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做一行爱一行,但有些执拗的人往往爱过了头。他们会把全部的精力用来专研这一行,甚至达到了个人与行业相融合的地步,真正的做到了除了这一行业,再也无欲无求。
“可不是吗?所以,我问你有没有药方。毕竟,我这几年卧病在床,现在能身体康复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哪像我师兄那般数十年如一日的专研药方?
但,我又不想输给他,所以,嘿嘿……”说道最后,齐春呈尴尬的笑笑。
“所以,找我作弊?老齐,你好歹也是国医圣手啊,你不觉得这有点那啥吗?要是被被人知道你是作弊,那你的名头就臭大街了!”李逸好言相劝道。
齐春呈倒是看得开:“名声无所谓,我就是不想输!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找你要药方。
这人活一世,总得有点追求,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好,但我师兄是个偏执狂,一旦他胜出,他将会害人啊!
据我所知,他这些年打着中医的名号,四处找人试药,甚至偷偷的给他人下药,看药效如何。
曾经数次被人发现,被有关部门拘留,最后还是我帮他擦屁股,我也劝说过他几次,但他依旧我行我素。
所以,此次斗医,我只能赢不能输。不然,圣湖药行就要变成他的试药场所,甚至连这十里八乡的村民都会被他暗中试药。”
“什么?暗中试药?!你没夸大其词吧?”李逸惊喊道。
齐春呈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你也算个医生,你应该明白很多相似的药物,甚至连我们医生自己都能疏忽大意的看错,别说是一窍不通的村民了。
更何况,芦山深处的大瀑布是这十里八乡的水源地,他要是在水源里试药,那周围的村民都要遭殃。”
李逸听后,果断的答应齐春呈的建议,但提出自己亲自代表圣湖药行出战,去会会这个医道疯子。
如果还有些理智,李逸就让他悬崖勒马。如果是无药可救的偏执狂,李逸只能痛下杀手。
毕竟,一个偏执狂做事毫无底线,在他们的世界中,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错的都是别人。
不排除这偏执狂一旦斗医失败,就会拿竹山县老百姓撒气试药的举动,这是李逸绝不允许发生的。
第二天,采石场开业,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而来。毕竟这唐风节是安州大佬,资产数百亿,大伙就算来混个脸熟,以后在他人面前吹牛皮都有底气。
傍晚,众人纷纷涌向竹山大酒店继续庆贺,唐风节始终把李逸带在身边,很多大佬以为李逸是唐家的子侄,纷纷敬酒问好。
王家和卫家也是在邀请之列,王啸山和卫天龙看着荣耀光环之下的李逸,心里一阵发苦。
“怎么?还想以前那些事儿呢?”卫天龙转头看看王啸山,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神气,就像那霜打的茄子一般。
“是啊,看看李逸,再看看我们,感觉自己以前就像是一个傻帽一样。过去,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觉得在竹山县可以耀武扬威,甚至做些为人不齿的混事。
但现在看看,我们赖以自豪的家族,在他面前就是个笑话!
虽然,他现在资金不如我们丰厚,但人脉方面,我们开火箭都追不上!”王啸山遥遥的看着举止大气的李逸,苦笑道。
卫天龙张张嘴,想要安慰王啸山,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词儿。
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幸运的!”
“幸运的?什么幸运?”王啸山转头问道。
卫天龙想了想,笑道:“幸运的是我们还活着,幸运的是我们还成为了他的朋友!这不是一种幸运吗?
想想郑家吧,郑霸天因为惹恼了他,现在坟头草都快一米高了!”
王啸山莞尔一笑:“算是吧。能和他成为朋友,确实是一种幸运,至少我们不再是人见人恨的恶少。
我们含着金钥匙出生,但愣是把一手好牌给打成了臭牌,导致现在一事无成,除了仗着家族威风壮壮胆子,其他的真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看着王啸山如此泄气,卫天龙鼓舞道:“虽然我们把好牌打成了臭牌,但有志进去永不为迟啊!
这赌场都说,臭手能把好牌打成了臭牌,但高手能把臭牌玩儿成好牌!
我们过去做错了,那就从头再来。
毕竟,我们的家族可以给我们依靠,那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得到的依靠。
前面还有李逸给我引路,怕什么?
我听说李逸准备在竹山县大干一场呢,既然做事,岂能不缺人手?我准备去李逸那里谋个差事,你干不干?”
王啸山惊讶的看着卫天龙,有些不敢相信向来自视清高的卫天龙能放下架子给李逸做事?
王啸山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的是真话?你可是竹山县第一豪族的继承人啊?你要是去给李逸做事,你不怕别人笑话?”
卫天龙摇摇头道:“笑话?没有本事还要装比,那才会被人笑话!李逸,现在是竹山县新贵,我去他手下做事,这是一种成长,更是一种荣幸!”
“荣幸?”王啸山不解的问道。
卫天龙解释道:“这社会是大鱼吃小鱼的社会,我们家族在竹山县确实是首屈一指,但竹山县在全国来讲只是个中下等的县城!
所以,我们想要强大,就必须迎风而起,跟对人!
而李逸就是这个东风,就是这个引路人!
你再看看李逸的品性,从出名以来,从未见过他仗势欺人,反而是拉着大家一起赚钱。所以,我跟定他了!”
王啸山点点头道:“这大概就是以德服人吧?既然你下定决心要跟下去,那我岂能落后?走,一起找李逸谈谈!”
“逸哥好!”
“逸哥好!”
李逸正想找个安静的地休息会,卫天龙和王啸山一口一个逸哥的上前问好。
说实话,他自小属于那种爱安静的人,如不是唐风节非要带着他,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呆着。
“嗯?你们俩这是吹捧我呢?我可受不起啊。”看着卫天龙和王啸山一脸讨好的样子,李逸本能的警觉起来。
虽然现在王家和卫家被打服,但这不意味着卫天龙和王啸山能心服口服。
大家都是同龄人,这谁都不服气谁也是正常事,在李逸看来,只要这两货不耽误他赚钱,一切都好说。
“嘿嘿,逸哥,我们有点小事想找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卫天龙舔着脸献媚道。
过去他可是狠狠的得罪过李逸,虽然心中想跟着李逸做事,但这话到嘴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个少爷,给一个农民打工,总感觉有点掉身份。再加上这里人多眼杂,也抹不开面子。
“哈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搞神秘。李逸啊,你先去吧。”唐风节看出了卫天龙的小心思,打圆场说道。
“逸哥,这边请!”王啸山赶紧借坡下驴,伸手指指侧面一个安静的角落。
“嗯!一起吧!”李逸整理一下衣装,在卫天龙和王啸山两个豪少的拥戴下,缓缓走过去。
“我去?我这是眼花了?卫天龙和王啸山竟然给李逸当小弟?”
“可不是吗?王啸山过去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也有给人当小弟的时候?”
“切,卫家可是我们竹山县的第一富豪,卫家独子卫天龙都要给李逸当小弟呢,你们看,还在前面引路呢?”
“这竹山县终究是要变天了,卫家和王家只手遮天的时代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