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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岛上出手

    南里州张府。

    张廣面色惨白的卧于榻上,似生过一场大病一般,便连说话也有气无力,虚弱至极。

    大哥,莫要怪怀远,那乡野少年却有过人之处,也是怪我读书不精,筹谋不详,让张家此番蒙羞了。张廣叹息道。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此去会铩羽而归,而且受到如此强烈的文气反噬。

    张庭也没料到这次派二弟前去竟然会被一个小小棋师挫败成如此样子,整件事情他已听所去的仆从复述了一遍,号称张家智囊的张廣有多少文气他最清楚不过了,当年两兄弟为了把控住整个张族,便选择了一仕一商,两人皆有所成就,顺利将整个张族捏在手中,不过张廣儒生功名也因此放弃了仕途,多少还是有点遗憾。所以兄弟两的感情非一般亲兄弟可以相比,毕竟张廣牺牲非常之大。但是一个六升文气的白身,哪怕得了游文魁首,竟能将张廣反噬的如此之重,根本不合常理。

    张怀远垂首立于榻前,所有的屈辱一一从眼中划过,特别受此屈辱之时,叶妙皆是在场,如今他还和这小棋师暧昧不清。派去刺杀之人又莫名而死。

    好,你好生歇着,我自会处理。张庭安抚张廣道,随即轻咳一声,示意张怀远出来,有些话他不想当着张廣的面说。此番再责骂张怀远当初为何要惹这个小小棋师已是再无多大用处了,毕竟当日也是事出有因。如今张家三翻四次丢脸都是因为这小小棋师。那么轮到他出面处理了。

    所有事情我已知晓,你好生准备九月郡试之事便行,若是能高中甲榜亦或是被通文学宫选中,这些日来所受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如今你还是堂堂张家的大公子,我张庭的儿子,谁敢瞧不起你?张庭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郡试临近,儿子的前途重要,已经受此大辱,他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扰乱张怀远的心性。

    父亲。张怀远紧握双拳,有些百感交集,不管怎么说,这份屈辱他始终放不下。本来想着用五年的水路航运能将叶家收入麾下,顺便将叶妙纳入房中,未想此番竹篮打水一场空,又被这小小棋师当着泽城众大族的面羞辱一场。赔了夫人又折兵,七字深深扎入他的心中。

    你二叔堂堂接近四斗文气的儒生,竟然会挫败给一个六升的白身,而且反噬之力如此强烈,必不是六升文气这么简单,此事你无需再管,我自会处理。张庭皱眉道,如今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让他出面的时候了,子女被人羞辱,亲弟弟被人重伤,一个叶府的小小棋师还是白身,张庭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一个本就名不见传的小角色竟然能把张家搅得鸡犬不宁。如今张廣病重,族中诸多事宜皆耽搁了,每日损失的银两不计其数。皆是因为这个李流苏。这账自然一笔笔皆要算在他的头上。

    你且去吧,好生温习,准备郡试便可,莫要让我失望了。张庭嘱咐道。

    张怀远轻叹了一口气,朝着书房而去。看着张怀远离去,张庭这才召唤了一名仆从过来道:让张大管家来趟我的书房。那仆从得令立马便去找张大管事,此番张廣病中,族中生意之事便由几名张家的管家处理,不过诸多大事宜皆不敢擅作决定,只能等待张二爷病愈再行定夺。老爷吩咐,此时谁也不许打扰二爷养病。

    老爷,您找我。张大管事,也姓张,若论辈分算的上是张庭兄弟两的叔叔辈,不过却是支脉而已,自然不敢以叔辈自居,与其他人一样,只能称呼张庭为老爷。张大管事八岁便一直跟着张庭的父亲,算得上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人之一了。

    我已修书一份,你替我送去岛上。张庭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张大管事。他说的岛上,只有他与张廣,还有张大管事知晓,就连张怀远亦不知。很多事情,很多生意上的仇家,或者官场的政敌,还有一些重要事情,他们都会交于岛上去办。但是不会轻易让岛上的人出手,否则便太过于明显。引起上头追查便不好了。

    未曾想到此番一个小小少年棋师竟然要让他惊动岛上之人,但是也好,岛上之人动手毫无痕迹,干净利索,就算要怀疑,若是没有证据,也追查不到他的头上来,况且泽城的县尉敢来查他张家吗?借他十个胆,也不敢。

    是。张大管事隐隐猜到与张廣此次重病有关,此番李流苏挫败张廣之事,南里州已是传的满城风雨了,如今动手,是否会太过于明显,他想要劝解一番老爷,不如再忍让一些时日,风头过了,再动手较为妥当,不过看着张庭眼中闪过的厉色,张大管事还是深深将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随即道:好,我这就安排商船亲自前去。张大管事躬身退了出去,老爷这几日心情不好,还是不说为妙,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南里州东门外,三匹骏马飞踏而来,丝毫未有减速之意,城门令刚想呵斥,城内不得纵马驰骋,却见来人装束,俱是头戴黑纱帽,脚踏黑云靴,身穿锦黄服袍,服袍上皆绣有一只玄武,阳光照耀下整件袍子散着五彩斑斓之光。

    那城门令硬生生将话语憋了回去,躲闪在了一旁,任由三骑绝尘而过,扬起一阵飞沙。

    这也太嚣张了,就连知府大人也不敢如此纵马入城,目无法纪。只见一个新兵蛋子骂骂咧咧道。大华律法第四十九条,任何官吏不得与城内纵马。

    你他妈不想活了。那城门令立刻一掌拍到了新兵蛋子的头盔上,惊恐的看了一眼远去的三骑,生怕三人方才听到此话。这三人想必是在最近的驿站调来的马匹,否则他们便要御物飞入城内了,哪恐怕就会引起围观骚乱了。

    头,这三人是谁啊,能比知府大人还牛?另一名老兵油子扛着长矛八卦道,他也很好奇,这是哪个衙门的竟然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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