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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要娶余笙的人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余笙垂眸,咬着粉色的唇瓣,情绪忽然变得低落起来。

    再抬头,余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流转着哀伤逝去后的温和坚定,眉目如画,十分淡然。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已经错过,那就彻底错过吧。”余笙不无伤感的说,“祁煜身份珍贵,就算我跟司柏勋离婚,他也不会娶再我。别忘了,我们俩就是被两家分手,祁家连我没结婚时都不肯让他继续跟我在一起,更遑论我离婚之后。”

    余欣又说:“可我觉得,他是爱你的。只是,他在国外赶不回来。再说,现在祁家是他母亲当家做主,你给他一点时间吧。”

    余笙看着余欣的脸,滚了滚喉咙,有些紧绷得发干。

    曾经,她把无父无母可怜的余欣当做亲姐姐一样来对待。

    从来不曾怀疑过余欣话里的意思。

    如今没了这层滤镜,她发现余欣对她的态度早已处处充满漏洞与恶毒。

    余欣在教唆她跟丈夫不合,要她跟丈夫离婚。

    还在说她婆家的坏话,让她从心眼里瞧不起司家的那群穷亲戚。同时,又用祁煜这个虚幻而美好的未来吊着她,唆使她去闹,做做坏事。

    余笙直叹自己真傻,身边养着这么一条目的明显的毒蛇,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还让余欣把余家搞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她声音温软的开口:“余欣,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我就认命了。祁煜如果足够爱我,早就在得知我要被迫嫁人的时候,回来娶我啦。如今木已成舟,我会接受现实,忘掉这个男人。”

    “可是……”

    余欣敏锐的察觉到余笙对司柏勋的态度发生改变,似乎真的不那么怨恨司柏勋了。

    余笙假意的笑着,伸手拍了拍余欣的手背,说:“余欣,这半年来,我学会了认命。”

    “你不能认命啊,笙笙,未来还很长。我可不想看你嫁给司柏勋被他辜负而过得不幸福,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余欣难过焦急得快要掉眼泪。

    若是换在上辈子,余笙自然会相信她。

    可如今,余笙只会觉得恶心。

    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余欣拱火,她根本不会拿刀去捅人。

    起初,是余欣跟她说,是陈朝那个贱人追求她,对她死缠烂打。她拒绝了陈朝的追求,可陈朝再三骚扰,每次举动都猥琐得过分,甚至在一次聚会的时候把余欣拖进包厢中予以欺凌。

    余欣在余笙耳畔控诉陈朝已久,余笙对陈朝这种贱人恶心已久,讨厌到极致。

    那天听说陈朝又骚扰余欣,就从杂志社拿着刀冲到酒店包厢去救余欣。

    冲进包厢,她见陈朝脱了余欣的衣服压在桌子上欺负,她怒火攻心,拿着刀就捅了陈朝三刀,还反锁上包厢的门,割了陈朝的手腕给他放了血。

    等酒店经理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陈朝失血很多,差点就死在酒店。

    事发后,她就被抓。

    余欣被救下后回家就把自己洗脱了一层皮,以泪洗面,说自己被陈朝欺凌,她没脸活下去,甚至吃安眠药自杀,好在被及时发现,就被救了回来。

    陈朝欺凌的人是余欣,若是余欣在反抗中把陈朝给捅了,那余欣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不用受罚。

    可捅人的是余笙,陈朝可没把余笙怎么着。

    更因为余笙在别的场合,也表达过自己非常厌恶陈朝一事。并且余笙带着刀具去包厢,有备而来,被陈家控诉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这陈朝的家人要起诉余笙,个中扯皮,余笙就无法逃脱罪责。

    而陈家的人又深知余欣为了保全女孩家的名声而不敢告陈朝羞辱欺凌自己,就更加过分的追责余笙。

    更何况,余欣洗了澡,身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陈朝欺负过她。余欣就算想告陈朝,她的处境都不乐观。除非她豁出去不要女儿家的名声,受得住别人戳脊梁骨。

