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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亲送药成“登徒子” “计”得逞再同床被

    “小姐,咳咳咳咳。”

    因着兴奋,一直没合眼的乔锦心又熬到了晚上,终于有睡意了。洗去疲乏的推开房门,准备好好睡个安稳觉,秀云却掩鼻不住咳嗽,像是感了风寒。

    “怎么了这是?”

    一见秀云有恙,乔锦心紧张起来,抵额试温,嘴里喃喃自语。

    “还好,不算太烫。”

    秀云整个人往后缩,挣脱乔锦心,背过身去,低头闷声闷气的讲“小,小姐,秀云身体不适,怕是要咳一个晚上,我出去睡吧,别扰了您清净。”

    乔锦心原本以为秀云是在铺好被褥,没太在意,这话一出,她反应过来,马上强势拖住,已将门打开至一条缝儿,正欲要出门的她,一把夺过她臂弯里夹着的一应被褥枕头。

    “秀云,这寨子里本就干净清爽的屋子不多,你出去了上哪去睡?再说了,咱们分被窝睡,又不对着,不要紧的。”

    “秀云也是为了你好!”

    门是虚掩的,乔锦心忙着拦人抢被褥,并未及时关好,顾维均得以钻了空子,一下子钻进来。

    “你怎么能在门外偷听我们女孩的私房话,还不打招呼就堂而皇之就进来了,出去出去!”

    乔锦心借着被褥的大体积又强势把顾维均“驱逐出境。

    “你自己没掩好门,我只是刚巧路过听着了。”

    顾维均一个灵巧的背身,避开这硕大被褥攻击,绕到乔锦心身后,还能腾出手来为她接住将将要滑落在地上的枕头。

    “咳咳咳咳。”

    秀云又忍不住喉头的骚痒,咳嗦发作,看来这症状是不轻。

    “秀云,你去找徐先生拿些药吧,他懂些医理,随身带了些西药,貌似也治风寒的,一吃就见效的。”

    顾维均这好心的提议一出,乔锦心就又生出疑问了。

    “你什么时候跟人家徐先生这么熟了,还知道他有西药?”

    “我跟牟大娘子常来常往的,跟徐先生交好有问题吗?”

    “秀云,你现下就去吧,不然一会儿他歇下了再打扰,总也不大好。”

    因着乔锦心的关系,顾维均待秀云也是很好很周到的,换着他自己身边的贵福感了风寒,他是问也不会问的。

    “可是,少掌柜的…”

    秀云还是犹豫,毕竟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只是求药,不要多大功夫,秀云还是觉得心上别扭,怕人误会,何况还是那个“红颜祸水”。

    一个大男人,要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只会祸害良家妇女。

    想到这儿,她又硬气起来,直接拒绝了好意。

    “少掌柜的,不用了,秀云是乡下丫头,西药这种贵重的东西实在消受不起。”

    “那你就这么干咳一个晚上啊?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一个人啊,那我陪你!”

    因着是要去找徐旻,乔锦心整个人欢快起来,放下手里东西,欢欢喜喜拉着秀云要走。

    秀云注意到少掌柜的脸色不好看,赶紧拉着乔锦心婉言谢绝。

    “小姐,小姐!算了吧,我自己去吧,您先跟少掌柜去他屋吧,您在一边我睡不安稳。”

    “那好吧,秀云,你拿了药吃了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秀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乔锦心也不好死乞白赖,不想造成她人困扰,她也能体谅秀云的不容易。

    送走乔锦心跟顾维均,秀云长舒一口气。

    这出戏是顾维均特意找她来演的,目的也就是让二人再度和好如初。

    只要自家小姐过的好,她也都乐意,何况她看的出这少掌柜的对小姐是真心实意的。

    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死心塌地伺候好小姐,可每次见到少掌柜的对小姐这份心思,她的心里总会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去幻想,有朝一日,是不是也会有个小郎君,为她动心思,为她起忧思呢?

    正想着,门外竟响起了有节奏又有节制的规律敲门声。

    秀云紧张的站起来,没有应声。

    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寨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的屋子,突然有人敲门,的确诡异。

    “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只是敲门,并不出声,光这一点秀云就可以有众多不好的预想了。

    毕竟这山上的光棍条儿不少,指不定是来试探,要馋她身子的。

    她矮下身子,悄咪咪把刚准备端出去倒了的洗漱水端在手里,来到门边,栖在门一侧站好。

    门外的敲门迟疑了,随后停了,秀云一直揪着的心刚放下,它有咚咚的响起来,这次比之前拍的力气更大。

    门外一直不放弃敲门的是受了顾维均嘱托的徐旻。

    原是二人刚在回屋路上,顾维均特意携着乔锦心敲开徐旻的房门,说了秀云的情况。

    当然,这对于顾维均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在徐旻面前变相的宣誓了一回主权,告诉他乔锦心是有夫之妇,不要有其他念想。

