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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华尔裘莲勉强睁开双眼,她看到了无垠的夜空没有被地表遮挡,倒映在她的眼中,于此同时还有十数架直升机在夜空中盘旋。
每架直升机上都射出出一根有一人粗细的链刺,刺入黑山羊幼崽的体内,它终于停止了令人发狂的呓语,而是发出一种扭曲,充满憎恨的呜咽。
“那里有人!是华尔裘莲小姐!”
华尔裘莲能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看来是奥莉薇娅找到了组织高层,所派遣来的救援。
她能听到奥莉薇娅在喊她,可是她的眼皮很沉,只能勉强睁开,模糊的看到奥莉薇娅的脸。
这是自己第几次受这种致命伤了?华尔裘莲想。
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不知道受了多少次这样的伤,可是她还是在遵从主人的命令去猎杀眷族。
自己真的渴望去猎杀吗?华尔裘莲否定了这个念头,可为什么还要去听从主人的话去继续?华尔裘莲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恐惧着黄衣之王,也许是因为他接受了自己,也许,她想要得到主人的认可吧。
看来自己仍然还保留有人性。
想到这里,华尔裘莲平静地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苍凛疯狂地在别墅内搜寻着活物,任何一个进入她感知范围的生物都会被她骨质的利爪撕碎。
复仇的情感和憎恨、杀戮欲在苍凛的心头混杂,而后杀戮欲以及兽性盖过了理智,她现在以及脱离了她复仇的初衷,变成了一只嗜杀的怪物。
她在搜索完一楼后,来到了客厅的楼梯口,准备上楼继续搜索活物。
忽然,她看到了在转梯上有一个人影,奇怪的是,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人影,可他的腹部却诡异的肿胀着,好像是怀孕了一般。
那个人影似乎也发现了她,他狂笑着然后狂奔上了楼,然后就像是疯了一般不停地念着:“神子降临吧!神子降临吧!嘻,聆听毁灭吧,神思恍惚,合为一体吧,一起悲鸣吧!和我们一起...”
苍凛仅存的一丝理智认出了他,他是星际智慧教派的那个信徒!这个男人的出现激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苍凛。
“吼!”她的怒吼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紧接着她开始四肢着地,朝着楼上狂奔。
追了不知道多久,可苍凛既没有追到那个男人,也没有上到二楼,这座旋转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而那个男人的低语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响起。
“人类既非这地上最古老的主人,也非这地上最后一任主人。寻常的活物与物质亦非独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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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等子嗣亦有各样的相貌,有世人最真切的幻想,亦有如彼等一般无形无实之形体。若在适当的时节于荒凉土地上说出某些词句,呼嚎过某些仪式,则彼等将行过并腐坏那些土地,而无人得见彼等。风会喋喋转述彼等声音,地会喃喃转述彼等意识。彼等令森林屈服,城市粉碎,然没有森林与城市可见彼等之手。冰冷荒原之上,卡达斯知晓彼等,而谁人知晓卡达斯呢?南方的冰雪荒漠与沉没大洋的小岛上承载着刻有彼等印记的石头,而谁人得以眼见那些封冻的城市,那些有海草藤壶的密封高塔呢?伟大的克苏鲁亦是彼等兄弟,然其亦只可模糊感知彼等所在。”
“呀!莎布·尼古拉丝!透过那污秽,汝可知晓彼等。彼等之手已在汝之咽喉,而汝仍不见彼等;彼等居所在汝之门槛。犹格·索托斯即是门之匙,诸空间皆汇聚在此。世人统治着彼等曾统治之世界;彼等亦将会统治世人所统治之世界。春夏过后就是秋冬,秋冬过后亦是春夏。彼等耐心等候,因为彼等终将再度统治此地。”
“神子降临吧!神子降临吧!嘻,聆听毁灭吧,神思恍惚,合为一体吧,一起悲鸣吧!和我们一起...”
随着低语的结束,苍凛丧失的理智似乎在渐渐恢复,她的意识仿佛被一个雾状的类似于人形的事物带领着穿过一扇无比巨大的银色大门,在群星中穿梭,她看到在群星之间,有着一团亿万个由时间,空间组成的光辉球体坐落在其中,它凌驾于一切时间于空间之上,任何事物以及语言用来形容它都极为片面愚蠢。
苍凛看到那一万个光辉球似乎动了,它凭空召唤了自己方才穿过的大门,随后门被什么东西从另一端挤开了。
门的另一端仿佛是寂静的宇宙核心,从那里不停传来着令人作呕的奏笛声以及数万种不同声音的混乱低语,而一团连黑暗都不足以形容的,沸腾着的团块从中挤了出来。
在它越过门的瞬间,群星开始颤抖,一颗通体棕红色,中心开裂开来露出白色物质的星球毫无生气的“移动”了过来。
苍凛似乎见过这颗星球!她好像见到过这颗星球在用其铁锈色的巨眼凝视着地球!这颗星球是活的!
它似乎是毁灭的先驱,在它到来的时候,一种奇怪却又唯美的声音驱使着群星不断地组合,排列成一种奇怪的图案,而后这些星球开始被一种来自万古之前的支配者毁灭,星球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回荡在整个空间中,紧接着苍凛感到一阵眩晕,她的意识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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