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杜双江终于在里面有些坐不住,就出来询问情况。程浩在杜双江耳边轻轻低语,解释了此番事情,对方这个老头是个致仕的郎官确实有些麻烦,而且李流苏所说的游文盛会属实的话,那此事确实与他可能无关,还需重新调查。
南里州府可有游文盛会?杜双江询问道。
有。那狱卒老实回答道。
去年是何时举行的。杜双江继续询问
腊月二十。那狱卒虽然未有资格参加,但是游文盛会几乎整个南里州府的人都知晓。
杜双江与程浩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办案的方向错了,是否真的与李流苏无关,那晚他在参加游文盛会。加上这个不好惹的老头,若是真的写些烦人的东西交给花衣侯,他们也有不小的麻烦,花衣侯一向办事秉公,只是很少有官员敢弹劾花衣司的人而已,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
放人。杜双江微微蹙眉道,他暂时还不想这么麻烦。
遵命。两名狱卒立刻跟着程浩进去,将被电击后的李流苏搀扶了出来。
李兄。叶妙见到李流苏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的不行,生气的望向杜双江,责怪他们将李流苏折磨成这样,不过对方是花衣司的,自然也不能将他们怎样。
陈大儒自然知晓花衣司的那些手段,帝都为官多年,对于他们的手段,早已耳熟。
不过人既然已经放了,总算是天大的幸运,否则陈大儒来时,也猜测让花衣司放人,没有几分把握,自然不知杜双江放人的真正目的。
走吧。陈大儒为官多年,知晓见好就收的道理。
李流苏大概也能猜测出是陈大儒从中周旋救了自己,颔首以示感谢。
此事我们会继续调查,若是真的是你所为,定然将你绳之以法。杜双江面色冷峻的对着李流苏道。
看着李流苏几人离去,程浩微微有些不解道:头,就这么放了?
不像假的,还是去南里州问问什么蔡家,若是真抓错人,被这老头参到侯爷那里不好交代。杜双江道。未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泽城竟然还有帝都致使回来的郎官。
没事吧。陈大儒看着被叶妙搀扶的李流苏道。
没事,多谢院长。李流苏感谢道。
无事,虽说你是挂名我处,不过即是我院弟子,定然不容许旁人胡来。陈大儒道。
他们为何抓你。叶妙疑问道
说是因为死了两人,与我有关。李流苏轻描淡写道,这事如今只有死扛,自然不能让任何人查到蛛丝马迹。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听说你还要参加九月郡试?陈大儒抚须问道。
是的,院长。李流苏回答道,陈大儒见他并无紧张之色,仿佛对于郡试把握十足,便也未像其他人一般对于李流苏这种未有自知之明之举颇有看法,对于李流苏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特别,哪怕如此荒诞之事,他也觉得李流苏有成功的可能性。
这风波总算暂时便过去了,杜双江等人则继续开始调查,
经过这番事情,李流苏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强大的道理,在绝对实力面前,未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所以自己要抓紧时间,进入学宫,成为一名强大的修行者,不能仍人鱼肉,毕竟还有一个自己也未知的危险一直潜伏着,就是杀害原主人的幕后。
事情既然告一段落,在叶府修养了一段时间,李流苏便与叶妙带着柳嫣启程前往郡中准备郡试之事。
三人到了郡中已是八月,叶妙早已让人在郡中最好的客栈,云来居,订了两间上房,柳嫣与李流苏一间,叶妙自然开始抓紧准备郡试之事。
九月初九,郡试。
迎来了整个三年一轮回大科考的**。儒生,一郡三年才出十人。
一旦高中儒生,才有资格去参选通文学宫每三年一次的选拔,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高门大族除了先天之体与丹药结根之外,也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进入学宫参悟长生大道。
高中儒生, 就算未被学宫选中,亦有机会参加殿试,一睹天子之颜,榜列二甲,便能进入翰林,那是所有读书人除了进入学宫以外的毕生所愿,无上荣光。
郡试与县,州两试皆有不同,分为上卷经要,中卷译经,下卷策问和末卷文章。上卷经要涵盖儒门自儒祖创立以来,乃至以后各大名儒,至今所有写入儒经的名言,传承十万余年,共编写十四本儒经,两万八千三百四十六句名言。上卷一百句经要便要从这两万八千三百四十六句中随意抽取,毫无规律可寻。不比县试与州试还有大概范围可寻、
所以要科考郡试,第一关便是要将这十四本儒经中的名言全部记熟背会。难度可想而知,若是没有麒麟子,李流苏恐怕得花个十余年时间了。可见那些寒门子弟还需劳作,哪有机会牢记这些多的儒经名言。
中卷译经,便是将儒经中的这些名言,随意摘取六十句,进行翻译以及自身的一些见解,不过这些自身见解基本上也都是那些老师所讲。这些儒子自身几乎也未有什么见解。
最后的策问才是重点,会将一些民生之问写入,然后让考生写上应对之策。这是县试与州试上的试题皆没有的,主要便是儒生大多都会被留在京中各司衙门,自然要处理些政务,就算日后下放大多也是直接便就任一县之中的重要官职,例如县丞,主簿等等,所以要提前熟悉这些政务。
而末卷才是文章,不过大多都是贴合时政的一些文章,与之前那些围绕儒经的文章不同,题目已开始贴向时政,这自然是朝廷需要储备人才了,毕竟儒生之后若是无缘修行大道,接下去便是殿试,若是名列二甲,日后进入翰林,便有望成为相材,自然要开始为朝廷选拔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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