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91/486474991/486475076/2020092816005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村中那座大山地下的河，早已不再结冰，但天气还是寒冷的，大家并不知道徐二在冰水中泡了几天，但徐老头可以肯定，这确实是徐二，无论是身高还是衣着。
赵婶在人群中瞥了一眼只觉得心惊，虽然她没有杀徐二，可是她收过徐二的钱，真希望没人知道这件事。
陶婶也在那里围观，村里的男人们将徐二的尸体打捞上来。
村长郑大牛问徐老头，“这看上去好像是你堂弟，但是面容好像泡得太久都看不清了，你。”
“村长，是我堂弟没错。”
“你堂弟不是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吗？”
“嗯，是他没错了。”
“你要是对徐二的死有疑问，可以报官。”郑大牛说道。
徐老头灵光一闪，对啊，报官，付嫂这个女人嫌疑很大，二月初二那天，自己堂弟就是跟她最后说话的人，结果付嫂这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徐二却死了。
“对，我去报官。”徐老头恨恨地说，顺便朝人群中的明婵瞟了一眼，明婵根本就不怕。
等到官府验尸后，只说是溺亡，因为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痕迹也不是中毒，尸体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就算有什么药粉痕迹也早就没有了。
对于这个结果，徐老头不信也不行，明婵也不认识衙门里头的人，县太爷也不可能包庇她。
这天晚上，黄祥和徐老头在一起喝酒，徐老头长吁短叹的。
“我那堂弟虽不成器，但和我从小感情就好，我比他大了很多岁，他是我叔叔的老来子，虽然我叔婶都去了，可我还得顾着他。要不是我心中不满那个付嫂，他也不会死于妇人之手。”
黄祥觉得意外，“你是认定你们村里那个小妇人杀了你堂弟？”
“那天我跟我堂弟在半山腰堵住她，我有事先行离开，结果到了晚上我就找不到堂弟了，我当他回去了，结果两天后还是杳无音信，我去了他家和他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他。想来想去，只有付嫂嫌疑最大。”
黄祥听后微微眯眼，他曾经也找过付嫂的麻烦，黑夜里，他带着两个手下去她家，结果愣是没找到那个小女子，可一转头，她竟然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站在院子门口，又让他们追她到山上，最后就是他们三个大男人都被陷阱缠住，第二天醒来竟然都在衙门里头。
付嫂这个小女子真是不简单。
“即使这样，你也没有证据，你总不能说，那天你跟你堂弟一起去堵她吧？”黄祥笑道。
“是啊，我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我那堂弟死得冤，我会替他报仇的。”
“你还真是跟这个女人杠上了？别把别人逼得太紧，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你不懂，女人还得女人来治。”徐老头说道。
“我最近必须低调，你要是做什么事可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被其他人连累。”
“你黄老板什么时候也如此小心翼翼了？放心，我老徐也是时候让大家瞧瞧本事了。”
翌日下午，各家女人都在院子里晒玉米或者干自家的活，老徐突然进了赵婶的院子。
“你干什么呀，吓了我一跳。”赵婶转身就见老徐已经进来了。
老徐将院子门锁上，赵婶惊恐，“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对你这老娘们儿可不感兴趣。”
赵婶翻了个白眼，“那你进来干嘛？我反正年纪比你小，长得也比你好看。”
老徐笑了，“噗，老娘们儿还真是好笑，我来问你正事。”
“什么正事？光明正大说，锁上院门干什么？”
“你收了我堂弟的媒人钱，可是我堂弟死了。”老徐看着赵婶，“你说这事要光明正大说？说给村长听还是说给全村人听？”
此时此刻，赵婶真是后悔自己一时贪财了，“你，你，你想赖我身上。我是收了钱没错，可我没害徐二。而且那天我确实已经告诉徐二，我们上黄雀庵烧香的事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徐逼近一步，“那你确实是将付嫂带到徐二面前了？”
“我，我确实是骗付大妹子一起去黄雀庵了，后来我说拉肚子就躲去山下的马车里，只留付大妹子和陶婶在庵里。”
“那你的意思是说，最后见到我堂弟就是付嫂？”
“这，这，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吧。至于见没见到，其实我也，我也。”赵婶心里都乱了，她觉得自己似乎闯了个大祸，怎么都甩不掉。
“别紧张，我有一个好主意，你想不想赚更多银子？”老徐压低声音问。
赵婶心有余悸，“算了，我是不敢要银子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过徐二，也没见过你。你们家的人真是不敢惹，求求你们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吧，我出五十两银子，只要你愿意作证，到衙门跟县太爷说，徐二见到的人是付嫂，这银子就是你的了。你们去城里或者干脆去别的村子买个小屋子，五十两可得花好几年呢。”
这个条件听起来也很诱人，五十两，这辈子都没赚到过这么多银子，赵婶心动得很，她的夫君天天去城里打零工，还有她远嫁的女儿似乎过得并不好。可是徐老头的条件，她有点难办，若是她真去衙门作证了，岂不是有拉皮条的嫌疑，村里人会看不起她，而且说起来有些牵强，她也没有亲眼看见徐二对付大妹子怎么样。
“我不勉强你，你再仔细想想，或者，半夜，我再悄悄来找你。”
“我，我再想个几天。”
“没那么多时间耗下去。今晚子时三刻，我来敲你家院门，你愿意帮我，就回应两声，不愿意就回应三声。”
子时三刻，赵婶忐忑走到自家院门后等着，果然外面穿来敲门声，赵婶全身都在发抖，她在里头敲了两声，然后就进屋去。
得到消息的徐老头很是得意，也快步离开了此处。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两白天的对话都被耳力相当不错的张夫人听了个清楚明白。张夫人的身份现在不宜公开，她其实武功底子很好，要不是现在怀有身孕，飞檐走壁也是可以的，对于徐老头和赵婶的勾当，她也是唏嘘不已，准备告知明婵，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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