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于喜凤激动的样子,好似陷入疯癫的魔怔之状,那双目露精光的眼睛,就像是看到猎物的饿狼般贪婪。
三个亿啊。
她虽然没上过什么学,可死老太婆出身富贵,是满腹诗书的富家千金,就磋磨着她这个童养媳念过书识过字。
三个亿是什么样的天文数字,她可是知道的!
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为什么余笙这个小贱人就有这等好命啊!
当然。
在场的各位,只会把于喜凤说的话,当成是一场笑话。
余笙真的很想在于喜凤脸上打两巴掌让这个老太太清醒清醒。
不等余笙说话,司柏勋已经忍无可忍的道:“奶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是余笙自己赚的钱,哪有让她把钱拿出来的道理?”
于喜凤目光阴鸷的看着司柏勋,有理有据的道:“咋地?她不是你媳妇吗?她不是司家的孙媳妇吗?她赚到的钱,不该拿出来孝敬我这个做奶奶的吗?这要放在旧社会,你们夫妻俩赚的每一毛每一分钱,都是要归我这个大家长来分配的。我就只要一个亿,还给你们俩留了两个亿呢。”
司柏勋被奶奶说得一梗。
奶奶就仗着自己是司家的大长辈,一贯在家里作威作福的。
父亲孝顺,就任由着奶奶胡闹。
母亲为此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也是这个原因,他从来不敢轻易透露自己在帝都赚到的钱。
就怕奶奶要来横插一杠,要分配他的收入,让他把赚到的钱拿出来给父亲支配,然后再到父亲那里撒泼耍赖,强行逼迫父亲把他的资产均分给两位叔叔。
他记得没错的话,二叔找工作的钱,三叔早年开副食店的钱,都是父亲免费掏的。
父亲早早的参加工作,跟母亲结婚后,收入都交给奶奶支配的。
父亲没结婚钱赚的钱,给二叔,三叔,两位姑姑上学用。
父亲结婚后跟母亲赚的钱,供四个弟弟妹妹婚嫁,在没分家之前,母亲一年到尾就只配分配十块钱。
多跟奶奶要一块钱,多偷偷的藏点东西想去卖掉换点票扯两块布给他和姐姐做一身新衣服,被奶奶发现了都要被痛打一顿的。
要不是太太护着,只怕母亲早就已经被奶奶活活打死了。
分家的那一年他才四岁,就因为母亲偷偷攒了十几个鸡蛋想卖了给姐姐做花衣服,被奶奶发现后,拿了族里的家法,抽得母亲滚在雪地里抱着自己哆嗦。
父亲被罚跪在屋檐下,奶奶怪他管不住自己的老婆。
痛骂他们夫妻俩联合起来算计她这个婆婆,是想要逼死她。
母亲的哭喊声惊动屋檐上的雪,雪块往下掉,冰棱砸在父亲身上,父亲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
太太迈着小脚赶来,母亲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当晚发起了高烧,父亲跪着求奶奶,奶奶才肯让父亲施诊救人。
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封建思想的奶奶就是这个家的王,是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
看着遍体鳞伤,高烧不退的母亲,年幼的姐姐抱着他绝望的哭,哭着哭着,奶奶过来戳姐姐的额头,目露狠光容貌狰狞的骂她:“小赔钱货,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卖去给人做童养媳,把你弟弟卖到窑子里去做龟公!我司家生你养你,就已经是对你们天大的恩德,还想享受,也不看看自己这条贱命配不配!”
当时姐姐才五六岁,听不懂窑子和龟公是什么,但知道童养媳是什么。
小小的年纪,对生活充满了绝望。
绝望之下的姐姐,从父亲的药柜里找到一包老鼠药,倒在茶壶里,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喝了,一杯给了他。
好在父亲半夜喝茶被他闻了出来,及时找到奄奄一息的他和姐姐进行施救。
他和姐姐被毒得差点死在床上……
他和姐姐获救后,父亲这才跪在奶奶面前,要求分家。
奶奶气得大病一场,病好后,把他们全家都净身赶出家门。
太太把太爷爷留下的祖宅正式交给他们家,让他们住进去,自己则去了那套破旧的土坯房,没了奶奶在一边压迫和剥削,他们的日子才过得一天天的好起来。
奶奶如此蛮横又无赖的态度,让司柏勋想起幼年时那些痛苦绝望的画面。
奶奶欺负爸妈,欺负他和姐姐,他不能再任由奶奶如此欺负自己的妻子。
司柏勋深呼吸,敛起情绪里的森寒恨意:“奶奶,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赚到的钱,就是他自己的。你就是要,那也不是你的。你想要养老,我可以养你。但笙笙的钱能给你,也不可能给你。”
于喜凤冷哼。
她不喜欢司龄,也不喜欢司柏勋。
这司柏勋从小就邪门,好几次要死都没死成,想想就特别渗人。
这个小讨债鬼从小就过哪天要毒死她给唐婉报仇的。
她原本也不太抱希望司柏勋会孝顺她,司柏勋不肯给她钱,那她也要拖司柏勋下水,到时候鸡飞蛋打,她也没什么损失。
于喜凤眯着眼睛,眼睛里扩散着恶毒的光芒。
她本就不期待余笙这个精明的小贱人会给她钱。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精明,越抠门。
不然余笙会骗他们司家,说余家只是帝都的普通工薪族?
这么大的房子,普通的退休干部家买得起吗?
这余笙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司家一分一毫的好处,她何必要来余家讨这份钱。
于喜凤喉咙里盘旋着危险的因子:“你当真不肯给钱?”
司柏勋语气平静的道:“奶奶。我说得很清楚了,这钱是笙笙自己赚的,我没出一分力,司家也没出一分力,司家的任何人都没有立场要求笙笙掏钱。她愿意给多给少,是她的孝心。但是断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亿的道理。”
见司柏勋坚持支持余笙,于喜凤终于忍无可忍的撕破脸皮,当着众人的面,控诉起司柏勋来。
“柏勋,你可真是我的好乖孙啊。在潇湘的时候,我说你是司家的长子嫡孙,你非要跑来帝都做余家的上门女婿。之前还骗我说余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如今一看,这分明是大户人家啊。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过来,是怕我揭穿杨萍是你未婚妻的事实吗?说穿你和你爸妈联手欺骗余家,嫌贫爱富,有了余笙这个富家千金,就抛弃了糟糠之妻吗?”
于喜凤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傅佳沛连忙趁机跳出来指控道:“司柏勋,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不仁不义之人。笙笙,跟他离婚吧,他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