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素有相术一说,相天相地相人,而算命只是相人的一种,虽然叫法粗俗但却是一门神秘的学问。
命学上有种说法叫称命,就是说根据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称量一个人命运的重量,命的重量越重的人代表着他的成就越大,反之越轻则代表这个人一生惨淡,也就是说一个人一生的上限从出生就被注定了,但是我认为称命太过片面。
我出生在湘南一代,祖上都是风水世家,我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风水相师,人称“秦公”,那时前来找他算命看风水的人络绎不绝,不过我爷爷却有个规矩,每天只算一卦,多了不算,我出生时命重六两二,是典型的大富大贵之象,可是我爷爷却毫无半点高兴,说我命星主贪狼,一命长一命短,这一生注定大起大落。
在我九岁时我爷爷失踪了,我家经历了家道中落,没有我爷爷的管束我爸彻底放飞了自我,开始了吃喝嫖赌的生活,没多久我妈就回娘家后再也没回来,终于有一天出事了,我的遭遇也是由这一天开始。
那天我正在屋子里写作业,一群大汉就凶猛的冲进屋子,其中一个瘸子特别醒目,明明瘸着腿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他看了我一眼,“小不点,把你爸叫出来。”
说完直接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哐当”一下放在桌子上,那时我才十二岁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小身板不停颤抖,不过我也不傻,看他这情况我哪能把父亲叫出来。
我哆哆嗦嗦说道,“我…我爸不在家。”
“去你犊子的,小屁孩蒙我呢,我来的时候都问了,你爸刚回家。”
说到这里他又好笑看了我一眼,“听说你爸对你不怎么样,时不时就拿你撒气,你还帮着他做什?”
听着他的话,我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纵然我爸对我再不好那也是我爸啊,不过这句话我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儿低着头。
没过一会儿,那家伙就把我爸死狗一样的拖了出来,此时我那个混账爹酒还没醒,嘴里不停的嘟囔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我家的。”
“好好招呼一下,给他醒醒酒。”瘸子发话了,那个毛子头二话不说就“啪啪”扇了我爸好几个嘴巴子,很快我爸脸上就几个巴掌印,我正想拦一下我爸刚好有些清醒了,迷迷糊糊放大眼睛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人顿时变了色。
“瘸爷,你怎么亲自来了,哦…那个钱我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听着我爸的话我这时已经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了,他本名叫张和,是附近道上有名大哥,心狠手辣,据说腿又瘸又狠打下了偌大名声。
“你觉得就算我会信,我这把刀会相信吗?”瘸子张和看了看桌上的刀,威胁不言而喻,我爸更是吓得不行。
“别说废话,左手还是右手,你自己选。”
“这…瘸爷饶命啊,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把钱还上。”
我爸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刀吓得直哆嗦,看着他这幅囧样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我爷爷在的时候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人人尊称“秦公”,如今到了我爸这里完全败坏了名声,不仅什么本事反而整天惹是生非。
“你拿什么还,用屁股来还吗?”
张和冷笑一声,我爸却愣住了,的确,二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以他如今的名声去哪里找这些钱。
看我爸这样张和却话锋一转,“听说你们家是风水世家,应该会寻龙点穴吧,我有位老板有个相墓的活儿如果你能做,这笔账就抵消了,而且事成之后不低于五十万的报酬。”
“五十万?只是点个穴?”我爸愣了愣显然很是心动,不仅抵消账款反而有五十万可以拿,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瘸爷,你找错人了,我爸根本就是三脚猫的手段,哪里会这些。”
我却慌了,因为我爷爷在时曾立下过家规,秦家人不得触及阴宅之事,一看张和的口气我哪里不知道他们行的是盗墓的注意,这可是风水行当里的大忌。
自古以来挖人坟墓都是损阴德折福运的,这里面的凶险无法想象,据说我以前是有个二叔的,就是因为和人一起探墓最后连尸骨都没找到。
“小孩子知道什么,滚回屋里去。”
“瘸爷,这活儿我接了。”
可是此时利欲熏心的我爸根本没听我的,直接把我赶回了屋子。
我小心翼翼躲在屋子里听着他们商量,隐约听见什么天门山、卧龙泉之内的,我内心一惊。
这不正是我二叔死的地方吗,我听我爷爷说过,那是川南省内的一处灵地,旁边就是南阳,那里山高林密终年不见天日,普通人还没走到里面就被瘴气毒死了。
南阳这边有句诗,“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传说三国时期诸葛亮博古通今,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总是算无遗策,而且死前居然七星灯借命,可惜最后失败了,也由此透露出一个身份诸葛亮是一位相术和玄术大师,可惜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根底。
三国时期群雄争霸,诸葛亮用相术一眼相中不起眼的刘备,随后刻意摆高姿态让刘备这家伙三顾茅庐,至于长板坡一战五行阵迷乱十几万大军那是玄门中的风水阵法,这样一位传奇人物自然引起了许多的关注,死后更是引得无数玄门人物前去找寻他的遗物,可惜居然没有一人找到,但却有个传说说诸葛亮的老婆的墓在天门山,这个消息在我们这一代流传了很久最后都不了了之,但是里面的凶险却是人尽皆知,如今我爸居然要去那里我心里无比担心。
风水相师一门向来就会寻龙点穴,不过一般都是为死人寻找安家之所,这是好事,可是反之运用在盗墓上却是风水师的大忌。
可是无论我怎么劝,我爸就都是不听。
几天后,我爸收拾好了东西,临走前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小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世界谁又能骗谁,好好在家待着吧!”
他摸了摸我的头一脸高深莫测,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我爸此刻神态意气风发,哪里像前两天那顾怂样。
表面上看是别人用赌债做了一个局骗我爸上套,实际上我爸却是无比清醒,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心里:我爸是故意装的。
不务正业是装,输了二十多万也是故意输,就连我妈气得回老家也是装,一切都是为了张和找上他。
我小小的内心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妈真的是回娘家了吗?我觉得我的思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就这样我爸走了,走的莫名其妙,走的潇潇洒洒,我突然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安静的家中只剩下我一人。
就这样我开始单调的生活,自己煮饭,自己洗衣服,按时上学放学,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
六月的一天,村里的老村长死了,据说是无病无痛死的,他一生秉公廉洁没少为村里做好事,因此死的很安详,那天我拿着父亲给我留下的钱随了一份礼,晚上村长家杀鸡杀猪伙食做得十分丰盛,我吃的那叫一个爽,一个月以来我自己做的饭虽然能吃但是那味道的确差不少,好不容易吃顿大餐我是海吃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