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看着白舒婷,余笙内心五味杂陈。
但她还是豁达的道:“这是你姐姐的事,与你无关。”
可白舒婷还是一直愧疚的哭着。
余笙也不再劝,继续吃自己的饭后水果。
等白舒婷哭累了后,余笙才问:“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笙笙姐。”白舒婷闻言,抬着一双水意绵绵的眸子,犹豫再三的道,“我可不可以求你再给我姐姐一个机会。警方说,如果你撤诉的话……”
“舒婷。”余笙打断她的话,道,“是你姐姐告诉你的吗?这已经不是我起诉不起诉你姐姐的问题,而是她已经触犯到刑罚,就算我不追究,警方也会起诉她的。你要知道,我差点被傅远凯那个禽兽强x,差点丢了这条命。而佳沛,已经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
“呜呜呜,都是我的错。”白舒婷又哭着自责起来。
姐姐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最近发生的事,接连打破她的认知,让她痛苦难过。
看着眼前过了元旦才满十八岁的女孩,余笙始终狠心不起来。
可她也不是圣母,自然不会因为白舒婷的难过,而放过白舒雅。
余笙被她的哭声闹得心里有些烦。
司柏勋剑眉微蹙的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白舒婷哽咽着说。
司柏勋看向余笙,示意余笙接话。
余笙想到自己之前跟他说过,不许他跟十四岁以上的女生多说话,就连忙说:“马上就要年底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帝都也不安全。我让你帮你买票,你回老家去吧。”
白舒婷很是哽咽的道:“可是,我姐姐她……”
“舒婷。虽然你还没成年,但该懂的事,你也该懂了。你姐姐是大学生,是成年人,她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她自己都需要承担后果的。这是她无法避免的事。你放心,我会帮她请律师辩护,不会让傅家的人趁机给她定她不该承受的责罚。但是法律之内,需要她承受的,她得受着。”
白舒婷抹泪。
“你还想继续上高中,考大学吗?”
白舒婷看着余笙,哽咽的点头。
“那我借你钱去上学吧。山村外的世界很大,你不要学你姐姐走上歪门邪道。”余笙道,“这次跟我哥哥无偿赞助你姐姐不一样,我是借给你,等你长大后能赚到钱,你再还给我吧。利息我就不收你的,就当做是写了你和你姐姐的故事的报仇。”
白舒婷看着她,没说话。
余笙又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但你来过帝都,见过别人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爸妈,你该知道,好好念书,出人头地,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白舒婷最后还是腆着脸,答应了余笙的提议。
余笙打给司美娟,请她帮忙完成这件事。
对于白舒婷的遭遇,余笙是同情的。
但同情归同情,白舒雅该追究还是要追究。
余笙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已经不怎么咳了,便准备出院。
她身上的鞭痕和棍痕,留下很大的淤青,身前锁骨和后背已经不能看,她每次照镜子都想哭。
如雪的肌肤,被那些触目的痕迹干扰,真是丑得不行。
黎美宝来医院给她收拾东西。
司柏勋却过来跟她说:“笙笙,傅佳沛想见你。”
听说这几天傅佳沛谁也不见,余笙之前也去找过两次,但是都被拒绝在门外了。
现在说要见她,她自然是去见的。
vip病房里,傅佳沛的两只腿都被架起来挂在上面吊着,头上还包着纱布,身上还有导尿管,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见余笙进来,傅佳沛想挪身起来,又被自己架起来的双腿一怵,就僵在那里,没有丝毫要动的趋势。
“你别动。”余笙连忙阻止道,“柏勋说你恢复得还不错。”
“是啊,他很厉害。”傅佳沛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余笙故作轻松的道:“等你能下地后,要做复建,听说做复建会很痛苦,你想能跑能掉,可要吃不少苦啦。”
“那你会来陪我吗?”
余笙有些俏皮的道:“看你表现咯。也要看司医生答不答应了。”
傅佳沛嗤然一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笙笙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他很是舒坦并心安。
小时候,他,笙笙,余然,余欣和祁煜五个人是同学,年龄相仿,一起长大。
余欣是别人家的孩子,倒也无人在乎她的学业如何。
余然几近天才,几乎是他们小伙伴的成绩标杆。
余笙年纪又小,她想起来就学,不想学就玩,考一个十几二十分的成绩拿回家,爷爷和爸妈都不会说她什么。偶尔考个班里名列前茅,全家都要给她庆祝。
祁煜聪明,学习成绩虽然比不上余然,但也算优异,拿得出手。
那就只剩下他一个笨鸟,成绩比较糟糕。
偏偏爷爷辈,就爱比自己的孙子,他被余然和祁煜比得抬不起头来。
爷爷在老伙伴面前丢了脸,就会回家来提一嘴。
若是母亲有宝姨那么开明,或者有舒姨那么温婉,他就少受罪了。
偏偏母亲是个格外要强的人,强行逼着智商不如余然和祁煜的他要拿回比祁煜更好的成绩。
拿不到,就给他加作业。做不完,不许睡觉,不许出门,甚至没有周末。一天到晚的时间,排得比身边任何孩子的课业都要紧。
别的孩子都有快乐的童年时光,他没有。
笙笙来找他玩,就成了他小时候最美好的记忆。
她就像只猫,时常钻他们家的狗洞,爬家里的阳台,偷偷溜进家里来找他,带着余然躲在他的桌子下,躲在他的衣柜里,躲过妈妈的搜查后,再一起陪他写作业,教他不会的。
若有不懂得,余然负责写,她负责说。
母亲听到动静进来,他们俩又慌忙的躲进衣柜里。
母亲只看到他写作业的有进展,又满意的退了出去。
母亲离开后,余笙就像刚刚那样,明朗的笑着,拉着余然从衣柜里跳出来,眉梢眼角都在跳动着,得意自在,又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