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不再理她，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像是很疲惫了。
玉千澄心想，他几天都没进宫去，是不是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爷这几天没去宫里看望太后，太后还问您来着。”玉千澄试探地问。
慕容凛懒洋洋地问：“问我什么？”
“问您忙些什么，怎么也不去看她老人家呗，话说王爷……您不是一直在北境待着么？怎么会和太后这么亲厚？”
玉千澄对此一直挺好奇的。
太后和慕容凛显然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所以慕容凛千方百计地赶来京城相救，而太后必然也会承诺慕容凛什么。
慕容凛微微睁开眼，问：“想知道？你怎么不去问太后？”
“这不是闲聊么……嘿嘿，您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玉千澄干笑两声，不再追问。
看来是不能对她说的秘密。
不过也能理解，慕容凛向来多疑，心思深沉难测，不可能她想知道什么就告诉她什么。
她又不是他的心腹。
“当年是太后助我逃往北境，对我有救命之恩。”
慕容凛竟然主动回答了。
“那年本王才十岁，母妃因卷入后宫争斗……被先皇后逼死，本王年幼，无力自保，那时候太后还是贵妃……”
慕容凛的目光透过玉千澄，仿佛看着虚空一般，染上几分悲伤。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本王只是还当年的恩罢了。”
玉千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你认为是怎样？本王无利不起早，必须要从太后那里获得巨大的利益，才肯出手相救？”
慕容凛嘲弄地掀起嘴角，又重新闭上眼。
玉千澄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本王乏了，你若觉得无趣就看会儿书。”
慕容凛显然不愿意再多说话。
玉千澄也不敢打扰他。
马车有些颠簸，她也不愿意看书，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慕容凛的脸上。
平时不方便观察他，只知道他是个美男子。
如今细细看来，发现这人五官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来，组合在一起更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她见过先皇，长得实在是普通。
也有可能是那时候先帝年纪大了，又被前朝和后宫的复杂事务掏空了身子，看起来实在是苍老。
慕容凛长得这么好看，多半是要归功于他母亲吧？
不知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慕容凛本是有些疲倦的，可是玉千澄的目光实在过分肆无忌惮。
他忍了又忍，终于睁开眼睛，问：“看够了吗？”
“啊？”玉千澄愣了一下，“嘿嘿……抱歉，抱歉……您休息，我也休息！”
玉千澄尴尬得很，偷看竟然被逮到了，这人也太敏感了吧？
玉千澄先闭上眼睛。
慕容凛见她故作姿态，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无奈。
可为什么他竟不生气，反而觉得她有几分可爱呢？
慕容凛忍不住皱眉，觉得自己最近越发不正常了，可能是京城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前。
玉千澄对慕容凛道：“您就别出面了，否则兴师动众的，人家还当我来找麻烦的，我就去找个人，很快出来。”
慕容凛也本不是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便点头，由她自己去了。
不过他还是把星云派去替她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