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已经放弃了,自然是不会回头的,只是……无忧很喜欢他。”
若说现在还有什么能打动姜箬瑜的,那就是女儿了。
姜小蔓却是瞧出了一些端倪来了,再次询问“你当真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这不像你啊。”
“……”姜箬瑜苦笑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其实,这一年来,我反省了自己。在我们两个过去的日子里,他固然是做错了,可我未必是一点错没有的。”
姜小蔓点头。
姜箬瑜白了她一眼,尔后释然一笑,“我们两个出现问题的时候,固然是因为他的缘故,可之后,我却没有和他良好的沟通,也就导致了问题越来越严重……”
“你就是冷暴力嘛。”
自然,在姜小蔓眼里,左梁王只一条,带回来一个小妾,还让她有孕了,就足够让她这辈子都不原谅了。
可在古人眼中,这自然不是不可原谅之错。
所以姜小蔓也并不会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姜箬瑜这件事。
“冷暴力?”
“就是没有动手,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这就是冷暴力。有的时候,冷暴力比动手,更加伤人。”
姜箬瑜若有所思。
“其实事情已经很简单了,你们两个已经分开了一年了,再多的怒火也早就冷静下来了,现在你对他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想法。”
姜小蔓和她说“凡事由心,生死不悔。”
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你都不会后悔的。
姜箬瑜呢喃着这两句话,过了好久,眼睛明亮到仿佛像是天上坠落的星子“小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日日来,大张旗鼓,无比用心,我的内心……其实是有些高兴的,所以,其实我的心里还有他,对他还有着一些期待,所以才会如此……所以,我想,等到时候到了,也许我们会重新开始。”
姜小蔓挑眉,有些好笑“什么是时候到了,也许会重新开始?”
“自然如此,他追求于我,我答应不答应,自然是看我的心了。”姜箬瑜笑的大方爽朗。
一年了,从来没见她笑的如此开心过。
夏橘心中无比感念姜小蔓,开开心心的恭喜姜箬瑜“恭喜大小姐,终于解开了心结。”
这一年,困住的不仅是左梁王,还有姜箬瑜。
这门亲事,看似是姜箬瑜选择的结束,却也是被迫,心有不甘,还有期盼,便是难以放下,日日夜夜惦念,早就成了心结了。
如今想开了,方能解开心结。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不过年纪也不小了,你家大小姐怎么不给你考虑考虑啊?”姜小蔓一边剥橘子,一边操心起亲事来了。
细细想来,她身边还有很多人没有成亲呢。
小白,小楼,寒风等等,唔,还有周崇海,周灵玉……
“我不想嫁人,我想守在大小姐身边。”夏橘红着脸说。
大小姐还需要她的照顾呢,还有小小姐。
可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
被姜小蔓这么一提醒,姜箬瑜也想到这件事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蔓说得对,我回头得好好为夏橘留心留心了。”
“奴婢若是嫁人了,大小姐身边可就没有了得力的丫鬟了,我……”
“你个傻丫头,嫁人了,你一样可以在我身边做事啊。就是那些丫鬟,你可以找两个合适的,慢慢培养着。”
“……是。”
夏橘也没有矫情,这么一说,自己嫁人了,还能继续照顾大小姐,也还不错。
——
“你说什么?小白也去了西北?”姜小蔓惊的坐在了椅子上,手磕到了都没有察觉到。
楼亦瀚很着急“是啊,本来只是在京郊来着,可是他京郊做的不错,想着西北贫瘠,陛下就派他去西北先去考察一番,看看适合做什么改善民生。不过陛下的意思是让他过了年再去的,可是齐王府逼着他相亲,小白干脆就提前跑到西北去了……”
这谁能想到西北还会出这样的事情啊!
“胡闹!”
就算没有地震,西北黄沙漫天,他一个公子哥去了那不是受罪吗?
更何况,他没有专业的本事在,自己一个去了,能看出什么来啊?
姜小蔓努力的稳住心神,赶忙问“小白都带了谁去?”
“……他,自己去的。”楼亦瀚迟疑的回答道。
小白烦透了齐王府那些人,总是逼着他相亲。
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也都是齐王的人,自然会把他每天的行踪汇报给齐王的。
楼亦瀚悄悄地看了一眼姜小蔓。
其实,这不是小白第一次和齐王府闹了。
上一次是因为小白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将他的言行都告诉了齐王!小白便找他祖父齐王大吵一架。
在小白看来,他做的事情,都是为朝廷做事,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保密的。
可是他身边的人居然都告诉了别人,再者说了,他骨子里是狷狂的,被人这么监视,怎么可能不发怒?
所以这一次,小白不想被人监视,便一个人都没有带。
姜小蔓气的直翻白眼“他一个公子哥,现在西北这么乱,就算没有赶上地震,可那么乱……”
她气的手脚发麻,掐了掐眉心,问“现在齐王府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去齐王府看望一下吧。”
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齐王府看望一下。
楼亦瀚想到齐王府的那些人,便忙说“我陪着去吧。”
他担心齐王府的那些人,胡搅蛮缠。
“嗯。”
姜小蔓让百合准备了一些礼物,然后就带着甘菊和雀梅出门去了。
很快就到了齐王府。
此刻的齐王府,正乱成一团,远远地还没到院子里,听见的都是哭闹声。
“都怪那个姜小蔓!要不是她撺掇着我儿子做这个做那个的,棠哥儿能跑到西北去?能遇见这种事?要是棠哥儿有个什么万一,我饶不了她!”
“棠哥儿好歹是齐王府的嫡孙,却被她使唤的跟孙子似的,父亲您也能忍?”
“呜呜呜,我可怜的棠哥儿啊。”
姜小蔓的脚步,顿住了,旁边带路的齐王府的下人无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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