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许可来就是想赚点小钱,但郑家欺人太甚!
既然你们郑家能做得了初一,那大爷就能做的了十五。
刚才不是用大义压人吗?我也用大义压你们郑家,如果输了,那就你们给中土丢人了,既然是丢人的货色,那鉴宝界岂能容你们!
看着瞬间翻转的场面,很多人都感觉有点蒙圈,本来郑家要挖坑给许可来,但没想到许可来才是真正的挖坑人啊,现在就等着郑家往里跳了。
董晓楠捂嘴偷乐道:“嘿嘿,这郑家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许老板可是江家的人啊,江家那可是安州的前五大家族之一,郑家和江家一比较,就像是哈士奇与大藏獒的较量,简直没有可比性!
这下子,郑海安要后悔死了!”
李逸也冷哼道:“活该,这郑家平时就是欺软怕硬的怂蛋,现在踢到硬铁板了,活该他郑家倒霉!”
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连朴太马也没想到随意找个摊位竟然是江家的?而且这个江家还是他们南番商社的重要合作伙伴。
朴太马心中是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这真是要坏事啊。
他可是听说过,最近江家和商社在谈一个大买卖,如果因为他破坏了这次合作,商社的高层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一个眼尖的观众指着脸色难看,手脚无措的朴太马,惊喊道道:“咦?你们看那个南番人,怎么也紧张的哆嗦?难道和郑家真是有一腿?”
“呦呵?还真是啊,刚才这个朴太马不是很牛叉吗?现在怎么也打摆子了?这不是明显和郑家有一腿吗?”
“靠!搞了半天是郑家在吃里扒外啊!真是卖国狗!可恨!”
“何止可恨啊,现在南番人在中土猖狂无比,究其根源不就是像郑家这样出卖大义的狗东西存在吗?”
“就是,他么的,这次鉴宝大会的组织者是不是收了郑家好处费了,怎么把鉴宝大会的举办权给了这个出卖良心的郑家?”
会场风向再次转移,连鉴宝大会的主办方都压不住众人的情绪了,这个真不怪大家的猜想,因为这个朴太马真的吓得打摆子了。
郑家人要疯了,郑海安这一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本想找个替死鬼来挡灾,但没想到这个替死鬼竟然还法力无边,不但硬怼了郑家,还把朴太马吓得打摆子。
你朴太马不是挺嚣张吗?你打摆子干个鸟??这下完犊子了,郑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见着众人就要高喊打倒郑家卖国狗了,窦科峰作为县主管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平息怒火。
毕竟这是竹山县的盛事,要是真传出郑家是卖国狗的话,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郑家不是吃里扒外的卖国狗,不过是耍点小聪明而已,
但现在群情激愤,尤其是郑家连输三场,众人已经很恼火了,大有趁机赶郑家下台,让真正的鉴宝师上台教训南番人的意思。
窦科峰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息众怒,然后从众人又增选了几个有声望的人物出来做评委。
八个评委,三幅古画,两个比赛者,一场中土和南番的鉴宝术之争就要开打了。
台下众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天上,八个评委更是如坐针毡,因为这不是他们愿意当评委的,无论那家输了,都会找评委的麻烦,这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李逸,你觉得谁会赢?郑家有没有胜算?”董晓楠转头问问李逸,唐风节也看过来。
“嗯?不太好说,看两人都有顾忌,也都不敢真的开战,应该是战平吧?”李逸看着窦康辉和朴太马两人紧张的神色,缓缓说道。
未战先怯是兵家大忌,更是鉴宝的大忌,现在两人的情绪都出现浮动,能发挥的实力可能连平时的七成都不到。
台上的三幅画,一副是唐朝的贵妇画,一副是宋朝的花鸟画,还有一副是元朝的山水画,至于其他的,玉铜钱也因为观察距离太远,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请选手入位,比赛开始!”一个评委站起来,指指两边的格栅,让窦康辉和朴太马入围鉴定。
“这是唐朝的画作,唐朝人物画有是三个显著的特点:
一是唐朝国力强盛,骏马膘肥体壮,画家笔下的马往往是躯干非常肥硕,但四蹄瘦削。
二是唐朝人以胖为美,贵妇往往都是风姿绰约,低胸装,形体丰满,这幅画里的贵妇正是如此。
三是唐朝贵妇的发髻是高耸的,和后世王朝不同的是,唐朝的贵妇发髻基本不加金银饰物。”评委的声音刚落,这窦康辉立马抢答,连朴太马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郑家首席长老回答正确,先得一分。朴太马先生,你可认同?”评委先公布结果,防止朴太马耍赖,然后再转头问朴太马。
此时的朴太马表现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不过眼神一直飘向站在一边的许可来。
“朴先生,你这是何意?现在是你在比赛,不是许先生在比赛!请你尊重比赛规则!”一个评委也看出了朴太马的异常,以为这朴太马是要找许可来的麻烦呢,出言警告他。
但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朴太马直接下台,走到许可来面前,自扇两个耳光承认错误,然后才如释重负的上台准备比赛。
“嗯?”连许可来都懵圈了,他本以为这朴太马是来找茬的,做好了万分的应对,甚至李逸都准备出手相助了,但朴太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这个南番人在道歉?”
“不像啊,这个南番人刚才不是牛气哄哄的吗?怎么会这样?”
“不会是许老板身后有什么大人物吧?”
“嘘!好好看比赛就行,管他呢!”
众人虽然不解,但眼下比赛才是正事。
“第一局,我认输。不过,那是我让着这位老人家!接下来,我不会再相让!”朴太马立马恢复了那种飞扬跋扈的嚣张劲。
窦康辉心里一紧,也深呼一口气,拿出真本事和朴太马较量一番。
“第二幅画,现在比试开始!”评委喊开始,两人迅速的走到第二幅画前面,一阵观摩。
为了公平起见,都不准使用放大镜什么的辅助装备,所以两人都是站在三十公分外的距离仔细观察画作。
三分钟后,窦康辉举起手:“我已经有答案了,第二幅画是宋徽宗的画作。
鉴宝师在鉴定宋徽宗的画作时,一般都先鉴定是御题画还是御画。
御题画,是宋徽宗在收集来的名家大作上,用他引以为傲的瘦金体进行作诗,然后盖章,这便是御题画。
御画,则是宋徽宗自己画的,他自己称为天子画。
而且这宋徽宗极度自恋,他认为在北宋末年,论画作没有比他更好的,所有自称“天下一人”,在他自己的画作上也通常用“天下一人”来落款。
大家请看这里,瘦金体的天下一人,需要注意的是,宋徽宗在写“天”的时候,总会突出一点,往往会被人看作成“夫”下一人。
这也是鉴定宋徽宗御画的主要标志之一,一般的赝品都会直接印上“天下一人”,而不是“夫下一人”。”
窦康辉指着花鸟画中的落款,神气的笑道。
三局他已经拿下了两局,这下子赢定了!
朴太马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些东西他仅仅是隐约知道一些,但不知道这么详细。
毕竟他是南番人,而不是中土人,对中土的历史只是知道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