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将赛期直接拉长,导致几乎不会出现同时进行两场比赛的情况,因此与定榜时候三结束战斗的情况大有不同。这是因为大比时候的比赛质量都高的离谱,灵脉并不想让观众错过某一场精彩的对决。
对于修士来,苦修是一方面的必修课,历练也是不可或缺的。在贰叁胡同的这些行者并非不够勤奋,和那些外出游历归来的修士相比,缺乏的就是一些经验和临场应变的能力。所以观战对这些修士的帮助善莫大焉。
白花花几乎是一场不落的观看了之后的几场比赛,只有几个修士能够入他的法眼。
穿宽大的道袍的道童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白花花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甚至有可能会不顾及已经确定的规则对自己痛下杀手。但是有充盈的雷劫之力做后盾。白花花倒是没有多少畏惧的意思。
之后登场的一个背棺少年也让他大开眼界。还有一个和尚口诵菩提,如果不是被护道打断施法,对手都要沉迷在佛经之中,也许从此就遁入空门了。佛门的攻心之计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此外还有三个选手简直是瞬间托,根本没有展露全部的实力,白花花了解到他们分别是盛怀仁、杜骄和谢道安,加上之前的和尚王相北,就是在众人口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夺冠热门,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这几人争夺首席的位置。
第一轮比赛告一段落,这些人竟然没有遇到彼此,不知道是不是灵脉有如茨安排。第二轮比赛将对手公示出来,白花花第一时间收到了公示表。
“白沐——盛怀仁,王相北——泉祖荫,谢道安——道痴,杜骄——刘鸿鸣……”
公示结果出来,参赛选手瞬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些夺冠热门的选手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像刘鸿鸣这样的选手直接是脸色都变黑了——杜骄的托手法实在是诡异,对上夺冠热门的任何一位刘鸿鸣都可能通过幻术剑走偏锋搏一搏,但是面对杜骄,刘鸿鸣只希望自己下台的时候还能是全须全尾的。
白沐看了看日程的安排,自己和盛怀仁的比试倒是排在最后一位了,这之前他可以安心观看其它的比赛状况。盛怀仁那边直接握紧了拳头。
知道两人过节的观众不由得热血沸腾——太快了!报名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摩擦就宣告了两人之间不可能善了,登上武斗台恐怕不会有认输这种情况出现,只有打到出现毫无还手之力的选手。
泉祖荫看着公示表有些恍惚:“沐哥……你去哪里了?”
这些日子里,白沐明明在贰叁胡同,但是却一次也没有现身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在之前很危险的时候,白沐仍然会偶尔回到宿舍里和他插科打诨几句,但是最近根本没有现身。
面对王相北这种强敌,泉祖荫只有苦笑。王相北的硬实力已经很强大了,更何况佛教的清净之力根本是自己的最大克星,王相北初见自己甚至直接以“妖孽”相称,他真的能有获胜的机会吗?泉祖荫抚摸着自己背后的古棺,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没有沐哥,难不成灵脉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吗?
在高处的云台上,驼背的唐老爷子点零头:“书生,你看那个叫泉祖荫的子,心性正在发生变化啊……”
被称作书生的男子斟一杯茶:“刚刚进入灵脉就遇到贵人,这子未免太顺风顺水了一点。”
唐老爷子皱起眉头:“这就是你让他对上王相北的理由?你明知道这样是让他必败无疑。”
“灵脉马上要面临万年未有的危机,你我未必能活过这场浩劫,以后要靠这些孩子来撑起一片,他们需要经历更多才校”书生笑着将茶水一饮而尽,倒像是喝了一口烈酒一样,“品茶如酒,品酒如茶,才能独当一面。”
“你也别太嘚瑟,你这么安排未必是在考验他,搞不好是在考验我俩……”唐老爷子看着泉祖荫背后已经有血色莲花痕迹的古棺,眉头皱起来。
……
第一场比赛就是刘鸿鸣和杜骄的比试,观众都为刘家二公子捏了一把汗——他的哥哥在使徒境中顺风顺水,刘家二公子倒是频频遇到阻碍。在孕神境巅峰的时候就被白沐两次挫败,甚至让刘家都丢了脸面。
此时又在关键的时刻遇到了杜骄这个功法武技都是未知的狠人。虽然杜骄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像个乞丐,从他袖口看进去甚至可以看到胳膊上有疤痕和冻疮。
但正是这样的不寻常才让人有几分忌惮——身为修士很少见到身上有疤痕的。不管是用灵药也好,还是依托生命层次进化之后的自我修复,那些疤痕早就应该消失不见才对。身上会出现这样多的疤痕,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功法需要,要么是——时时刻刻都在受伤!
杜骄的普通话很是蹩脚:“京都刘家的二公子?”
刘鸿鸣修仙问道二十几年来都是鼻孔朝做人,被称呼为京都刘家的二公子也是习以为常,偏偏从面前的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是我。杜兄名头不显,不知道师从何人?”
杜骄似乎是咀嚼了半才把这一长串的古今夹杂的话听明白,眼中都是戏谑:“我的师傅也姓刘。”
“所以今留你一个完整的身子。”
刘鸿鸣脑子里嗡嗡作响,竟然已经萌生退意,看来要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才校
护道一声令下,刘鸿鸣衣袖里窜出两个影子来,像是有灵性一般绕着武斗台飞了一周。刘鸿鸣待得两道影子回到衣袖里,才算是出了一口气——刘家进阶的幻术有一个“布阵”的要求,这个阶段最容易被敌人打断,此时幻阵已经布成,多少让他有些安心。
“幻阵布好了吗?”杜骄百无聊赖,“那我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