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吗?”
褚思雨将钥匙放回脖子里,带着一点小心的问道。
“没有!”
看着褚思雨那双纯净的眼睛,我摇摇头,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心疼她。
以前我总觉得,我的命不好,刚出生妈妈就死了,到了三岁,爸爸也没了,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
可褚思雨呢?
她父母倒是都在,可在褚家那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能享受多少父爱母爱?
她父母连她上高中的学费都不出,上大学后,不但不出钱,还要她往家里寄钱。
这已经够惨了,就在她即将大学毕业,看到一线曙光时,她又被闺蜜出卖,差点被人强暴。
为了清白,她从酒店六楼一跃而下。
活着艰难,死后也没安生。
为了钱,父母不但没有为她讨公道,反而和害她的人沆瀣一气。
同样是为了钱,她的亲弟弟将她卖掉,并且封眼缝嘴,封禁五感。
最后遇到了爷爷,爷爷虽然拔出了她眉心的锁魂钉,但这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我。
为了报仇,褚思雨同意了爷爷的条件,和我永结同心,成了我名义上的媳妇。
说白了,爷爷把褚思雨当成了一个保护我的工具。
生前没有享受过爱,死后又被卖,好不容易被救了,还被当做一个工具,正因为如此,我才心疼褚思雨。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隔了一会,才问道:“对了,你在东门村,有发现除了我以外的人吗?”
我这次来东门村,一是为了找梁胖子,二是为了找婉婷,现在一个都没找到。
“没有!”
褚思雨摇摇头。
“哦!”
我没说什么,东门村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有一点可以确认,梁胖子来过东门村,有无人机拍下的视频和照片为证。
但我想不通的是,梁胖子是怎么在东门村活下来的?
还是说,梁胖子和村长有什么交易,才能在村里生活。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否则的话,没法解释这一切。
当然,笼罩在我心头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按理说,东门村被灭村二十多年了,不管那座镇山碑下面镇压的是什么,村长的目的,都应该达成了。
可既然达成了,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还有,有土匪才有四梁八柱,才有搬舵先生。
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土匪什么的,灭亡都快七十年了,村长如果是搬舵先生,他得多大岁数?
不止如此,他又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这一切都是迷!
我想了想,问道:“思雨,你知道那个刘搬舵的来历吗?”
“嗯?”
褚思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正常,说道:“不知道,爷爷留下的资料,只说了东门村的村长是搬舵先生和东门村是一处邪地,不可轻入,其他的没提!”
“还有,滨城周边,类似东门村这样的邪地,还有四处,除非有必要,否则的话,尽量不要去,即便要去,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褚思雨又说道。
“还有四处?”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在滨城这么多年,对这些东西,我一直没怎么关注,现在入了这一行,必须要有所了解。
“嗯!”
褚思雨点点头,掰着手指开始数:“剩余的四处,分别是南街鬼楼,东山水库,虎头山,还有迦南艺校!”
“南街鬼楼和迦南艺校我知道,这两个地方在滨城是出了名的邪,有闹鬼的传闻已经很多年了,东山水库和虎头山怎么也成了邪地了?”我问道。
南街鬼楼是滨城南城区的一座废弃的五层住宅,这座住宅荒废了二十多年,但一直没拆。
这栋楼闹鬼的传闻,比荒废的时间还长,早在08年前后,就有人在网上爆料,说这栋楼曾经一晚上死了11个人。
之所以不拆,不是不想拆,是拆不掉,凡是接过拆楼这个工程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迦南艺校,是一所民办的艺术培训学校,这所学校,曾经轰动整个滨城,名声甚至传遍了全国。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先后有五名学生从艺校的主教学楼楼顶跳下。
最为关键的是,在发生第一起跳楼事件时,主教学楼的楼顶通道就已经封了,没人知道,那四个学生是怎么上到楼顶的。
事后调查发现,楼顶的铁门,锁头完好,没有打开的迹象。
从那以后,迦南艺校接连传出闹鬼传闻。
也因为如此,迦南艺校倒闭关门。
南街鬼楼和迦南艺校这两个地方,凡是在滨城待的时间长一点的,都听说过。
除了这两处地方,还有几个地方也比较邪门,比如滨城医学院的停尸楼,比如北山殡仪馆,再比如福鑫大厦。
这三处地方,不说耳熟能详吧,也差不太多。
反而是东山水库和虎头山这两个地方,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邪门的传闻。
东山水库起码淹死过人,多少有一些水鬼抓替身的传闻,可虎头山这个地方,我根本没听说过。
爷爷特意留下资料,提醒我这几处地方,肯定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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