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来往的船只救上了船。”李明轩试探问道。
“当日来往船只并不多,沿岸问过了,没有看到的。”东方天回答。
“不过因为那日是夜晚,也许有不曾见过的船只通过却没做停留,只是不知道会开往何处,实在是不好寻找了。”
“也就是说,还有一种可能是师妹被人带上船,带往了别处?”明轩深思,说不定找往来船只是一个好的方向。
“我们可以继续沿岸问过,也许会有人看到,只要有人看到,我们就可以找到师妹。”
“好,那就再问详细。”东方天仔细想着李明轩的话觉得确实有可能漏掉一些没有停留过的船只。
“我们手绘好师妹的画像,两人一组,沿岸去问。另外,还要问一问,那日有什么船经过暮江,什么样子。就算是没有停留过的,也会在江上行驶,也许会有收获。”李明轩算是一行人当中比较冷静的了。他思虑再三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带上了船,那船没有停留,一路顺流而下,所以众人寻找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
无疑李明轩的想法是最接近现实情况的,只是他没有猜到这艘船是日夜疾行,根本没有停歇过,当人们能够看清它的时候它早已开出了几百里以外,如果她们沿途寻找,几百里的大船已经是数不胜数,根本无从分辨了。
经过几人商议,云尔和李明轩一组、云也和东方葭一组到附近码头,岸边询问一些过往船只信息和情况,云峰和东方叔维一组、水流星和东方天一组到附近村庄去询问一下村民有没有看到或者收留落水的人,四组人马各拿着一副云兮的画像再四处询问一番,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
“姑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人多半是没了。你们一遍一遍地问也没什么用的。”暮江下游一处码头,好心的老伯见云也焦虑的神情和哭红的小眼儿有些不忍。
“老伯,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从江上都下来多少船只?”云也还不死心的再次问来。
“当时船靠岸就有人来找过了,没有见到人。”
“那请问有没有没靠过来直接经过的船只?”
“那日很晚了,夜间行船多有不便,一般不会有人不靠岸。”
“您再仔细想想!”
“没有见过。”
“多谢老伯。”云也给老人施了一礼,让老伯离去。回头看到东方葭也在认真询问却一无所获心中着急。
“那天云姐姐掉下去没多久,我们就来到这里问过了,停靠的船都问了没人见过有人落水。”东方葭见云也不死心的还想去问连忙拦住。
“船只应该可以在江上互相看到,不知道那天还有没有其他船经过,我们去问问。”
可惜一路问下来,各个船都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船过来。
“姑娘,你们如果想了解更多的船只消息,不如到对岸也问问,这不靠岸的船啊多半会从江中经过,在对岸看得清楚些。”好心人提醒着默默离开。
“葭儿姐姐,你说可能会到对岸吗?”云也找不到方向,所以只能盲目求索。
“不太可能吧!”按照河流的走势,云兮就算掉下去也应该被冲向下游内岸,冲到对岸不太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
“咱们可以等着大姐和李公子过来了和他们商量一下。”东方葭觉得她们两个人怎么猜测也是没有用,还是相互商量一下稳妥。
“大娘,您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云尔问。
那人仔细端详画像,然后连连点头:“这姑娘长得真不错。”
“大娘可见过她?”
“没见过!”
“多谢大娘。”跟大娘道了谢云尔便往前走,那大娘最后临走又回过头来念叨一句。“这姑娘长得也不错。”
一个上午一无所获,中午云尔、李明轩、东方葭、云也凑到一起商量。
“今天有个好心人说可以到对岸问一问,当时天黑如果有船靠着那边的岸走,这边有可能会看不见,而那边的岸上或者有的船只会看到。”东方葭把今天得到的建议说给大家。
“我觉得应该去问问。”云也不想放过任何的想法。
“也好,咱们可以坐船过去,到了那边再细问一次。”云尔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去是可以,不过你们要知道,这个可能极小。”从理论上讲,云兮掉落的地方,加上水流的方向,她不可能往对岸飘。除非真的有船,靠着对岸行驶,且能够看到这边的情况。
一路坐船过去,明日山庄的大船还是比较显眼的。问过几处地方之后,还是没有收获。唯一算是有用的消息就是曾经有人从对岸看到过一艘华丽的大船经过,速度很快,似乎也没打算靠岸休息一直朝前行驶,由于天黑看不清是什么标志,等于无功而返。
“如果,我是说假设那艘船刚好路过救了师妹,那么咱们现在就无从查起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一想葫芦的问题。”
“可是你能确定就是那船带走了淋儿吗?”云尔盯着这么分析的李明轩有点着急。
“不能确定,湘儿,我的意思是找了这么久了,没有消息,未必就会是坏消息,我们不如好好想一想那箴言上的意思。我相信师妹没事,你们也相信的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这大海捞针总得有个头绪,让我们也有个希望啊!”
