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机会可以靠近她，挽回她的，我希望自己能够为她奋不顾身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顾，刀山火海也好，万丈深渊也好，义无反顾地扑过去。或者……这样她也许就愿意相信，我爱她。”
慕容凛的声音第一次这样温柔而温暖。
他知道，也许玉千澄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真心。
可是这时候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总是等等等，也许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了。
他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玉千澄沉默了，她当然听得懂他的话，也知道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她有些慌，不知道如何应对。
或者说，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玉千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慕容凛道：“你这样聪明，自然明白的。”
“如果我不想明白呢？”玉千澄反问。
“你不想就不用明白，做你想做的。”慕容凛并未咄咄逼人。
玉千澄有种无力的感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慕容凛真的变了性子吗？
他为何要这样近乎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话？
真是搞得她又烦躁又郁闷。
觉得自己要是不原谅他，简直起了罪恶感了。
该死的，凭什么她要有罪恶感？
当初他那么对她的时候，他也没有罪恶感啊！
可恶！可恶！可恶！
玉千澄郁猝地想要吐血，但还得硬生生憋住。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玉千澄听到了那个老娘娘的声音。
“怎么关在一起了？你们这群糊涂虫子，做点什么事儿都不牢靠！”
老娘娘似乎对属下很不满，发了牢騒。
那些人也不敢回嘴，只能称罪。
老娘娘走了进来，见两人都被蒙了眼睛。轻哼了一声。
“还真是为了个女人，昏了头了，不过也好，要不哪儿能这么轻易就捉住你呢？慕容凛！”
老娘娘似乎很得意。
慕容凛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
“你就是萧家那个漏网之鱼，萧淑琴吧？”
慕容凛报出了老娘娘的名字。
老娘娘顿时急了，怒骂道：“混账东西，哀家的名讳也是你能提的？”
“哀家？你一个废妃，有什么资格自称哀家？”慕容凛满是不屑。
老娘娘气的哇哇叫，冲上去就给了慕容凛一个大耳帖子。
慕容凛生生受了。
玉千澄倒是惊了一下。
“小杂种，你成了阶下囚，还敢这么说话，真是不怕死？”
老娘娘说话也够粗鄙的。
玉千澄也不知道这位萧家的萧淑琴到底是什么人。
先帝后宫的妃子太多了，她也不可能都认识。
而且还是个废妃，显然就更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慕容凛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冷冷道：“这一巴掌本王记下了，不过本王不会打女人，更何况是你这种老女人，但会有人替你还账的。”
“哀家可不怕你，景逸已经去救驾了，等我皇儿夺回大权，哀家便将你碎尸万段！”老娘娘冷哼一声，倒是一点也没有把慕容凛的话放在心上。
“你确定萧景逸救得了慕容泽？”慕容凛嗤笑。
“景逸那边就算不能成功，有你在哀家手中，哀家难道还怕救不了皇儿吗？”老娘娘也不在乎萧景逸的安危，在她看来，慕容凛落在自己手里了，就等于大事已成。
慕容凛问：“你确定是我落在了你手里，而不是你入了我的圈套？”
老娘娘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休要拿这种话诓骗哀家，哀家岂会上当？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而你和你看上的这个女子都在我手中，难道我还怕你么？”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在你手里，你或许还有胜算，可惜就可惜在你把她也抓来了。”慕容凛叹息一声。
玉千澄真想翻白眼。
这厮果然还是把她认出来了，而且还想让她出手帮忙。
老娘娘不明所以，皱了眉头看了一眼玉千澄。
玉千澄的头被黑布袋套住了，老娘娘一把摘下了她的黑头套。
但玉千澄还是戴着面具。
老娘娘只好又摘了她的面具。
“别……”玉千澄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老娘娘看到玉千澄，并未立刻认出来，而是迟疑地打量着她。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玉千澄无语，原来这老娘娘并不认识自己啊？
那她还说什么找一个跟她相似的女人，真是有够好笑的。
“嘶……”老娘娘倒吸一口冷气，显然是回忆起来了，“玉……玉千澄……”
玉千澄忙摇头：“我不是……你别乱说，我姓余！”
慕容凛噗嗤笑了出声。
玉千澄这否认根本就是此地无银。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同时凶了慕容凛。
慕容凛立刻正色，假装自己并没有笑。
“我没笑。”
玉千澄白了他一眼：“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慕容凛却有些欢喜，乖巧点头：“好。”
玉千澄气的磨牙：“哼，就说你不可能变性子，还是把老娘算计进来了！”
慕容凛忙喊：“真是冤枉了，我没有啊……是这老女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你骂谁是老女人？”老娘娘气急败坏地吼，最恨别人说她老了。
老娘娘其实看着也不算太老，而且还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连身上的衣裙都是“鼓瑟”里买的最新款。
但是依然遮掩不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哪怕用了几层厚的粉也没用。
“可不就是你咯，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吧？”慕容凛算了算，觉得差不多。
“闭嘴！”老娘娘最恨别人提她的年龄。
慕容凛却在这时，悄悄靠近了玉千澄，试图在老娘娘眼皮子底下给玉千澄松绑。
玉千澄触到了他的手，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弹开。
慕容凛却又把她拉回来，然后在她手心写字。
玉千澄这才得知他的意图。
他要转移老娘娘的注意力，好争取时间，给她松绑。
“嘴巴生来就是要说话的，怎么闭嘴？要不你闭嘴示范一下给本王看。”慕容凛继续调侃老娘娘。
老娘娘真来气了，又要打慕容凛。
慕容凛道：“你打本王一下，本王就在慕容泽身上找回十下，你自己掂量吧。”
“你……我杀了你！”老娘娘气的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