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赵 南多,你多想了。无论如何你是我赵家人,我怎么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赵西风被赵 南多识破了心机,有些尴尬的笑道。
“哼,赵西风!别装了,胜哥在的时候,你们恨不得拔刀子!我也给你手下制造过不少的麻烦!
我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活撕了我,我也不怪你,这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我还是想试试你赵西风的度量!”赵 南多按照李逸的预判,继续说道。
李逸说过,赵西风此人阴险狡诈,但越是阴险狡诈的人越是贪婪,只要抓住赵西风的这个弱点,狠命的痛击,那便会绝处逢生!
因此,赵 南多直接用最不屑的语气和赵西风对话,虽然在万胜涛看来这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但赵 南多心中自知,赵胜行事鲁莽霸道,赵 南多也是如此。
如果赵 南多苦心求饶,甚至敢愿投降赵西风,那样会适得其反,会让赵西风觉得赵 南多有所图谋,甚至会把这些赵胜的死按在赵 南多的头上。
因此,现在赵 南多越是霸道,越是不讲情面,赵西风越是会信赖尤佳。
毕竟,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某一天,一个平时爱发火的人忽然对你很温柔,你肯定会觉得这人闯祸了,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果然!赵西风一听赵 南多这蛮横的语气,非但不排斥,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试试我的度量?”
“说说看,我要是能办到的,我就大度一会!我要是不能办到呢,嘿嘿,南多,那就对不起了!”
听着赵西风如此狡诈的话语,赵 南多冷哼一声,果然,能当家主的,没有一个善茬!
“家主真不愧是家主,就凭这一点,胜哥不如你!”赵 南多坦诚的说道,如果赵胜拥有赵西风的心机,赵德旺也不会身损临木县。
被对手拍马屁的感觉很舒爽,赵西风脸上浮现笑容,笑道:“你也算是个明白人,跟我干,怎么样?”
赵 南多摇摇头:“慢着,我还没试试你的度量!你给我答案之后,我再考虑跟不跟着你干!”
“哦?什么事?”赵西风有些好奇,一根筋似的赵 南多什么时候有心计了?
赵 南多点点头,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不伤害赵胜一脉的族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说明你赵西风有些度量,我就跟着你干了!”
这也是李逸和赵 南多定下的计策,用保住赵胜一脉族人来做条件,一来不显得赵 南多的投诚突兀,二来还能显示赵 南多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最重要的是给赵西风一个把柄,以为赵胜一脉的族人就是他赵 南多的软肋。只要有软肋,赵西风才能放心用赵 南多。
不然,没有软肋的下属,搞不好哪天来个逼宫,那就完犊子了!
不过,多疑的赵西风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欲擒故纵,故作阴沉的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赵 南多坚定的摇摇头:“如果家主不同意,我赵 南多绝不会向你投降!胜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赵 南多如果连他的家人都保不住,我也无颜苟活于世!”
说完,赵 南多作势抬手给自己一个重击,这也是李逸和他商量出来的激将法,意图让赵西风相信赵 南多就是为了保住赵胜的家人才投诚的。
“慢着!南多兄弟,你这是作甚?你这不是陷我与不仁不义吗?”赵西风猛地拉住赵 南多的手,故作哀痛道,但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哼,赵西风,口说无凭,你要立誓言!”赵 南多趁机提要求,也更加坚定了赵西风对赵 南多有情有义的看法。
赵西风笑呵呵的立下字据,保证赵家人不伤害赵胜家人,若有违反,家规严惩不贷。
此事终了,赵 南多也承诺带着赵胜的属下集体投诚赵西风作为回报。
“胜涛啊,你和南多对临木县之事有什么看法?”赵西风开口问道。
“嗯?家主的意思是?”万胜涛不解的问道,赵家一向是赵西风的一言堂,什么时候问问属下的看法了?事出有妖必反常!
“我是想着让你和南多继续回临木县,此次王家余孽连赵胜都能击杀,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大本营就在临木县呢?”赵西风想当然的以为王家大本营就是临木县,肯定是众多高手围殴赵胜致死。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有人能单独击杀赵胜,既然是围殴,那么赵胜在临死前肯定会拼命反扑,如此一来,这王家余孽的高手肯定也有不少受重伤之人。
身受重伤之人决不能远行,一般会就近在临木县疗伤或者修整,此时赵家人杀过去,正好可以一锅端掉这些老弱病残!
“额?这个,这个……”万胜涛和赵 南多是真的不想回临木县了,虽然他们是李逸的线人,但从心里畏惧李逸。
“怎么你们作为赵家的管事,现在五长老赵胜被击杀,你们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嗯?是这样吗?”赵西风当下眼神一沉,就像一匹饿狼一般盯着万胜涛和赵 南多两人。
两人一看赵西风是铁了心让他们回去,只能认命的点点头。
“嗯,这才是好部下!等杀尽王家余孽之时,我亲自给你们庆功!”赵西风阴笑道,他此意是打算让赵 南多和万胜涛去送死。
毕竟,那些王家人能做掉赵胜,那就能做掉万胜涛和赵 南多。万胜涛还是看着黑刀击杀江米雪的当事人,决不能让他活着,而临木县是最好的埋葬地。
至于赵 南多,虽然赵 南多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但赵西风还是心里有个梗,毕竟这别人的属下,再怎么忠诚也是二手货。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妙法。
他转头道:“南多,这次去临木县带上赵胜一系所有的能战之人!
王家余孽的暗杀组成名已久,你们必须要尽可能的多带人去!不能让王家余孽走脱一人!”
赵 南多心里咯噔一下,这赵西风真是够心黑的!这是要把赵胜一脉往死里逼啊。
通过征战临木县,把赵胜一脉打残,然后赵西风趁机重组赵家,甚至可以丝毫不费力的吞掉赵胜一生的心血!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家主,能战之人?赵胜一脉武风彪悍,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五六岁的顽童皆能一战!可否算数?”赵 南多想着,既然赵西风如此翻脸不认人,那正好带着赵胜一脉去投靠李逸,省的在赵家受赵西风这窝囊气。
“嘿嘿,南多,你……好,我答应你!王家余孽剿灭之时,便是你们光宗耀祖的凯旋之日!”赵西风本想拒绝,如果都跟着赵 南多跑路了,那就没有赵 南多把柄了。
但转念一想,这也许不是坏事呢。
毕竟临木县可能是王家余孽的大本营,如果王家一脉杀心大起,直接屠戮了赵胜一族,那岂不是便宜了他赵西风了?赵家也不用为这些三心二意的赵胜族人浪费粮食。
赵 南多脸色一黯,虽然想到了赵西风会下黑手,但没想到赵西风打着让王家一脉灭掉赵胜族人的狠辣心计。心里对赵家仅有的念想也灰飞烟灭了。
“生活最大的乐趣,便是给自己留些余地。人生最大的财富,也是给自己一些空闲,让自己在某个时间内,单独的坦诚的面对自己,达到心灵上的安宁。”
在临木县的一个小公园的山坡上,李逸和董晓楠相依着看远处的美景,董晓楠轻声说道。
“怎听起来有些煽情呢?”李逸低头轻轻一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