“不如再往下游问一问。”
一路又往下十余里地,再次询问,居然没有人再看到大船,也或许在人们熟睡时大船已经驶过。接下来,一个十余里,两个十余里,三个十余里,四个十余里,天黑了,没有人再提起那艘大船,当云尔众人问起时人们也只说没有看见。
温州城。
破浪迎回了乘风,却见乘风一脸愁容。来到上官慕面前乘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公子,属下没能把云姑娘带回来。请公子责罚。”
“旋风寨居然敢不放人?”上官慕噌得站起身一身戾气掩饰不住。
“不是的公子,那伙人见属下代表朝廷不敢怠慢,对属下也算客气,可是他们说……他们说当天云姑娘自己跳了河。”
“说仔细点!”
“那四寨主说,他和姑娘打了个赌,赌得就是姑娘敢不敢为了三人跳下那河。结果姑娘便跳了,那寨主也放了那三人在河边。就是就是昨天河边捆着的那三人。”
乘风还记得当时那个寨主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眼睛里还是一片自得与神气。不过想想这云姑娘也太傻了,这都可以信,也是没谁了。
“这个小女子,她就是个傻的。”上官慕气得不行却见乘风连连点头火气更胜。一双丹凤眼怒瞪过去乘风立刻规矩起来。
“她这一次要受罪了。”想起卦象的显示,上官慕实在是不能淡定了。
“乘风,你给我派人沿着那河好好找,找仔细了。只希望她一切都平安才好啊!”
正当众人四下寻访找人时,云兮正安静地躺在一处舒服的小床上昏迷不醒。身体的火热煎熬过去之后又是如坠冰窟的寒冷。仿佛自己置身在了那一片雪白的世界。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一丝生气。
“冷!冷!”干裂了的嘴唇哆哆嗦嗦抖出两个字,一位大娘赶忙抱着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那大娘慈眉善目,穿着朴素,一看就是一位极好的长辈。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喊冷了,大娘用大被子将人裹得只剩一颗脑袋,嘴里一直嘟囔着:“再这么烧下去可怎么好。这要是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
“娘,那妹子好点了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透着水里带来的温润气息。一掀帘子,一位身材高挑,细眉大眼,嘴角带笑的男子走了进来。
“哎呀!也不知道大夫的药能不能管用,又叫冷呢!在这么烧下去人都烧傻了。”大娘的担心男子看在眼里,马上说道:“我再去请个大夫看看。”
“记得请个好的,别怕花钱。”
“是,娘,您放心吧!”男子离开前遇到了刚刚把船收拾好的一位老伯,那老伯身材同样高挑,只不过比身边男子要矮上半头。见男子往外走,老伯急急说道:“又要去哪儿?整天瞎跑!”
“那妹子又说冷,我再给她请个好大夫。爹您放心吧!儿子又不会乱来。”男子含笑应答,老伯立刻心情都舒畅了。
“去吧!”老伯目送儿子出门而去之后,才转身收拾了一身风尘走进房间。这是一家不算富裕的小院,却是老伯最安慰最美好的家。
“婆娘,那姑娘怎么样了?”
“刚刚裹了两床被子,现在好多了。小雨去请大夫了。今天收获如何?”老妇人接过老伯脱下来的蓑衣放到墙上挂好,然后给老伯倒了一杯水
“还算不错,只是为了给这姑娘看病,小雨攒下的那点钱也快没了。”那可是给自己这宝贝儿子娶媳妇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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