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朗明,风暴城的夜晚灯火通明,人流不息,比之白天还要热闹一分。
风暴公爵的府院,气派的栋楼太多了,根本不缺适合摆宴的地方,特地选在了一个叫点将楼的奢华之处。
这一回人人都穿着赴宴的衣服而来,接待的侍女一个个唇红齿白相貌不凡,即便是府院里的下人都是精挑细选。
这些人也以服务于风暴公爵为荣,世代的荣光,走在大街上跟人说极此事是很有面子的。
风暴公爵本人没有到场,不参合年轻人的社交,不过代表他的养子荀长安以及干二女程敏早就来了,两人在点将楼前迎客。
这些征战沙场的大将都是带着家眷来的,不管是贵妇人还是千金小姐,全都是穿戴的珠光宝气,相互攀比炫耀,抹了上等的胭脂,一路走来风都是香的。
伽罗用力地吸了两口,“成熟女人的味道,久违了,真是迷人啊。”
看:正vS版0章*)节v上9
何心瑶切了一声,她在伽罗的强烈要求和夹带威胁之下,穿着一件碧蓝色的裙子,看上去十分的乖巧可爱。
可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自打伽罗答应了送信给秦冲,什么事儿只要不合伽罗的意思了,他都会把相同的一句话挂在嘴边。
仿佛在念紧箍咒。
何心瑶有种感觉,自己中了这个家伙的套子,现在干什么都得听他的。
伽罗还想让何心瑶扮作是他的小老婆,在女方强烈的反抗之下,只好扮作是兄妹关系。
所以两人走来,没有挽着手,肩并着肩,漫步在鲜红的地毯上。
“哎哟,好巧啊,咱们又碰见啦。”魅姬的声音从一侧转来。
伽罗赶紧打起了招呼,“哇!美丽的小姐越来越靓丽了,就像这儿夜空中最亮的星。”
“你说话可真肉麻。”何心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是自己一个人来?”
“为了告诉那些想要猎艳的臭男人呀,姐姐可是单着呢。”魅姬说着挑逗地对伽罗抛了个媚眼。
“嘿嘿,咱们是同道中人啊。”
“先失陪啦,一些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应该听到了召唤赶回来了,今晚玩的开心点。”魅姬说着翩然而去。
荀长安果然是个万人迷,身前围了好几个漂亮姑娘,另一侧的程敏倒是相对清闲了不少,即便有俊逸的年轻人经过,知道她是荀公子看中的女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进楼去了。
“欢迎二位光临……”程敏的话音忽然停住了,她的眼睛猛然间瞪大,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蓝裙子女孩,竟然是故乡同宗的人。
一别之后,已经太久未见,甚至她都有意地开始淡忘掉了。可她还是如此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你、你……”
“你认识我?”何心瑶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我和哥哥是从北面大陆而来,我哥哥是公爵大人的朋友,请柬就不需要再出示了吧?”
“不用不用!你真的不是——”
“不是!你认错人了。”何心瑶看也不看他,直接拽着卡牌男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程敏扭头看到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敏妹,你朋友?”荀长安视线不离身边的这个女人,刚才那一幕自然是被看到了。
“认错人了,只是长得有点像。这两个人远道而来,确定是义父的朋友吧?”
“没错的,那个男人我见过,似乎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程敏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人,一个人的长相可以八九分像,声音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吧。
她们两个在万剑宗的时候,可是两朵美人花,时常相互比较、暗中较劲,谁也不肯服谁,接触可是异常紧密的。
可是心瑶师妹不是跟着秦冲的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晚宴热闹非常,作为今晚的主人公大王子带了几个朋友进场,随便送出去的一件礼物都是无价之宝。
他出手如此阔绰,自然有收买人心之意,国君已经定下来传位的规矩,风驹公国作为这片大陆上的霸主,继位者每一任都好武好斗,只是靠贤德才华是不够资格的,很难被大臣们认同。
靠什么?只能是战功,这些王子们成年之后就被放养出去历练,大王子也不是第一次踏上战场,他少年之时便跟着风暴公爵冲入过铁信国的王都,砍下过无数颗脑袋。
他的实力也很不错,成年之后没几年便问鼎圣域,好的资源、好的师父、好的环境,成为圣域并不是一件难事。
何心瑶全程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次来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武官集团里有一些猛人,由国主亲授的百战将军,现场就有六七位,这应该等于是普通将军之上的大将了。
风暴公爵账下还有五兽,是他手上真正的王牌,据称每一个人都有千人敌的实力。虽然有一些夸大,但明显是凌驾在七大将之上的,这个七大将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角色,那个将字是将军的意思,意思是七位在将军里的佼佼者。
地位可能比百战将军还要低一些。
当然旗将的地位很高,程敏一介女流能够担任,想必实力不俗。
至于五兽,指的是虎豹龙蛇狐,这个顺序是按照实力来排名的。
具体指的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心瑶难得地见到了跟在风暴公爵身边的白发男,他就是五兽之中的豹,名字叫曲豹隐。
此人孤傲冷漠,很少有人敢过去主动跟他攀谈,倒是魅姬胆大过去找他喝酒,明目张胆地把领口的口子开的大些,一副风骚入魅的做派。
不过这个白发男只是喝酒,话不多,对她似乎不感兴趣。
至于伽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何心瑶也懒得管他。宴会从开始的吃吃喝喝,看表演,到后半场开始松散了不少。
程敏被人灌酒,面颊绯红,喝的有些多了,孤身出了大厅,何心瑶把手上的蛋糕一丢,无声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