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人病了,这两日没有去留守府,而是在自家养病!”
“病了?”张宝儿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洛阳留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想必这位留守大人也听到了风声,被这事给吓坏了,想以这么个方式将自己撇干净。他这么做,说不定还有私心作祟,想着没准谯王真能成气候,现在千万可别站错队,一站错队可比什么都严重。
周爽道:“属下也觉得奇怪,前些日子御史台的蒯大人代表朝廷巡察洛阳政务,留守大人还一直陪着,可这两天却不知怎么就病了!”
“御史台的蒯大人?”张宝儿心打尽,我在阴间也会感谢你们的!”
说罢,他当场咬舌自尽。
右屯营将军的悲愤而亡,让张宝儿不禁动容,他叹了口气道:“错了知道悔改,依然是我大唐好男儿。”
张宝儿看向了右屯营众将:“我会在给朝廷的奏折上写明,右屯营将军是在围剿反贼过程中不幸身亡的,朝廷会给他追谥,他的家人也会由朝廷来抚恤。还有,他的独子,我会派人救出来的!”
右屯营将军平日里与众将相处犹如兄弟一般,他的死让众位将领惋惜不已,张宝儿不计前嫌,如此厚待右屯营将军,这让众将领不由对他心存感激。
张宝儿目光如炬,再次看向众人:“还有没有通贼的,现在说还来得及,本钦差既往不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若让我点出名来……”
张宝儿话音未落,便有三人扑通跪倒在地……
……
就在张宝儿到达洛阳的第二日一大早,崔文利与张灵均便开始行动了。
张灵均带着从均州同来的的一帮喽罗,还有在洛阳聚集的一些人,开始向左屯营进发。一路上,他们以享受荣华富贵来鼓惑百姓同往。一些老百姓不明真相,还真跟在张灵均他们的身后,他们的队伍也是越来越大,很快便发展到近千人,浩浩荡荡向左屯营而去。
那到了左屯营之后,张灵均就开始喊话了:“谯王是陛下的的儿子,如今朝廷被韦皇后所把持,谯王现在要清君侧,屯营士兵如果跟谯王合作的话,可以让你们今后享受荣华富贵!”
喊了好一会,屯营内却没有人应答,张灵均让手下人直接向军营进发。还没往前走几步,屯营内突然开始向外射箭,箭支像雨点一样密集,前面几人立刻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后面的人吓得赶忙退了回来。试了好几次,他们根本就靠近不了屯营。
怎么办呢?也不能老在这儿耗下去啊,张灵均干脆改变计划,不在这儿夺取左屯营的兵力了,直接就带着现有的几百人去攻皇城的大门。
蒯正鹏也没有辜负张宝儿的重托,他拿着圣旨将洛阳城大大小小官员召集到了留守府,先是将洛阳留守当场罢了官,然后宣布:凡与李重福手下人勾连的官员,若能回头既往不咎,否则一律按谋反处置。同时,要求各级官员各司其职,严密防守,绝不能让反贼占领洛阳城。
当张灵均带领着他的人来到皇城时,负责守卫皇城大门的皇城使早已把大门就给关上了。张灵均再次受挫,几次强攻攻不进去。
怎么办呢?
张灵均一不做二不休,下令点火把大门给烧了,无论如何也要攻进皇宫去。
火刚点着,张宝儿便带着右屯营的兵力包抄过来了,张灵均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了,前面有大门挡着,后面有官兵堵截。
没办法了,逃吧,张灵均拼命打马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