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好一会的呆,总算的反应了过来了,娃娃不见了,那小雨点应该是自己醒的,</p>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夏若心感觉自己的怎么有些堕落了,现在都是几点了,才是醒来,她也没有多累的,现在都是在家里吃吃睡睡的,怎么就一睡不醒来着。 </p>
等到她洗漱好出去了之后,果然的,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她拿了过来,上面写的龙飞凤舞,相当好看的字,人如字,字如人,这个男人性子随意淡然,从他的字里行间皆是可以看的出来。</p>
我带小雨点出去转一会。</p>
夏若心舒心的笑了笑,然后将纸条放下,自己去了厨房里面,准备煮些南瓜粥,给他们父女两个人吃。</p>
等下!</p>
父女,她的神色开始有了一些复杂,她好像又要想多了,恩,打住,她摇头,开始淘米,煮饭,</p>
当是高逸和小雨点回来的之后,一进来就闻到了很好闻的粥香味。</p>
小雨眯吸了吸小鼻子,“妈妈煮的饭饭最好吃了,”说着,她就跑进了厨房里面,一把抱住了夏若心的双腿,然后抬起小脸蛋,蹭了蹭妈妈的双腿,妈妈,饭饭真香啊。</p>
“小马屁精,”夏若心抽空戳了一下她小小的额头,“嘴巴真甜,同谁学的?”</p>
小雨点咯咯的笑着,好像还真是挺开心的。</p>
不久后,夏若心将饭都是摆在了桌上,此时,他们真的像是一家子人一般。</p>
温雅的父亲,温柔体贴的母亲,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天使。</p>
他们正在吃着饭,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声敲门的声音。</p>
这时候是谁来了?</p>
夏若心放下了筷子,过去开门,而门一打开,再是一见到外面的人,夏若的心本是明朗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她关上了门,也是将自己的关在了外面。</p>
“夏先生,请问你有事吗?”</p>
她的话很陌生,也很冷清,这样的语气其实连个陌生人都是不如,就算是此时一个陌生人在敲门,最起码夏若心可能还会给人家一份笑意。</p>
夏明正一到此地,就感觉自己的面皮在发烧。</p>
他这辈子,何常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可是这一次,他低头,谁让他们一家子都是欠了这孩子的。</p>
“若心,你妈病的很重,想见下你,再是怎么样,她总归是生了你的。”</p>
夏明正再提此事,不是因为他脸皮厚,而是老妻那里明显的已经近精神崩溃了,从夏以轩回来了之后,她就是如此。</p>
夏若心抿平了自己的唇,压抑在其间的,本就是不愿,她转身,扭了一下门锁,然后走了进去,再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也是将那人一并的外面,本就是不可能,何必要多此一举。</p>
小雨点奇怪的歪了一下小脑袋。</p>
“妈妈脸黑黑。”</p>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脸蛋,本能的感觉自己的妈妈心情不好的。</p>
高逸连忙的抱过了小丫头,将也抱到了屋内,再是将娃娃塞到了她的怀中,哄着道。</p>
“小雨点在这里玩娃娃,记的要照顾娃娃。”</p>
“恩,”小雨点用力的点头,“爸爸放心,小雨点一定会照顾好娃娃的。”</p>
高逸揉了揉小雨点的小脑袋,再是关上了门,</p>
外面,夏若心似是无事一般,淡着表情,慢条斯里的打扫着卫生。</p>
“若心,”高逸喊了她一声。</p>
夏若心没回答,也没有反应,仍然是忙着自己的。</p>
“若心,”高逸再是一声,走过去,也是拿走了她手中的抹布,都是抹了八次了,再擦下去,桌子会掉皮的。</p>
“啊!”夏若心的手中的抹布被夺,这才是反应了过来,“恩,你刚才说了什么?”她再是从高逸的手中拿回了抹布,继续的擦桌子,而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其实她的心已经乱了。</p>
“跟我来,”高逸拉过了夏若心的手,让她停止再虐待桌子,拉着她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面坐下。</p>
“若心,外面的人是谁?”高逸眯起双眼,也是认真的注意着夏若心的表情,这个人显然是乱了夏若心的心了,可能她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事实上,确实是乱了。</p>
“他?”夏若心轻撇了一下红唇,“我的继父,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夏若心在此事上也不隐瞒高逸,“他是来让我看我妈的,如果夏以轩没有回来,真是被她所传言的死了,她一辈子不也会想见到我,不管她是真的悔过,还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都与我无关。”</p>
沈意君她最了解,她太自私,无非的现在就想要她的原谅,也向自己证明,她也不是太蠢的,没有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是忘记了曾今了,可是夏若心没有。</p>
在她怀着孩子身体时候,无人收留之时</p>
当她的女儿生病住院,生命垂危之时。</p>
她那个所谓的妈到底做了什么,那一行一行,一幕一幕,夏若心至死都不会忘记。</p>
“不在乎了?”高逸听明白了,他轻抚着夏若心的头发,这女人,其实是在怨吧?</p>
“恩,早不在乎了,”夏若心无所谓的笑着,脸色淡淡的,神色也是极浅,就真似在提一个陌生人一般。</p>
“是吗?”高逸再是问了一句。</p>
夏若心扭过了脸,将视线停在了窗格外面,或许是知道了高逸接下来要说什么了。</p>
“既然不在乎,就去见下吧,也就当一个了断吧,”高逸握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样不是你的性子,避而不见,不是长久之际,他能来一天,能来两天,也便能来三天四天,你总不一辈子不见,如果真的不在乎了,那么见一下又何防?”</p>
高逸劝着她,知道她是在听的,她确实是一个通透的女人,他的话并不难懂,相信,她也明白。</p>
外面的光线从玻璃窗外这折射了进来,暖暖的金色,很是耀眼,远处,有风吹过,却也是一片叶子的飘零。</p>
这不知道是夏若心第几次来到医院这个地方,她很不喜欢这里,恨这里,却也是感激这里。</p>
抿了抿自己的红唇,她素白的脸上始终都是没有过多的颜色与表情,正如她的双眼一般,仍然是很干净的黑,很纯粹的墨色,但是,却已然是开始沉浸了。</p>
她走了进去,手中没有拿任何的东西。</p>
她听高逸的话,做一个了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