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91/486474991/486475076/2020092816005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松山伯夫人堆着一脸假笑坐下,“我可不是怕你们在背后说我才坐下的。不过这些个夫人里头,我年纪最长,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咱们松山伯在这北疆也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多年来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清正家风,靠的就是一颗忠于朝廷的心。此次秦大都督为什么来北疆,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想要造反就去造反,我们松山伯府就不奉陪了。等到大都督夫妻二人启程回京,咱们松山伯府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
一种贵妇都很惊讶。
“你嘴巴里胡诌些什么?什么造反?我们可没有这么想过。”恒江伯夫人怒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这老婆子是没兴趣知道,反正你们自恃名门贵胄,也不想与我们齐家的人多啰嗦。我这话就放到这里,咱们松山伯府不会跟你们一起烂在这里臭在这里。”松山伯夫人大声道。
“您是说,松山伯府愿意迁去京城,你们整个齐家一族都要去京城?”宁远侯夫人又狐疑问了一遍。
“是的,决不食言。”
“可,可是。都在这里住这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搬去京城能一样吗?”宁远侯夫人还是有些胆怯的。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照样有人伺候?上次我去拜访了淑仁县主,她送的药材可好了,京城的东西不会比咱们这里差的。那些个身外之物,直接用马车带走不就行了。再说,京城里各大钱庄都有,我真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觉得京城危险?别老是道听途说,想想自己一大家子的前途、性命。”松山伯夫人劝道。
此时一片安静,众贵妇不知该说些什么。
恒江伯夫人先开口,“知道了,你们齐家要归顺朝廷了。咱们还是赏花去吧。大家跟我来花园。”
众贵妇各怀心思地起来,今日来的不止她们,还有各家的小姐们,有些已是待嫁之龄。
松山伯夫人和儿媳江氏走在人群最末。
江氏扶着自己的婆婆,“母亲,她们好似不太信我们说的,对我们比以前更冷淡。”
“无事,关起门来各自过日子。她们不走是她们的事,咱们家还得继续传承下去,我们齐家一定要跟着大都督去京城。你也不想你的夫君日后被朝廷清算吧?万一朝廷安个谋反之名,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如今朝廷先伸过来手来握手言和,我们世家应该做表率。”
“母亲说的是。昨夜,夫君同我说,咱家还有一支暗中的训练有素的暗卫大约有一万人,可是兵符在父亲手上,父亲虽病着,仍然不愿意交出来。夫君跟大都督说了,愿意献出这一万暗卫,只是希望大都督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大都督怎么说?”
“大都督宽慰夫君,说咱们松山伯府是第一家愿意归顺朝廷的,皇上必定会重用。”
松山伯夫人点头,“那大都督可催促我们何时拿到兵符?”
“大都督说不急,还说有机会想亲自见见父亲。”
“嗯,我知道了。”松山伯夫人点头,她家倔强老头,她是知道的,现在只能慢慢磨。再不济还有最后一招,直接敲晕了带去京城。
众贵妇小姐们正在赏花,仿佛刚才的不快不存在似的,马上又其乐融融了。
唯有宁远侯夫人心不在焉,宁远侯夫人膝下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嫡长子已经成亲,娶的是边关玄武关的郝将军之女,算是门当户对。反正郝将军驻扎在玄武关还要个几年,宁远侯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宁远侯夫人想到了自己尚未娶亲的嫡次子和尚未出嫁的嫡女,若是宁远侯府能举家迁徙到京城,是不是都可以说个好人家呢?
恒江伯府今日办的赏菊眼,表面上气氛不错,可心不在焉的人倒是多了起来,谁不会为自家打算呢。尤其女眷们的聚会,看似不关政事,都是说说笑笑、胭脂水粉类的小事,展现的却是各家的人脉情况,有些风吹草动也能知晓。
恒江伯夫人今日不满,她原本是奉夫君之名聚拢大家,让大家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如今倒好,松山伯率先反悔,而且还策反其他人。
等赏花宴结束,众贵妇小姐们都走了,恒江伯夫人便急急去了夫君的书房。
次日下午,恒江伯司徒敏便亲自上松山伯府来,他要见一见老伯爷齐政。
守门小厮通知了世子夫人江氏,江氏则是禀告婆婆。
松山伯夫人笑道:“我昨天才说,咱们家要归顺朝廷,今天这司徒敏就亲自来了。”
“母亲,不能让他见到父亲,父亲若知道咱们昨日说的,恐怕会发大火。要不,让世子去见恒江伯?”
“司徒敏这老小子,还得我亲自出马。”
大厅之中,司徒敏有些焦急,他等到的是松山伯夫人和世子夫人江氏。
“原是司徒兄,可惜,我家那位实在是病得起不来咯。若你有正事,我代为转达,等他好些了,就派人去接您到我们府上?”
司徒敏摇头,“这,恐怕。敢问嫂子,齐兄他真的病那么重?能说话吗?”
松山伯夫人叹道:“我说的,你们都不信。城中早已有传言了,就是等日子罢了。若不是我家老头子病得起不来,你们觉得我能出来主事?”
恒江伯司徒敏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问:“嫂子,你们真要去京城?那可是危险得很呐。那京城的现任皇帝不过是佣兵上位的,为人心胸狭窄。你们千万不能去啊,听我的,咱们六家在这里抱团,一定会没事的。”
松山伯夫人笑道:“司徒兄说的,我知道了,我再考虑考虑。”
司徒敏一个外男跟人家婆媳两个确实无话可说,闲扯几句就走人了。在大门口见到刚回来的世子齐援,又跟齐援说了几句,齐援心里当然也想去京城,只敷衍了几句。
司徒敏回去之后仍然觉得不放心,他们老一辈的伯爷、侯爷也是战场上马革裹尸出来的,自然有不同于常人的通信方式。
果然,月上中天时,一封飞鸽传书进了松山伯府邸。
恰巧,松山伯还没睡,披着厚厚的鸭绒长袍坐在书房看书,他还是咳嗽得厉害,却不影响他的耳力,猛然听见窗户有异响,打开一看是只信鸽,鸽子脚上有个细如小指的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
这一看不得了,松山伯才知自己是被瞒住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归顺朝廷?肯定是他那老妻子的主意。
老伯爷气得不行,拍着桌子大叫道:“来人。来人。给我叫夫人过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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