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对于余笙的痛苦,司柏勋有些爱莫能助。
只能抱着她,任由她哭。
哭过之后,冷静下来,才能跟她好好的谈。
司柏勋相信岳父的为人,可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能乱说话,以免让笙笙有了希望最后又失望。
余笙悲痛欲绝的在司柏勋怀中抽抽噎噎的哭着。
她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
受不得委屈,也受不得这样的痛苦。
好在有司柏勋在身边陪着她,让她心中的难过减少了些。
等余笙哭够了,宣泄出来,她才抬起泪水涟涟的头,看向司柏勋,道:“柏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本来去余欣老家调查。
是想查出羞辱余欣母亲的人跟父亲没关系。
可柏勋去那边调查的结果却是父亲在余欣出生前后的那几年频繁的去过那里。
首先,父母感情好,父亲极少出远门,父亲若是隐瞒母亲回老家,说这其中没有隐情也不会有人相信。
其次,父亲那几年在基层工作,工作很忙。假期很少。可他还是抽空去老家,那目的是什么便就不言而喻了。
还有,父亲跟余欣的父亲感情很好,父亲若回老家大可直接住到余欣家,而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住在乡镇的宾馆。
无论是那种,余笙都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母亲和爷爷肯定也受不了这个结果。
这也是余笙之前不敢调查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因为一旦属实,别说她受不了,母亲和爷爷也会被气到绝望的。
司柏勋一手捏着她精巧的下巴,一手拿着纸巾轻柔的擦拭掉她脸颊上恣意蔓延的泪水,他漆黑的瞳眸中闪烁着熠熠的辉光。
他的声音如金石玉砾轻轻敲击般好听又带着熨帖的轻微凉意。
“笙笙,我自然是相信岳父的。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追根溯源,证明拿着介绍信去老家的人不是爸本人,就能证明爸的清白。”
余笙有些头疼的撑着脑袋。
这个理由,她也想过。
可是……
她已经无法再接受一次证实是父亲所为了。
之前让柏勋去老家调查,是因为她怀疑是不是傅佳沛为了让余欣替他办事,故意引导余欣欺骗余欣让余欣相信是爸爸羞辱了她妈妈害死她爸爸的。
可现在……
余笙很呼吸,搓了搓脸,说:“我听爷爷和妈妈说过那个年代的事。人口流动极少,虽然民风淳朴,但对外来人员的出现却是特别戒备的。如果介绍信是假的,那么拿介绍信的人必然也是能让乡镇里的人放松戒备的。或者说,他们认识这个人。除了我爸,那就只有大伯了。”
别人就是想要在老家拿着介绍信去冒充爸爸,长相,口音对不上,乡政府的人早就把对方给抓起来了。
余笙捂着脸摇头:“我一定是魔障了,居然会去怀疑大伯。”
在余笙心里,大伯是为了救父亲而断腿一辈子坐轮椅却从来没有怪罪过父亲的朗月入怀的谦谦君子,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卑劣,下贱,肮脏的事来。
司柏勋有些不确定的说:“有可能会是你三叔吗?”
“三叔?!”余笙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可是三叔今年三十几岁啊。80年的时候,三叔才十六七岁啊。余欣在日记里说她妈妈在怀着她的时候,都有被那个恶人给……”
说到后面,余笙嫌脏,那个字都说不出口来。上次决定调查傅佳沛,提起余欣母亲的事时,她都没跟司柏勋提起这个,就怕脏了自己的嘴。
三叔当年都没成年,他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吗?
羞辱一个孕妇啊。
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下贱的事吧!
想起这件事,余笙就痛苦的捂着脸纠结的皱起脸来。
她也不愿意为了复仇,把余欣这件悲惨的遭遇再次公诸于众,对余欣逝去的母亲再进行一次羞辱。
她懂余欣的恨意。无论是谁,经过这样的遭遇,都无法不去恨的。只是余欣恨错了人,复仇用错方式连累到别人了。可如果是爸爸做的,她不会替爸爸隐瞒的。
这种事,真的过于骇人听闻,并且丧尽天良!
可哥哥跟母亲,又何罪之有呢?他们的这两条命,又有谁来还呢?
司柏勋握了握拳,没有接话。
现在无论说是谁冒用岳父的名字,挪用岳父的介绍信,都是为之善早的揣测。
若不是大伯和三叔,那么还有就是了解余家和岳父,并且是去过余欣老家,老家的村民会认识他不会对他产生戒备和怀疑的人了。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就得去慢慢查。
或者,直接去问当事人。
司柏勋看着余笙痛苦的模样,就知道她应该做不到。
等他去查一下介绍信,有了头绪,再劝劝余笙让她直接去问岳父,或许会更好些。
拿到调查结果,余笙很逃避,不想再去分析。
司柏勋没有逼她,让她先冷静。
周六,老爷子要给他举办宴会,把他介绍给余家的人认识。请柬早在他通过笔试后就已经发出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这两天,余笙也是投入到工作中去。同时,她写出来用来对付傅佳沛的方案,又更加完整了些。
杂志社的业务,已经逐步交到她手中来。有杨倩和刘静两位主编协助她,她上手得还算快。再果断时间,前老板就要移民,余笙在周五这天在伯爵定了个大包厢给黄桂云践行。
饭桌上,大家对前老板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杂志社就是个温暖的大家庭,无论缺了谁,都会在大家之间蔓延开一股别理的忧愁。
原本滴酒不沾的余笙,在饭桌上放纵自己把自己灌醉,好像一醉可以解千愁。
毫不意外的,余笙喝得酩酊大醉,闹了司柏勋一个晚上。
宿醉让她第二天起不来,司柏勋心疼她,便让她再睡会儿,独自开车前往余家去招待余家的客人。
眼看就快要到十点,余家的亲友宾客和柏勋的同学同事逐渐抵达余家,余笙还没过来,黎美宝只好开车过来老宅这边把宿醉的余笙从被窝里拎出来。
余笙头痛欲裂,不肯清醒过来。
黎美宝可不会像司柏勋那样耐着性子用热毛巾给她敷脸后再等她醒来,而是直接用冷毛巾拍在她脸上,打得“啪啪啪——”作响,又冷又疼,余笙就是想不清醒过来都不行。
余笙洗漱完,勉强喝了一小碗粥,就被黎美宝催着回余家。
母女俩在十一点前抵达余家,这才一下车,就察觉到宾客们的脸色不太对劲。
黎美宝正想问一脸焦虑的站在不远处的曹丽,司美娟已经着急忙慌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拉住余笙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笙笙,杨萍又回来帝都,她还把奶奶带来了。”
“什么?!”余笙难掩惊诧的看向司美娟。
这于喜凤可是比谁都会闹腾的主。今天家里这么多宾客,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