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来说是抵挡不了的对手,白渊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自己与那股神识的联系。
湖面上站着的人影瞬间溃散,化成了一股无主的精神力,缓缓地融入了那片庞大的湖泊中。
白渊心有余悸地睁开眼,抹了一把自己头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冷汗。那个女人的压迫太强,他现在甚至有些担心她会不会顺着那条黑洞过来抹杀掉他的存在。
对的,就是抹杀,那个女人给白渊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抹杀,仿佛她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只要发生了什么惹得她不快的行为就只有“抹杀”这么一个下场。
白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司虹羽,叹了口气,他身体里几乎所有的能量都流入了那个黑洞后的空间里,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极有可能就这样一天天衰弱下去,直到最后彻底消亡。
白渊苦笑一声原本只是想着这次能不拖累司虹羽,最次也得让他比之前活得更久一点,甚至说能有个好的结局就更好了,结果没想到这次居然在这里就要出问题了吗。
姜子储醒来时候,身上一丝不挂,窗户敞开着,吹得房间里的纸张到处乱飞。他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的头。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正常的还可以动。
姜子储记得自己好像是听了一个什么人跟自己说了一堆什么灵魂啊,魂魄之类的话,然后自己好像就相信了他的说法,剖腹安置固魂丹。
但是那人长得是什么样子,是个什么身份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姜子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随便什么人说点东西自己都会相信啊。
想到剖腹,姜子储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腹部光洁如初,仿佛他拿着那把剑捅进自己腹部的记忆是假的,只是他的一场梦。
但是,光洁如初?姜子储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很是疑惑,他明明记得自己的腹部被人开了个大洞,但是眼下这情况
姜子储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沉闷的空荡荡的声音,似乎还带了点回响,昭示着那里面果真是什么都没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小幅度地滚动?姜子储又动了动身子,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一颗小球一样的东西在来回滚动。
姜子储愣了愣,这才勉强相信自己的肚子里是真的被塞进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固魂丹。
他起身,拿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地套在了自己身上,走到窗户旁,将那个大敞四开着的窗户关上。
姜子储将散落了一地的纸张一张张捡起来,捋平之后用镇纸压住,其中有一张纸上面画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只是寥寥的线条,根本看不出到底是画了个什么东西。
姜子储看着手里那张只有零星几根线条的画,沉思了片刻之后,轻轻一笑,那张纸被他揉成了团丢进了香熏炉之中。
身后传来推开门的声音,姜子储徇声看去,一个小伙计端了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摆了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鸢尾跟在那小伙计身后走进来,提着裙摆,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丝毫没管姜子储是不是同意她进来。
姜子储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眼熟,好像几天前刚发生过一遍,他微微拧眉,只见鸢尾挥了挥手,命一旁候着的伙计和小丫鬟各自离开去做自己的事儿。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鸢尾冲着姜子储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放心,这次我不找你喝酒。”
“所以你这次是来说什么的?”姜子储坐在鸢尾的对面,看着她的眼睛。
“是件好事儿,”鸢尾冲他眨眨眼,“你要侯集去拿的东西,他拿到了。”
“哦?”姜子储提起筷子,在面前的碟子里扒拉了一下,把里面的肉都夹到一个碟子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倒确实是个好消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两方似乎约好了一般,几乎从不下死手,虽说是敌对国,但要是说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那还真是没有。
这次被点了率军出征的是大皇子姜子栩,这本来不算个什么好差事,对于向来眼睛认真的大皇子来说,这种劳民伤财近乎于白费功夫的战争不如不打。但是对于老皇帝的敬意让他捏着鼻子接下来这份差事儿。
在这件事儿上唯一有异议的就是姜子储,在他看来,这样没有什么用处的战争实在是有些乏善可陈,也不知道那群滚刀肉一样的将领们到底为什么能接受这种打法。
然而既然姜子栩已经答应了这件事,那么姜子储也不好有什么异议,只能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披挂上阵,去打那么一场无聊至极的仗。
姜子储自己待在临淄城,难得地没有再出门喝花酒,他待在睿王府里,一天到晚地翻着诡貂堂从各处搜罗来的密报。
传信进来的是九尾山庄养的鸽子,灰扑扑的看起来毫不起眼,带着的消息却是抵得上千金。
姜子储看着那些详细的情报,眉头越皱越紧。这次这场战争不管怎么看都有那么一股子阴谋的味道,以诡貂堂的能耐也确实挖到了不少隐秘的信息,但是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姜子储看着密报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总比纵容他转世轮回,然后将来给自己添一个对手来得强。”白渊抬头看天,东边已经隐隐有些发亮了。
“这还真不是你的风格。”司虹羽轻笑一声,“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什么要坦坦荡荡来着?这时候就这么斤斤计较着算计别人了?”
“人总是会变的,”白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况且这也是削减伤亡的最好的办法了。”
“你这人还真是”司虹羽摇了摇头,有些话听懂了就没必要再问了,毕竟“比起结果果然还是过程最重要吗?这倒还真是那丫头的行事风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