    对余欣更不利的是,为了摆脱陈朝的纠缠,余欣收过陈朝价值不菲的礼物,被陈朝颠倒黑白说他们俩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根本就不存在强迫余欣一事。

    为了帮余笙脱罪,余家人上下奔波。

    陈朝要求余欣嫁给他,那就可以不告余笙。

    当时的余笙,怎么可能让余欣牺牲自己的婚姻和幸福来救自己,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让余欣嫁给陈朝。

    就在余家人没办法的时候,齐蔷薇出头求到陈朝父亲顶头上司傅家家主的夫人头上,那傅夫人毫不犹豫的劝服陈朝家人取消对余笙,并让陈朝答应不再找余欣麻烦。

    余笙被放出来,被爷爷痛打一顿。

    谁知道,没过几天,这傅夫人就上门来提亲,说要给她儿子傅佳沛娶求余笙。

    余笙这才知道,爷爷究竟是为什么要痛打自己。

    因为她冲动闯祸,导致余家欠下傅家一个莫大的人情。

    眼看临门一脚就要跟傅家成为一条利益船上的人。

    爷爷不能打自作主张求傅家的三婶,所以就打在她身上。

    爷爷虽然已经退休,可父亲、大伯和大伯娘还身居要职,根本不可以进入傅家阵营的。

    傅家跟祁家可是死敌。

    虽然因为祁煜小舅舅的死,导致他们俩分手。

    可司家跟祁家的利益关系始终都是一致的。爷爷跟祁煜爷爷的关系可没受到多大影响。

    余安已经欠祁家一条命,余家怎么可能再跟傅家联姻去背后捅祁家一刀。

    这余笙跟傅佳沛的婚事自然谈不成。

    可余家又不能才欠了傅家的情,就转头拒绝傅家拒绝得这么明显,这要说出去,余家就成了出尔反尔,过河拆桥的小人,那以后大伯和父亲在官场上还怎么混。

    爷爷只好说,她已经许人,不能接受傅家的求亲。

    偏偏那傅佳沛是余笙跟祁煜的同学,对余家的事,算是知根知底的。

    随口胡诌骗不过傅家,爷爷没办法就豁出老脸说她跟司柏勋已经订婚,并且当着傅夫人的面打给司柏勋,让他来帝都举办订婚宴,先把婚期给确定下来。

    说起来,司柏勋也是被迫跟她订婚的。是爷爷单方面满意他,被傅家追问起来,就说司柏勋是跟余笙谈对象的人。

    余家人从一开始就没问过他的意见,就让他来京跟她订婚排婚期。

    余安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他答应来京跟她订婚。

    本来余家在余笙的婚事上做到这个份上,傅家就应该翻页不再追究了。

    谁知道傅夫人得理不饶人,非要见证订婚宴,还在订婚宴上逼着爷爷确定他们俩结婚的日子。选好黄道吉日后还没完,傅夫人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催促母亲给她准备嫁妆,甚至还给她筹备婚礼,直到正式结婚那天,傅家人才善罢甘休。

    为了大伯和父亲的仕途,为了爷爷的老脸,为了余家的颜面,也为了断绝她跟祁煜的可能,在各方面的势力下,促成了她跟司柏勋的婚姻。

    剧情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没反抗的权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嫁给司柏勋。

    余笙讨厌任何人操控她的人生。她不该连自由婚姻的自由都没有。

    她哭过闹过也不肯嫁过,甚至为了逼退司柏勋,她更是激烈得在订婚宴后剃光头发来明志。

    她的过激叛逆行为换来爷爷的鞭打。

    在爷爷的暴怒中,母亲的哀求让她答应下嫁,她若是不肯嫁给司柏勋,就会连累余家跟傅家交恶,导致余家成为傅家及附庸傅家的势力的重点打压对象。

    余笙父亲年轻力壮被迁怒倒也无碍,可若是连累双腿不良于行的大伯,那她就真的罪该万死。

    发生这一系列的事,她不知道该恨谁该怨谁。

    最后,迁怒到司柏勋头上,把愤恨和怒火宣泄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