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天界帝国志最新章节!金平府水灾几乎是立即惊动了天庭,玉皇大帝派遣王灵官前往调查,不一日,王灵官就查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金平府水灾竟是四海龙王任意妄为。玉皇大帝气不打一处来,立即要兴兵擒拿四海龙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但是许旌阳却摇头道:“陛下,不可。”
“为何?”玉皇大帝瞪眼问道。
“自天地初分,四海龙王便奉女娲娘娘之命管理海洋及人间气候风雨,当年紫微大帝执掌天庭也想染指四海人事,结果四海龙王联合太上老君顶住了紫微大帝的压力,最后四海龙王还是四海龙王,紫微大帝却离开了凌霄宝殿。”
“哼!难道我张百忍还怕了这四只泥鳅不成?他们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眼里根本就没有天庭,这……这简直就是乱臣贼子!”
“陛下息怒。”许旌阳说道,“陛下可知道四海龙王为何要降灾金平府?”
玉皇大帝问道:“王灵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灵官答道:“卑职已经查访明白,是灵山如来暗示他们如此。”
许旌阳笑了,说道:“陛下可知道当年四海龙王为什么能跟太上老君联合起来对抗紫微大帝?”
“百忍不知,先生请讲。”
“太上老君曾在东胜神洲静修,而东胜神洲濒临东海,依我推测,他就是在那时候跟东海龙王敖广结识。紫微大帝要拿下敖氏四兄弟,换自己人去做龙王,敖广便立即向太上老君求援。战胜紫微大帝之后,敖氏四兄弟当然就成了太上老君的人。”
玉皇大帝说道:“这些老黄历,百忍倒是头次听说,只是不知道这跟今天之事有何关系?”
许旌阳说道:“燃灯古佛乃太上老君亲传弟子,灵山一派也是太上老君一手扶植起来的,当时他就是为了另辟蹊径牵制天庭,却没想到他在清算紫微大帝迎立陛下入主凌霄宝殿的同时,燃灯古佛禅让了,将佛祖之位让给了释迦牟尼。自那之后,太上老君就一直视灵山佛派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但是如今,他的得力手下四海龙王竟然投靠了他的敌人,你说太上老君能咽下这口气吗?”
玉皇大帝问道:“四海龙王为什么跟太上老君闹僵了?”
“这个我却不知,”许旌阳说道。
玉皇大帝笑了笑,说道:“先生的意思是……借刀杀人吗?”
“对,借刀杀人!”许旌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玉皇大帝纵声长笑,说道:“我这就派人把太上老君请来禀明情况,看他如何处置。”
“陛下不可!”许旌阳说道,“老君虽然式微,但是耳目依然众多,此事他怕是早就知道了,不需我们多此一举。陛下不妨宣四海龙王晋见,慰问嘉奖以骄其志。”
就这样,四海龙王被玉皇大帝召见了,王灵官站在凌霄宝殿门前大喊了一嗓子:“宣东海龙王敖广、南海龙王敖钦、西海龙王敖闰、北海龙王敖顺晋见。”
敖广、敖钦、敖闰、敖顺立即一溜小碎步走进凌霄宝殿,敖广低声道:“兄弟们,此事皆因我而起,什么都推到我身上,犯不着每个人都跟着遭殃。”
敖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哥休要说这种话。”
四人来到丹犀之下,只见玉皇大帝坐在龙椅上面,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四人磕头跪拜:“臣叩见玉帝。”
玉皇大帝说道:“四海龙王,你们好大的胆子。”
敖广抬起头来,说道:“启禀玉帝,此事皆因臣一人而起,做治罪,玉帝治我一人即可,与我兄弟们并无关系。”
玉皇大帝转头问道:“王灵官,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王灵官嗓门洪亮,应声答道:“四海龙王私自降雨,依律当斩。”
四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慌张地看着玉皇大帝,敖广更大声地说道:“此事全由敖广一人而起,与我那三位兄弟无关,请玉帝明鉴。”
王灵官答道:“三位龙王未能劝服敖广,反而与你一同兴风作浪,罪无可恕,理应一起送往剐龙台枭首示众。”
敖广心中火起,事已至此,岂能束手待毙?他捏紧拳头,调动起浑身的力量,正准备施展神通杀玉皇大帝个措手不及,就在这时候,两道金光突然射穿天庭,整个凌霄宝殿都跟着晃动了一下,玉皇大帝差点从宝座上滚落,也着实吓了一跳,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灵官说道:“微臣不知。”
玉皇大帝说道:“传千里眼、顺风耳。”
王灵官领命而去。
玉皇大帝又看向敖广,说道:“四位龙王虽是私自降雨,但是究其本心,也是为了劝化金平府民众一心向善,所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四位龙王此举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一番话说得四海龙王面面相觑,敖广的拳头也放松了,心中叫一声“惭愧惭愧,好险好险”,随后纳头便拜口呼万岁。
只听玉皇大帝又继续说道:“来人哪,取四颗九千年一熟的蟠桃。”
立即有四位仙女端着四个紫色的大桃子款款走了上来,敖广心中怪道:“前番蟠桃大会不是说桃子已经没了吗?怎么又变化出四只大桃来?看来观音所言不虚。”四位龙王接过桃子,再次拜谢玉帝隆恩。
这时候,王灵官带着千里眼、顺风耳来到丹犀之前,两人跪倒叩拜:“微臣拜见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玉帝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多礼,适才两道金光射冲斗府,你们速速探查明白。”二人领命而去。
四海龙王一起拜服在地,敖广说道:“臣等告退。”
玉帝说道:“五湖四海万千生灵,还望龙王们好生看顾。”
“微臣领旨。”
敖广带着三兄弟离开了凌霄宝殿,在南天门外,千里眼和顺风耳正使神通查看下界,持国天王面无表情侍立在侧,仿佛周边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