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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何为真流氓?

    李佾也知道皇宫就是个筛子,尤其是对这两位相爷而言,什么消息都瞒不住。

    脸不红的喝一口茶,淡淡说道:“敲打一下就是敲打一下,如果再不清醒,那么朕就只能做一个百姓们称颂的明君在世,你们眼里的暴君了!”

    萧仿呵呵笑着:“老臣受教了。”

    李佾:“老人家这笑容可不像是好话。”

    萧仿一摊手:“今日我们两个主动过来不就是找骂吗。”

    “萧相别给我脸上盖遮羞布了。”崔彦昭惭愧的摆摆手,“萧相昨日要在朝堂上斥责朝臣,我却在犹豫如何选择,陛下骂的是我。”

    萧仿呵呵笑着。

    不错,崔彦昭这人真不错。

    有自知之明啊!

    “朕其实很欣慰两位昨天没有站出来的,也算是给朝臣们留了最后一点脸面吧。”

    崔彦昭看着李佾,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眼睛渐渐的亮了。

    对啊,皇帝为什么要特意重复一遍这句话。

    我去啊!

    昨天朝臣们都丢脸了,就他们两个没丢脸,以后朝臣们会不会有抵触心理?开始抵触排挤他们两个?

    别啊~

    我们昨天保住了大家最后的颜面!

    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容易吗!

    虽然我们是什么都没做,甚至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努力。

    一个皇帝两个相爷,这种高度的高手过招,你们这些侍郎看不懂也正常。

    郎中滚远点!

    崔彦昭这么想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萧仿看看崔彦昭……

    哎!多好的后辈儿啊。

    看这意思有越来越不要脸的趋势啊!

    两人走了,崔彦昭屁颠屁颠的。

    他想清楚了,一定要将皇帝刚刚的话一个字不漏的传递给所有朝臣,只有这样才能愈发的体现出他们两个昨天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

    “陛下你真的派人去侦查盐商的事情了?”御书房里樊成贵好奇的问道。

    李佾叹息一声沉重的点点头:“小范啊~一项政策传下去,有些人就消极抵抗,也不违反你的政策,但却能让你的政策大打折扣,甚至是一层层折扣下去,最后形同虚设。这就有点耍流氓了。但大唐最大的流氓是谁?是……”

    “嗯嗯。”丁大全咳嗽两声,李佾及时止住。

    樊成贵恍然大悟:“是陛下您啊!”

    丁大全:“……”

    小叶子:“……”

    李佾:“……”

    你特么说什么大实话!

    在三人颇具压迫性的目光下樊成贵缩缩脖子又一次恍然大悟。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啊。

    你和我耍流氓?我砍死你!

    你跟我耍无赖?我砍死你!

    你跟我耍阴谋?我砍死你!

    而且还都是有圣旨那种,奉旨办事。

    卧槽啊,皇帝还真是天下最大的流氓!

    这一刻樊成贵好像发现了天下最大的秘密,也是人生的真谛。

    “基础数学抄十遍,朕要检查你的作业。”

    樊成贵:“……”

    这一刻他对刚刚领悟的人生真谛再次有了更加深刻的体悟。

    冠冕堂皇的耍流氓才是真流氓!

    黄巢唯唯诺诺的进来:“陛下,您召见我?”

    李佾点点头:“你昨天欠朕的三百多万贯什么时候还?”

    樊成贵:“……”

    我不但在今天领悟了人生真谛,还更加深刻,这一刻就特么升华了!

    要说黄巢欠皇帝陛下三百多万贯这件事吧,确实是真欠,不欠就砍脑袋的那种!

    能不欠吗!

    敢不欠吗!

    黄巢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李佾把纸张递给黄巢:“你看看,然后连你知道的也补上。尽量快点,用完午膳咱们继续斗地主。”

    黄巢:“……”

    苍天啊!

    大地啊!

    大唐怎么选了这么个混蛋当皇帝啊!

    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黄巢悲愤欲绝,看向纸张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心情舒畅的李佾也知道今天不会再有朝臣打扰自己了,回到含凉殿看柳芸儿穿的清凉,直接再次就地正法,杀的她哭爹喊娘求饶才大胜而归。

    李佾也完全不在乎什么白日宣什么了。

    别以为百姓都傻。

    那五百百姓出去以后肯定给自己歌功颂德。

    什么?皇帝暴政?放屁!肯定是朝臣干的,陛下不知道!

    什么?皇帝白日宣那什么?放屁!那叫恩爱有加!我们应该预祝伟大的皇帝陛下早生贵子!

    别不信,脑残粉就是这么想的!

    黄巢下午将一本薄册子呈给李佾,看也没看的递给小叶子:“着中书省存档,盐政第一栏。来,正好小李子来了,咱们继续。”

    第一把,黄巢直接抄底了。

    李佾:“……”

    李存孝:“……”

    天道不公啊!

    这个盐贩子是俩王还是四个二?

    黄巢:“三。”

    李佾:“四。”

    李存孝:“五。”

    李佾:“……”

    李存孝这打牌的技术实在让人蛋疼。

    黄巢:“俩王!”

    黄巢:“四个二!”

    黄巢:“四个尖!”

    黄巢:“四个K!”

    黄巢:“对Q报二。”

    黄巢:“一根六,报单。”

    李佾:“J,三。”

    李存孝看了看牌,摇摇头:“不要!”

    李佾:“……”

    黄巢两眼泛着泪水望着远方天空:“要不起。”

    那远方天空有自由啊。

    不对,不够远,更远更远的天空才有自由。

    第二天上午李钧和陈怀仁联袂来了。

    “陛下,前日大朝会之事,臣等并没有其他想法,而是盐政涉及事情太多,恐怕会造成朝局动荡。”

    李佾仔细看着两人,直到两人有些胆怯,这才笑着摆摆手:“其实这一点朕可以理解。两次大清洗之后绝大多数朝臣的想法是稳定,至少各部稳定后再论其他。而盐政也确实影响很大,要想彻底捋顺非常艰难。只是你们不是朕,不知道摆在朕面前的还有许多解决办法。”

    两人无语了。

    是,您是看这个盐商想要消极抵抗就砍头,您这不是皇帝,您是土匪。

    这位皇帝的做派可是和其他皇帝完全不一样啊。其他皇帝绝对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下午继续揉虐黄巢。

    第三天继续。

    连续六天时间,黄巢快受不了了。心里也在犹豫到底是关小黑屋合适还是这么玩牌合适,这样玩牌很累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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