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我一生很少交朋友,以前还是王子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有人能跟我成为朋友,即使我放下身份经常出入赌场酒肆跟很多市井中人称兄道弟交了许多朋友,但那些人充其量算是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的意思是有酒有肉才是朋友,当大难来临时你沒有了酒肉,当然也就没有了朋友。
在这一点上,我有过深切的体会。
我跟顾木彬不是朋友,我甚至在三天前还根本不认识他,虽然他在东方大陆上算得上一个凶名赫赫的人物,但我真的不认识他。
不过,今天之后,我决定把他当作我来到地球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因为他在我最孤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替我抗下了来自天外天的攻击并且保护了我的亲人。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总算是帮了我的忙。
不过眼下我没有太多时间去厘清我跟顾木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面对的战况已是糟糕之极,如果我再不想办法破去天外天众人的杀局,我会再次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珠峰上姬寒星泛着红光的手快透入我布下的结界中,如果我不尽快突出眼前四人的包围圈,她很快就会抓到躲在结界里的张云影和聂意青。
至于顾木彬那边,他已陷入苦战中自身难保,根本无法抽身去保护两个女人。
一眼扫过战局后的我目光转向围住我的四人身上,挡在我面前的呈犄角之势的是一男一女,男子很年青,很帅气,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如果在街边遇上他肯定会将他当作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女子的模样则普通的太多,微胖的身材暗淡的肤色,鬓角白发隐现,如果不是她身在虚空之中我会认为她就是一跳广场舞的大婶。
身为能横跨星海越空而来的高手,堵在我身后的两个人的形象则要正常的多。
一个豹首环眼一脸凶横,一个双颊无肉鼻似鹰钩阴沉如毒蛇,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如钢针般刺痛着我背上的肌肤。
狂风中的雪花已不再四处飞舞,漆黑如墨的天空下万物似已凝结成冰。
四个人外形迥然不同的人静立在云层下将我围在中间,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隐隐结成一张大网将我紧紧锁定,如果我稍有异动,必定招致四人的雷廷一击。
我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神卫军悍不畏死的攻击在我身上留下太多伤口,此时的我绝不适宜与四人对峙,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很宝贵了。
这一次,对手未动我先动了。
我伸出手曲指轻弹,蕴含在大气层中的水分子在刹那间疑结出两粒冰珠射向面前两人的眉心,我的人蓦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我的身形出现在鹰勾鼻面前背对着他整个人似要挤进他的怀里。
鹰勾鼻的反应很快,我的身影甫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竖掌为刀拍向我的肩背试图封住我的退路。
我没有闪躲他拍向我后背的掌刀,他的掌刀很轻易的印上了我的背……
鹰勾鼻一掌拍在了空处,我的身法已快到幻化出残影的地步,他的一掌击在了我的影子上。
意识到不妥的鹰勾鼻立即曲肘竖臂封住身前露出的空门身影暴退想避开接踵而来的打击。
可惜他的反应慢了一刹那。
一刹那的时间很短,相当于我们眨眼的六十分之一的时间。
在鹰勾鼻身形后撤的刹那间我的整个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腹……
华夏古武术中有一招极其厉害的近身短打手法名曰贴山靠,这是我在清雅酒吧喝酒时无意中从电视上学来的一式手法,我觉得这一式打法可以出其不意的在近身格斗中瞬间制敌于死,很适用到生死搏杀的战斗中来……
鹰勾鼻的运气不太好,他出现在珠峰之上的那一刻就被我视作必须铲除的敌人……
鹰勾鼻胸腹间的肋骨在我肩肘的重击下化作齑粉,当我的身体从他怀中腾空而去时他那双差点瞪出眼眶的双眼已变成一片死灰,嘴里涌出的鲜血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内脏碎块。
鹰勾鼻死了,死的很痛快也很窝囊,他恐怕到了地府也想不明白我为何要把他列为首要目标予与清除,我当然更不会告诉他我将他列为第一个格杀目标只因为我瞧他不顺眼而已。
阳光帅小伙和广场舞大婶用的是剑,他们在我发动攻击的刹那间就出剑击落我弹向他们眉心的冰粒,随后立即如附骨之蛆一样向我展开反击,他们的神识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所以对我的一举一动了解的一清二楚,当我的身影在暴退挤进鹰勾鼻怀中时他们的剑已悄然刺到我的面前。
我那一式聚水成珠的秘术出自南海玉皇阁,是千年之前我在议政殿与四派一战中从西门彩蝶处学来,今日的珠峰之上很适合用来阻止对手对我实施前后夹击。
要破去四人的联手之势我就必须在发动攻势的瞬间下重手格杀他们中的一人,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当我用一式地道的古武术击毙鹰勾鼻时我已感受到两道冰凉的剑意已刺进我的身体。
阳光帅小伙的剑意冰寒如针,广场舞大婶的剑意则暖如春风。
两柄剑同时刺进我体內却因截然相反的剑意相互消融了彼此的威力反而让我得到了喘息之机腾空而起展开反击。
与鹰勾鼻互成犄角的环眼汉子在我击杀他的伙伴时亦弹身而起一记鞭腿踢向我的脖子,如果我被他的鞭腿踢中,整颗头颜都会被踢成碎片。
我在腾空而起的瞬间抬起左手竖肘为桩封住了他这一记鞭腿的攻击,他这一腿的力量被我的左臂完全承受下来,我几乎听见了自己左臂骨碎裂的声音。
我的身影穿破云层来到星空之上,夹杂着无数雪花的狂风再次在天地间怒号,之前一片死寂的天地似乎活了过来。
我发动的第一轮攻击成功的破去了四个人联手之局,虽然我为此付出了一条左臂两道剑创的代价,但我至少从包围圈里冲了出来。
现在,既然我未死在他们的联手一击下,那么,死的就该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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