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灵兽,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灵兽和主人互为辅助互为增益的契约,是伙伴的合作,不是仆从。”雷霆急得解释。
灰狼小小的个头,却有着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冷笑:“互为辅助,互为增益,那也得是在平等条件下,你的修为明显比我低了一个大境界,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傻呀?”
躲在青笛里的颜氺喷笑:“噗,没错,那个傻大个是真傻,所谓狼心狗肺他都不明白。”
狼似有所觉,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瞬间脱离困兽索,嗖一下,两只都不见了。
颜氺哇哇叫:“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进来干什么,出去。”
“哼,一只丑不拉几的鸡而已,也配占这么好的地方,我没咬死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识相的就快点滚。”灰狼崽的声音竟然进了青笛。
颍佳没理会,继续观察事态发展。
火玉不干了,怒吼:“你说谁是丑不拉几的鸡,你说要咬死谁。”
把小虎崽丢给颜氺背着,迅速化出本体,一口火喷向两只狼。
两只灵宠在一块厮混的时间长了,已经能做到不用言语也能配合默契。
青笛内空间不大,两只狼无处可躲,即使皮毛有防御功能,没有烧毁,颜色却也变得斑驳难看,没有比颜?好看到哪里去。
“找死。”黄狼发出一声大吼,震得颍佳的耳朵生疼。
看来黄狼崽修炼的是声波攻击,颜?和火玉有点把持不住,灵魂在体内震荡。
顾水要养伤,火灵考虑到有颜?这么个闹腾的,特意另辟了一小块区域给顾水,设了隔音结界,黄狼崽的声波攻击没伤害到顾水,但也吵醒了顾水。
顾水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颜氺和火玉的伤势,给两只喂了丹药,接过颜氺怀里的小虎崽。
灰狼崽奸笑:“嘿嘿,黄皮,再加把劲,把四只的魂珠给震出来,你三我一,大补呀。”
火灵设的结界,顾水修为差得太远,只能出不能进,灰狼把顾水和小虎崽的魂体直接算了进去。
坐,內识自己的身体。
丫丫的,当着我这个主人面,竟然要吞噬我的灵宠,太目中无人了。
神识攻击。
“嘭——”
“嘭——”
莫名其妙失踪的小狼,又莫名其妙出现,砸在雷霆面前。
雷霆茫然:“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伪三阶而已,想逃跑没跑得了,受天罚又给送了回来。”颍佳随口胡诌。
迅速给雷霆和灰狼结了最不平等的兽奴契,还不解恨地踢了两只狼各一脚:“能不能镇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把控制兽奴的方法教给雷霆。
三阶降为二阶,修为是降了,只是降了战斗力,三阶的经验及见识还在,筑基修为的雷霆,想要真正压制灰狼,得费不少功夫。
兽奴,比兽仆还没有人权,不对,是兽权,兽奴对主人只有绝对服用,没有任何话语权,主人可以随时随地处死兽奴,不会有一点副作用。
颍佳这也是被气狠了,也顾不得什么魂怨不魂怨的了。
自己的灵宠自己从来不舍得动一下,两只恶狼竟然想吞噬火玉它们的魂珠,要不是答应过给雷霆几只灵兽,自己又不能亲自同时捉那么多,颍佳的做法就是让两只狼魂飞湮灭。
颍佳的神识强大到火灵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神识攻击,直接让小狼的修为降了一阶。
这个意外也激起了颍佳的斗志,自己的地盘自己进不去,毫不相干的灵兽却能想进就进,还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没有能力布置高阶防御阵法。
除顾水外,其他三只灵宠倒是都比她强,为了进出青笛方便,也都没有布置防御阵法,火玉和颜氺还没有遇到过比它们强的对手,防范意识薄弱,这次也算是给它们一个教训。
雷霆带着两只狼离开,颍佳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天之内连续两次神识攻击,她的神识再强大,毕竟修为只有炼气三阶,又一口气做了二十四场魂契仪式,看似亢奋,其实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火灵急匆匆回来,催促:“颍佳,就地打坐进阶。”
“进阶?”颍佳有些茫然。
“对,用你爹爹教你的方法,就地打坐进阶。”火灵提示。
颍佳仔细回想,可不是,爹爹念叨的口诀里是有这么回事,她现在这种状态,是要进阶的前兆,不敢疏忽,按照火灵说的,就地闭眼打
火灵布了结界,将整个院子包围在内,请林逆守护在靠近院门口的结界内,凡是有来找颍佳的,一律打发走,她自己守在颍佳身边。
她这个结界,服从她的意识,林逆算是自己人,可以自由出入结界,别人就不行,之所有让林逆在结界内守护,是因为颍佳进阶的同时,比人也可以跟着占光。
颍佳现在,正处在一个奇妙的状态,放佛在看着一场影像。
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争执着什么,听不到声音,只看到女子神情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肚子,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神态温和,似乎在尽力安慰女子。
这对男女的相貌,看着有些面善,似乎和自己爹娘有些相像,难道是年轻时候的爹娘?
如果真是爹娘的话,那爹爹怀里抱着的是谁,是姐姐还是自己。
应该是姐姐吧,自己记事起,爹娘的相貌看起很老态,而姐姐比自己大十岁,姐姐出生的时候,爹娘应该很年轻。
很好奇姐姐刚出生时什么模样,颍佳想要看清楚襁褓里婴儿的相貌,却被突然发生的一幕打断。
一只鸽子蛋大小的金色的蛋,晃晃悠悠从女子的腹中飘出,没入男子的丹田处。
女子从男子怀里抱过襁褓,男子的手里出现一只紫色笔杆,五彩笔头的毛笔,并对着毛笔念念有词,毛笔痛苦地颤抖几下,躺在男子手里,失去了光泽。
颍佳很激动,有着紫色的毛笔,相貌和爹爹很像,这肯定就是爹爹了,女子就是娘亲,襁褓里的是姐姐,可是那只蛋又是什么。
忽然身体有种被水冲刷过的凉爽,影像消失,颍佳感觉真气在经脉游走,好似全身的经脉被先刷一新,精神也越来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