!”被揭露不堪的老底,于喜凤骂道,“苏雯,你给我住嘴!少爷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拿到苏家的翡翠屏风,她就会娶我过门,让我当豪门阔太。”
苏雯一盆冷水兜了下来:“小丫鬟野心不小,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心比天高想做当家主母,有没有那个命。也是林家没有得到这个翡翠屏风,若是他们拿到,林家会不会被灭门都不好说哦。那个年代,只怕林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你闭嘴啊。”
于喜凤哀嚎着阻止道。
“我为你们司家生儿育女啊,司柏勋赚到钱,明明就可以供养我做豪门老太啊,,偏生余笙这个小贱妇不答应啊。司荣荣,你死了你外孙女还来克我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俩啊。我怎么就这么苦啊。”
余笙看着于喜凤的狰狞,通过这些话,脑中总算把她的恨意给补齐了。
若是当年太太把这个屏风给了于喜凤,于喜凤早就带着屏风离开潇湘,去找那什么林家少爷了。
而于喜凤没有得到屏风,就把自己在潇湘的一切都怪罪到司家头上。
恨了司家一生。
到了耋耄之年再恍然回首,发现自己这辈子只活在恨意中了。
司柏勋抱着余笙,在她耳畔道:“笙笙,别怕。事已至此,说明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跟你的梦境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