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出头不敢说,只是见不惯诸位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罢了,若是公子有兴趣,可以切磋一二。李流苏淡淡道,看到这个长相酷似自己地球上初恋女友的王姿雨,李流苏也是有心替她解围。
陆伯逊自然也是聪明人,李流苏既然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的绝美诗词来,想必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定然不弱,若是与他比较诗词歌赋定然会有所吃亏,若是输给这个乡巴佬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了,要比就比自己拿手的。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陆伯逊顿了顿道:若是比较诗词歌赋,恐怕难以分出高下,不如就比一比我们文人中的武道,对弈一手,如何?陆伯逊家境优越,乃是帝都门阀,自小府中便有棋道高手在府中从小教棋,这二十余年里亦见过府中不少棋坛大家之间的对弈,若是帝都年轻一辈,陆伯逊绝对称得上是棋道高手。
琴棋书画,自然也算的是风雅之事,文人斗智,对弈自然最适不过了。况且整个大华自乡绅往上,高门大族皆是酷爱对弈之道,此番听说两人要对弈斗棋,儒生们自然皆是来了兴趣。况且陆伯逊说的有几分道理,比较诗词歌赋,孰优孰劣,难以比较,不像对弈之道,黑白搏杀,总能分出个胜负。
陆三公子,这么有兴趣,不如让在下与你对弈一盘。柳唐宋见李流苏穿着平平,想必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族,陆三公子自小便有家中棋坛高手教棋,可是帝都年轻一辈的棋道高手,恐怕李流苏若是选择对弈必败无疑。
李流苏都未曾想到陆伯逊好选不选竟然会选对弈?,老话怎么说来着,老鼠舔猫鼻——找死。这什么陆公子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李流苏的内心已经乐开了花,那可怨不得李某人了。
兄弟,来活了。李流苏暗暗道。
没问题,本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对弈。麒麟子嘿嘿笑道,一听到有人要找死,麒麟子自然十分乐意,话说很久都未曾过瘾了,今日还真有不怕死了,整片大陆,恐怕能与麒麟子对弈一手的不会超过五人。
多谢这位公子好意,既然是在下提出要与这位陆公子切磋的,就让在下自己来吧。李流苏朝柳唐宋拱了拱手,谢过对方的好意。
好,不错,有胆子敢于本公子对弈,若是你输了呢?陆伯逊问道
输了,在下便亲手将这位姑娘的鞋子擦干净。李流苏道,这种场合替人擦鞋自然是极为耻辱的,毕竟如今可是儒生功名。
这还不够,若是你输了,便从我这里钻过去,再将我江世妹的鞋擦干净。陆伯逊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这是要李流苏从裤裆钻过去。
那若是我赢了的话,陆公子要与这位陆姑娘向王小姐道歉,同样也从我这里钻过去。李流苏丝毫不惧,既然对方要玩大的,那就陪他玩。
有种,好。陆伯逊未有一丝犹豫,便立马应承下来,至少在他的自信里,年轻一辈少有人可以与他对弈的。
这差不多便是生死相搏了,对于文人来说还会比名声更重要的事情吗,钻了裤裆传出去日后哪还有脸面了。一旁的王姿雨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动了动嘴,还是未能组织语言说出一句话来,但是从心底,她已经十分感激李流苏,毕竟帮她出头的代价可是面对帝都儒生。
乡巴佬,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帝都儒生,高门大族。紫袍公子哥开始叫嚣道,陆伯逊的棋技可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想必眼前这个什么清河郡的乡巴佬定然不是对手。
来,来,来只见两名帝都的儒生早已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张棋桌,一副围棋。开始招呼两人对弈。
别说我欺负你。陆伯逊冷笑一声,将装有黑棋的棋篓推给了李流苏。李流苏倒也不客气,接过黑棋篓。看你能装多久,现在装逼越厉害,等下便越让你打脸,李流苏心中暗暗道,让你知晓知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用最弱的开局,然后慢慢打他脸。李流苏与麒麟子暗暗道,他就是要让陆伯逊慢慢感受那种打脸。
"好嘞。麒麟子开心道。
在下不过只学了半年而已,略懂一二。李流苏说着便在天元位上摆了一颗,先是示弱,等下打起脸来才有兴趣万分。
此时,几百名儒生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诸多儒生都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想一看究竟。
见李流苏一手便是天元位,立刻便发出一阵唏嘘声。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
才学半年能厉害到哪去。顿时,便有诸多嫌弃李流苏的议论声传出。
帝都几名儒生则是得意洋洋,看李流苏这起手式便知晓他必败无疑了。
陆伯逊满脸不屑,冷笑一声,一字便落到了左上角。今日他要使出全力,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厚的清河郡乡巴佬。李流苏这气质便符合扮猪吃老虎的气质,毕竟看上去李流苏便是那种平平无奇之人,与陆伯逊相比气场便输了几分。
两人开始你一子我一子的落下,看到李流苏散乱无章的棋法,众人皆是轻轻摇头,就连柳唐宋也有些微微蹙眉,原本以为这人不要自己帮忙,定然是棋技高超之辈,未曾想到这人棋技如此不堪,还敢替人贸然出头,恐怕这胯下之辱是受定了。
陆柏逊越下越得意,嘴角开始微微扬起,哗哗哗的不停收子,心想这乡巴佬哪来的勇气与自己对弈。
李流苏却始终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在麒麟子的指挥下,步步做局,张开了口袋,等着对面的傻蛋一步步落入自己的口袋。
渐渐的,陆伯逊感觉越下越吃力,开始有点感觉左突右闯都受到了阻碍,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压抑。就像被人收进了一只大口袋一般。
陆伯逊开始眉头紧锁,深思熟虑起来,周围的儒生们也不再开始议论,因为李流苏的棋路开始渐渐通顺起来。相互连贯,似有成形之兆。
这是怎么回事?柳唐宋微微锁起眉头,重新研究起李流苏的棋技来,只是李流苏的每一步他都预料不到,而李流苏每落下一步,细细品察,又会觉得精妙无比,这时李流苏早已又落下一子,故而根本跟不上李流苏的节奏。
陆柏逊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密密汗珠,手心里也不自觉的透出了不少手汗。神情紧张,每每落下一字都开始小心翼翼,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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