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91/486474991/486475076/2020092816005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秦梦珍忘记三妹妹梦歌还在这里,毕竟梦歌和秦梓墨是二房嫡出的亲兄妹,她尴尬道:“我有些喝醉了,胡言乱语的,望三妹妹海涵。”
梦歌脸色不好看,只道:“也不知我三哥如何了,我先回去看看。”
梦歌走后,梦欣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找了个借口走了。
梦珍的院子里只剩下大房的姑嫂妯娌。
“哼,我这大小姐请她们来用膳,姐妹之间一起乐呵乐呵,不过就是说错了几句话,瞧她们一个个的,还摆起脸子来了。”秦梦珍不悦。
“大妹妹,我看你是有些醉了,不如进去睡一会儿?”王氏捧着肚子,好言相劝。
“是啊,大姐姐,快进去休息吧,我们也该告辞了。”玉珠让秦梦珍的嬷嬷送她进去休息。
王氏、明婵和玉珠也各自回去了。
腊月初八,宫里赏赐下腊八粥,同安伯府全府上下从主子到仆人都喝了,以感恩皇室恩典。
外面的下着大雪,纷纷扬扬,各房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各房都有自己的暖房,屋里也有火盆,因此倒是不冷。
二房却是忙忙碌碌的,三少爷秦梓墨,身子越发不好,咳嗽变得严重,午膳也没用,反而吐出一口鲜血来,二夫人陆氏惊慌不已,只道儿子快要不行了,当即就哭起来。
立即有下人去禀明老夫人,大雪天的,老夫人在一众仆妇搀扶下来到二房的院子里头,一同赶来的还有大夫人等人、三房等人和四房。
明婵和秦梓鸣刚踏进秦梓墨的屋子里,二夫人陆氏就一把抓住明婵,“都是喝了你开的药,梓墨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差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和你那婆婆是一伙的。”
“二婶,有话好好说,何故如此?”秦梓鸣硬将陆氏的手甩开。
“我的儿呀,竟是我害了你呀,不该让大房黑了心肝的小妇来治你啊。”陆氏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三小姐梦歌这些日子和明婵相处下来,当然知道明婵不可能害人,只劝母亲陆氏站起来,“娘,还没到那一步,先让大嫂给哥哥看看。”
“还让她看?这都快不行了。”陆氏靠在女儿的怀里嚎啕大哭。
床上的秦梓墨还有气,不至于现在就死,他嘴唇微翕,似要说什么,但屋子里吵吵嚷嚷,没人听得清说什么。
老夫人让人去太医院请御医来一趟,但今天外面下大雪,路上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
原来秦梓墨的汤药也是明婵派人熬好送过去的,但三少夫人宋氏因为宫寒之症,明婵也送汤药来,宋氏觉得太麻烦明婵了,故而百般恳求,所以秦梓墨的汤药还是她们自己屋里人熬制的。
明婵并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其中有蹊跷,对陆氏道:“二婶,梓墨原来的汤药是我院子里送的,不假,但后来就由你们院子里的人经手了,这事,你可以问宋氏。”
三少夫人宋氏低头道:“母亲,确实不能怪大嫂,后来这药是我们屋子的丫头熬的。”
陆氏抹着眼泪,“但这药方是傅明婵开的吧?这药材也是公中出的吧?如今是她在管家吧?她要是想拿捏我们,不是轻而易举?”
大夫人廖氏刚才就已经想要说话了,怒问:“二弟妹刚刚说我们大房暗害你们,这话未免太欠妥当。我们妯娌之间就算平时再有不合,这大过年的犯不着搞出人命来。何况,大房二房三房都有定了亲尚未出嫁的女儿,搞出人命来了,大家都要晚个几年出嫁,何苦来哉?”
大夫人这番话说得有道理,四位小姐都定了亲,若府里这时出了人命,几房都没有好处,就算她想动手搞点什么事,也不能将自己这房连累进去。
陆氏这才停止哭泣,梦歌在一旁安慰。宋氏一直坐在床边给秦梓墨擦脸擦汗。
明婵过去给秦梓墨把脉,这分明是比以前严重了,看他面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不对,像是紫红色,是中毒了。
原先,明婵觉得秦梓墨身子不好但不至于死,高门大户里头吃食讲究,药材也是有的,他大不了就是拖着个病弱的身子活到老,怎么这阵子竟严重许多,看着好像是快要升天了。
明婵赶紧写了解毒方子让云竹盯着下人去熬。
“云喜,你去查查三少爷用剩下的药渣子,给我拿过来。”
“是,主子。”
不一会儿,桌子上倒出了许多的药渣,都是这几天熬药留下的,明婵细细闻过,辨别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毒物。
“你们主子这几天吃的什么菜?食物拿来我看。”明婵又吩咐。
秦梓鸣身边伺候的都是宋氏的人,他身边两个大丫头到了年纪就放出去了,唯有一个奶娘,大家称为钟嬷嬷还留在他身边。
钟嬷嬷却看向宋氏,宋氏又看向身边的丫头银杏。银杏有些尴尬,“这,奴婢们也记不得了,还要问大厨房才知道。”
二房也有自己的小厨房,更何况秦梓墨常年卧病,他的小厨房天天熬药,对吃食不上心也可以理解。
明婵向云喜使了个眼色,云喜会议即刻去大厨房,将存档册子拿来,上面记录了各房小厨房分别从大厨房拿了哪些食材、时辰、斤两,记录得很明白。
明婵看后微微眯眼,又问银杏,“这几天,你们主子吃的什么菜?报上来我听听。”
银杏可能是害怕,当着几位主子磕磕巴巴报了几个菜名。
明婵又问:“领了两斤红枣做什么?”
“熬的红枣银耳羹,还有的做了枣泥糕、还有枣泥酥,因为三少夫人喜欢吃,三少爷也会跟着吃一些的。”
“那就对了。”明婵合上那本册子,“红枣和虾不能同食,你们这几天不是吃的蒜蓉粉丝虾就是油爆虾,还有香菇虾丸。三少爷本体弱,胃口不大,吃的少,可是经常吃,就麻烦了。这红枣与虾同食,无异于吃砒霜。”
二夫人陆氏听后,一脚踹开银杏,“你这猪油蒙了心的贱蹄子,竟然弄这些个菜想毒死我儿,说,是谁指使。”
宋氏突然跪下,哭道:“母亲息怒,咱们屋里谁会害夫君呢?只是我素来爱吃枣,夫君也跟着吃些甜食,前几天,他难得多吃了几只虾,说小厨房做得不错,儿媳这才让小厨房变着法子做虾,没想到会这样。”
此时,太医院的陈太医刚刚赶到,匆匆给老夫人行了礼,便去诊脉,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中毒,微量砒霜,还能救。”
御医赶紧开了方子,明婵恭敬问道:“陈御医,劳烦您看看桌上的药渣可有不妥?”
陈御医仔细看、闻,随后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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