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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寻相熟之人引荐

    <b></b>                  益州,绵竹。

    “君侯,江关都尉严镛之弟严颜,在府外拜见,想要拜见君侯。”

    刘焉躺在软塌上,枕着卢夫人的大腿,闭着眼睛,正享受着卢夫人用耳勺为他采耳除垢。

    听了管事的话,刘焉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意“让他在府外候着就是了。”

    “诺。”

    州牧府的管事走后,卢夫人轻轻地冲着刘焉的耳朵眼一吹,然后继续为刘焉采耳。

    “君郎,那严颜到了绵竹已有一月,且每日来府求见,可你只是让他在府外候着,侯一天后又遣走他,从不召见……究竟为何?”

    刘焉被采耳采的舒服的哼了一声,半晌后方才“打磨一下棱角而已,顺带敲打敲打,让他做到心中有数,晓得该为谁所用,这样才好赋以重任……委其大事,呵呵,严家人和其他益州豪族不同,一直都上进的紧。”

    卢夫人奇道“什么大事,还需要用到他一个别部司马?”

    刘焉没有吭声。

    卢夫人知趣的闭了嘴,不在询问。

    他们俩相处也有一年有余了,卢夫人对刘焉的秉性颇为了解。

    别看刘焉对自己这般宠幸,但在真正的重大事宜上,刘焉一直是防备着自己的。

    或者说,他防备着川中所有的人。

    大概又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刘焉方才从卢夫人的大腿上起身,舒服的抻了个懒腰,笑道“夫人,你该走了。”

    刘焉很少主动让卢夫人离开,他要是这么说,一般就是有要事办。

    卢夫人识趣地站起身,冲着刘焉盈盈一礼,便要离开。

    “等会。”刘焉出言叫住她。

    “嗯?”

    “走后门。”刘焉微笑道。

    卢夫人识趣的点了点头,出了暖阁后,便改道走后门出府。

    待卢夫人走后,刘焉便招呼来了府中管事,对他道“卓严颜进来。”

    “诺。”

    过了不一会,府中管事便引着严颜走了进来。

    严颜急忙对刘焉行礼道“末将见过君侯!”

    刘焉道“严司马不必多礼,老夫近期公务繁忙,屡次想要接见于你,可惜一直未曾倒出时间,委屈你了。”

    严颜心中很是苦涩。

    自己来绵竹一个月了,几乎日日前来拜府,但刘焉一直不见他,摆明了就是故意为之,何来公务繁忙一说?

    “君侯诸事缠身,日理万机,严颜能得君侯接见,实是荣幸之至。”

    刘焉面色肃整,问道“严司马从江关远来,滞留月余不走,不知有何要事?”

    终于是问到点子上了。

    严颜忙道“听闻君侯已经应了刘表……欲出兵前往秭归与荆州军会盟,北上护君?”

    刘焉淡淡道“老夫受先帝厚恩,值此汉室危难之际,合该报效朝廷,匡君扶国,老夫已经点齐五千兵马,以武猛都尉为帅,北上护君。”

    严颜抱拳道“君侯忠君之心,天地可鉴,严颜此来绵竹,就是想请君侯能够准许严颜随武猛校尉出征,为君侯大业尽绵薄之力,以报君侯对我严氏之大恩。”

    刘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笑容,但又很快逝去。

    “汝不随汝兄镇守江关要地,却要去上雒,岂非胡闹?”

    严颜郑重道“不瞒君侯,江关现下无事,况吾大兄久镇江关之地,带兵极有方略,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少了严颜也断然无事,大兄恐吾在江关荒废了本事,特遣我来绵竹请缨,请君侯准我在军前效力!”

    刘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汝兄弟是如何知晓伊籍此来是与吾结盟的?他是荆州使者,再未见到吾面之前,应不会随意透漏,可是汝却在老夫决定出兵前就到了绵竹,这是何道理?”

    “这……”

    严颜闻言顿时语塞。

    刘焉也没有追问于他,只是叹息道“罢了,难得汝这片忠义之心……只是出征各部军将皆已定下了……”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严颜突然单膝跪倒,声泪俱下道“末将一片赤诚之心,只要能为君侯分忧,末将愿马革裹尸而还,还请君侯给末将一个机会,准我阵前立功!”

    刘焉急忙站起身来,去扶严颜“汝这是作甚?快起来!”

    将严颜扶起来之后,刘焉终于道“难得汝这般忠心……也罢,其实此番上雒,除了护君之外,老夫尚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只是人手颇为不足,需猛士相助,既然严司马有此建功之心,吾便信汝一次,给汝一次机会。”

    严颜大喜过望“多谢君侯!”

    便见刘焉走到书案便,拿起一卷简牍,道“老夫要做的机密事,尽写于此简牍之中,汝且回驿舍,仔细阅看,明日自来老夫府上领军令便是了。”

    严颜目中含泪,哆哆嗦嗦的从刘焉手中接过了那卷简牍。

    “末将谢君侯厚恩!定不辜负君侯重托。”

    刘焉笑道“此事若成,老夫当表奏朝廷,请汝为巴郡郡守。”

    严颜听了这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两千石的郡守,不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么?

    ……

    严颜走后,刘焉便将府内的管事招呼了过来。

    “汝去通知府中的青羌死士,到驿舍周围盯住严颜,他今夜若是无有异动,明日来老夫府中领令……便不需动他,但他今夜若是暗中派人出城……”

    说到这,刘焉微微扬了扬下巴,并没有多说。

    但他的意思,傻子都能明白。

    “诺。”管事领了命令。

    ……

    ……

    云梦泽,蔡氏别舍。

    “呼——!”

    刘琦舒坦的长出口气,从蔡觅身上翻身下榻,赤脚走到长案前,倒了一盏蜜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半晌,床榻上的蔡觅也缓缓坐起了身。

    她头发凌乱,面色红如浆果,颇有些狼狈之态。

    她一伸手抓起被褥,挡在前身,瞥了一眼刘琦,羞恼道

    “后天就要出征了,还特意跑到这来撒欢,你属狗的不成?”

    刘琦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蜜水,”咕噜咕噜”的又一饮而尽。

    饮罢,刘琦擦了擦嘴,笑道“我是属什么的?阿姐应最清楚不过。”

    蔡觅白了他一眼“就看出你属狗了。”

    刘琦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我是属驴的……”

    蔡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便见她羞恼的拿起一个丝织枕头向刘琦扔了过去……

    闹了一会后,却听刘琦叹息道“这一次北上护君,看似无事,其实也多有些凶险,虽然我和父亲觉得袁绍和董卓不会轻易对我军动手,但万事无绝对,我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蔡觅疑惑道“你顾及什么?”

    “我与董卓、袁绍,皆不相识,无甚往来,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交情,然若要护君,则必须与他们交涉谈判,没有交情,此一点对我多少有些不利。”

    蔡觅闻言点了点头,沉思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话倒是没错……”

    思虑了一会,突见她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有了!”

    刘琦被她弄楞了,奇道“怎么,阿姐有主意?”

    蔡觅点头道“我蔡氏虽不相熟于袁绍,但却与袁绍一好友相熟,此人乃袁绍发小,若是能得他引荐,或可与袁绍结下一些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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