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蔬菜和水果缺乏保养措施，蔬菜干瘪后降价出售，水果腐烂后丢在箩筐里，鱼虾死亡后作便宜处理。</p>
郝建看着非常痛心，这样的超市能赢利吗？</p>
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超市有任何促销措施和营销手段。</p>
他问一个营业员：“赶市办公室在哪里？”</p>
营业员爱理不理地说：</p>
“在三楼东南角。”</p>
郝建转身乘电梯上去，走进赶市办公室，里面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在悠闲地喝茶和上网。</p>
“你们谁是超市负责人？”</p>
郝建走进去问。</p>
染着棕色头发的中年胖女人，颇有一些姿色，神情有些傲慢。</p>
“你有什么事？”</p>
胖女人从电脑上移出头，看着他问。</p>
郝建走到她面前，态度温和地问：</p>
“我问一下，你们超市这样经营，能赢利吗？”</p>
胖女人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有些不客气地问：</p>
“你是哪里的？怎么问这个问题？”</p>
“能看一下你们的报表吗？”</p>
郝建还是不动声色地问。</p>
坐在左侧的中年男人听他这样说，也从电脑上抬起头来，看着他说：</p>
“你是谁呀？为什么要看我们报表？”</p>
集团总部尚且还有许多人不认识郝建，不要说下面分支机构的人了。两个超市负责人以为他吃了什么亏，来找他们闹事，态度有些恶劣。</p>
郝建不量明自已的真实身份，只是说：</p>
“看一下表报有什么呢？这又用不着保密的。”</p>
“凭什么给你看？你看它干什么？”</p>
胖女人连珠炮似地反问：</p>
“我们经营得好坏，跟你搭什么架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快走。”</p>
胖女人口沫横飞，身上胖肉乱抖。</p>
郝建气得不轻，却不便发作，依然不卑不亢地说：</p>
“你们是不是怕人知道，这里经营情况啊？”</p>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拿死工资的，经营得好坏，跟我们没有关系。”</p>
胖女人忘乎所以地说：</p>
“我们是受实业管理部领导的，刘部长来看，我们才给他看，别的人没资格看，走吧走吧。”</p>
郝建实在憋不住，提高声音说：</p>
“你们的态度有问题，怪不得这里人气不旺，经营状态不尽人意的。”</p>
“你说什么？你是老几啊？”</p>
中年男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拔高喉咙说：</p>
“竟敢批评我们，给我滚出去!”</p>
郝建没想到这个超市的负责人没有敬业精神不算，态度还这么差，素质也很低，实在有损雪豹集团形象，气得摇头咂嘴，真想好好说他们几句。</p>
中年男人上来推郝建，郝建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身体拧成麻花，痛得嚎叫起来：</p>
“哎唷唷，痛死我了，快放开我啊。”</p>
郝建太生气，坚持不放手。中年男人头低到地上，对胖女人喊道：</p>
“林主任，快打110报警，这里有抢劫歹徒。”</p>
胖女人吓得胖脸乱颤，拿出电话要拨打110。</p>
郝建见事情要闹大，影响他下面的事情，就对胖女人说：</p>
“不要打110，你打集团新总裁的电话，问她有个叫郝建的年轻人是谁？”</p>
胖女人脸色顿变：</p>
“什么？新总裁？我们没有见过，我们只见过集团公司最高领导慕兴华。据说他调到国外去了，我们只认识实业管理部的人。”</p>
“那你打集团办公室主任张美齐问吧。”</p>
胖女人感觉情况不对，胖手禁不住抖起来。她从手机里翻出张?齐的手机号码，拨通后打出笑容说：</p>
“张主任，我问一下，你知道一个叫郝建的年轻人吗？”</p>
张美齐在手机里说：</p>
“知道，他是我们公司新总裁的司机和保镖，现在又是总裁助理，职务相当于副总裁。怎么啦？林群芳，你问他干什么？”</p>
“啊？”</p>
林群芳惊叫起来，神色尴尬地说：</p>
“哦，没，没什么。他在我们超市，来看我们报表。张主任，我挂了。”</p>
林群芳挂了电话，额头上滚下一层豆大的汗珠：</p>
“老包，快，快把报表拿给郝助理看。”</p>
她像变了个人似地，刚才还横肉乱扭的脸上，马上绽开两朵难看的胖菊花：</p>
“那个什么，郝助理，不好意思。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包涵。”</p>
郝建放开老包，严肃地说：</p>
“你们的态度，让人很失望。这种态度，超市的经营状况能好吗？”</p>
老包点头哈腰说：</p>
“郝助理，对不起，我们不对，还望你能放我们一马，我们一定改，改正。”</p>
他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报表，笑着递给郝建说：</p>
“这是我们超市半年的经营情况报表。”</p>
郝建接过一看，眉头皱得更紧：</p>
“你们看看，月月亏损，你们却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上网。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好意思拿工资的呢？”</p>
“郝助理，你不要生气，你坐一会。”</p>
胖女人紧张得满头大汗，慌得不知所措：</p>
“老包，快给郝助理倒茶。我们给郝助理，反映一下我们的苦衷。”</p>
郝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对他们说：</p>
“茶就不要泡了，我也不坐了，你们有什么苦衷，简单给我们说一下，我回去向新总裁汇报。”</p>
林群芳抹着额上的汗水说：</p>
“我们也一直想改变这种状态，给副董事长慕兴华提过，也向刘育兴部长反映过，可他们不是不同意，就是没下文。”</p>
林群芳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报告，递给郝建说：</p>
“这是我们打上去的几个报告，送给刘部长，也交过慕总，却一直得不到批准。”</p>
郝建接过几份报告，翻了一下，说：</p>
“这几份报告交给我吧。呃，你们一起跟我去拍一下超市情况。”</p>
林群芳和老包紧张得脸色发黑，却又不敢不去。</p>
他们只得陪着笑脸，跟着郝建走出去，一边在超市里走，一边用手机把枯菜、烂果和死鱼等情景拍下来。</p>
拍了一圈，郝建要告别，林群芳和老包急得什么似的。林群芳巴结地说：</p>
“郝助理，已经中午了，吃了中饭走吧。”</p>
郝建摇着手说：</p>
“我不吃饭，我这是微服私访，超市情况，我会如实向集团领导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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