    徐旻也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对乔锦心一直也只是发小的青梅竹马关系,反倒是乔锦心一直对他存着非分之想。

    当然这份感情,乔锦心一直是深植于心,秘而不宣的。

    他想着秀云要这样一个人咳一个晚上,于心不忍,带着药来看看情况,哪知道到这里,房中烛光虽亮,还有人影憧憧,就是没人应声,他怕是出了什么事,又大力拍门。

    正着急担心,门却“支呀”的开了,徐旻不作他想马上冲了进去,随即“哗”的一声,从头到脚,把他淋的个透透底底,透心凉。

    铜脸盆“当啷”掉在地上,秀云不知所措的惊慌站在原地。

    “徐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秀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整个人贴着墙站,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嗫嚅道。

    徐旻这一身棉布的袍子极其吸水,他只觉得当下自己身子是重了不少,捞起宽大又沉甸甸的袖子,能挤出来的水也是“哗啦啦”淌了一地。

    一个小姑娘家,也不能多怪她,多说什么。

    徐旻苦笑一下,并不多提,只是抬起没淋湿的另一只手,递上了一个棕色不透光小瓶子。

    “每日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片,多喝开水,症状能减轻。”

    “谢,谢谢。”

    秀云为自己的一时鲁莽感到抱歉,又不知道怎么切入表达,还是低着头不敢对视,脸也涨的通红,耳根子的可以滴出血来。

    徐旻看出她窘迫,自己在这呆着也极不自在,东西既然已经送到,那便离开对大家都好些。

    “你吃了药就早些休息,蒙头睡上一觉,出身汗第二天也许就没事了。”

    “嗯,嗯。”

    秀云支吾着答应,只想赶快结束这尴尬地直脚趾抠地的对话。

    徐旻转身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秀云刚抬起的头,又马上深埋了下去。

    “哦,还有。你好了之后,记得一定要把药还给我,我也只有这一瓶。”

    这药是他当时穿越,裤兜里为数不多的东西,手机早就在上次什么起冲突的现场摔个稀巴烂了,还被人踩的四分五裂,也就这塑料药瓶子结实也小,没遭了“毒手”,倒被顾维均看见问起还惦记上了,徐旻也只有认倒霉的份儿。

    “哦,哦。”

    秀云嘴上唯唯诺诺的答应,心里刚对其建立的一点幻想跟好感又全部败光了,说到底还是个小气家伙。

    “哎呀,好累啊。”

    到地方,乔锦心大咧咧直接一跃大字型躺在原本属于顾维均的床上,整个人埋在被褥里,动也不动。

    顾维均默默地跟进来,插好门,嘴角带着满意的笑。

    “我这太简陋,委屈你了。”

    顾维均过来坐在乔锦心身边,甚至开始着手为温柔为她拖鞋。

    “你干嘛?”

    乔锦心原本放松的状态马上进入一级警备,顺势滚到一边。

    顾维均又要开始做奇奇怪怪的多余动作了。

    “你上床不脱鞋啊。”

    “我就这样躺一会儿,我自己会脱。”

    “还是我来吧。”

    顾维均强硬掰过乔锦心的腿,仔细为她褪下长靴和白袜。

    “这鞋不合脚吧,走了一天磨的水泡都出来了。昨天还下过水,怪不得你走路姿势怪异。”

    乔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蜷缩起脚趾,一把推开顾维均,小脸又羞红了。

    她虽不是封建女子,可自己的脚老是被人全神贯注仔细盯着看,她还是极不好意思的。

    “顾维均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老是盯着我的脚看?”

    顾维均把她脚抱在怀里,不让她随意抽走。

    乔锦心跟条泥鳅一样又开始扭来扭去挣扎,顾维均稍使力气,拍了一下。

    “别动,我给你上药!”

    说着话,已从长袍内层来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倒了些粉末到乔锦心脚上的大水泡上。

    “斯…”

    刚上药是一阵疼痛。

    “这是三七粉,刚上的确有些疼,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很快顾维均又拿出那块常伴左右的帕子,给乔锦心仔细包好。

    乔锦心看着他的温柔举动,那认真样子堪比他拿着账簿对账,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好了,早些休息吧,不早了。”

    上好药,顾维均把乔锦心好生安顿在床铺上,又伸手要给她解袍子。

    “你干嘛?”

    这回乔锦心终于掌握了一次主动权,自己抓着衣领子不让碰。

    “你睡觉不褪外袍的吗?”

    顾维均好笑。

    “我自己可以。”

    乔锦心自己慢慢动手来解,顾维均就这么站一边看。

    “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啊,转过去!”

    顾维均摸摸鼻子还是笑,转过身。

    “好了吗?”

    “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