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有人惊呼,可众人却觉得自己只是眼前一花,姜小蔓就躲开了。
然而张桂芳却是没反应过来,一身蛮力冲了过去,根本就收不住!
本来姜小蔓就站在墙根前,张桂芳这一冲过去,那镰刀自然是直直的朝着墙面劈了过去,她自己甚至也直接因为惯性冲了过去……
“啊!”
随着一身惨叫,张桂芳的身体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满是血污的脸来。
原来是那张桂芳没收住力气,惯性之下脸正好磕在了镰刀的背部,虽然并不锋利,可力气太大,磕到的又是眉心之处,顿时就红肿不堪,破开一个口子,流出了不少的血……
“娘!”
张大山惨叫一声,忙跑过来抱起他娘,却怎么也摇晃不醒。
有好心人说道“快别摇了,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吧,流了这么多血。”
张大山抹了一把眼泪,怨毒的盯着姜小蔓“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凭你也配?”
此刻的姜小蔓仿佛高高在上的公主,俯瞰众人,那性命在她眼中不过蝼蚁一样。
张大山嘴巴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诅咒出声“你不得好死!”
“只有没本事的人,走到绝路的人,才只会诅咒别人。而那人,定然是过得极好,你深知撼动不了的人。所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你!”
张大山被气得几乎吐血。
有人忍不住道“你这人有病啊?你娘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看大夫,还磨叽啥呢啊?”
这人真的在乎自己老娘?
张大山便立刻抱着张桂芳跑了,有本村的人带着他去看清泉村的大夫了。
毕竟人命关天,村民大多还是心善的。
姜小蔓转了转手腕,手掌还在发麻。
唉,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不过浪费了自己兑换了这么多武力值,浪费了啊。
那个张大山居然没跟自己动手,真是失策失策,要不然借此机会威慑一下旁人,也是好的啊。
现在她家的产业越做越大,难免会被人惦记上,能够杀鸡儆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哪个杀千刀的骂我家小蔓?”
秦王氏撑着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直喊慢点的秦大双,还有一脸忧愁的阿忘。
有个和秦王氏不对付的婆子说道“还骂你家小蔓?你那儿媳妇可真威风啊,把人家打死了都要!”
“放你娘的罗圈屁,我家小蔓心地纯良无比胆子贼小,怎么可能动手打人?”秦王氏的余光瞥见地上那滴落的血,还有姜小蔓转动手腕的动作,立刻改口,“就算我家小蔓动手了,那也是对方太过分了,什么人啊,居然逼得我这么心慈手软心地善良的儿媳妇动手了?杀千刀的王八犊子……”
接下来,是一长串骂街的话。
论骂街,那秦王氏简直就是国士无双啊。
只不过吃瓜群众都要吐了。
“心慈手软?”
“纯良无比?”
“不会动手打人?”
不过几个呼吸间,人群就都散了,秦王氏只能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骂。
“这人怎么都走了?”
“因为娘您功力深厚啊。”
听着他们的玩笑话,阿树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了,他忍不住上前两步,面部紧绷的问道“为什么?我知道是我姨母不对,可你未免太过分了吧?”
阿树臂膀的肌肉用力拱起,脸色漆黑,五官都好像在用力一样。
他在极力忍耐。
“我……”
“为什么你在这里责问大嫂?你有什么立场责问大嫂?我话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了,可你偏偏还要如此!你姨母因此来对我横加指责,无端辱骂,你却还要反过来质问大嫂为何反击?”
阿忘揪着裙子提起来一部分,踏出门槛之后,目光灼灼再次接着发言
“难道非得大嫂忍气吞声,跟我一起被你姨母骂的抬不起头来,你姨母得意洋洋的时候,你再代替你姨母无关痛痒的道两句歉,说她是有口无心,或者是刀子嘴豆腐心,叫我们原谅?然后我们大度体贴,说一句没事,就是你嘴里的皆大欢喜?就是你口中的不过分?”
闻言,姜小蔓眼神一亮,在心中大声赞叹。
好!
这两句话说的好,明明只是柔弱的两句话,字字句句都是没有什么力度的字眼,可是拼凑在一起,却是绵里藏针,叫人难受不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真真的赞极了!
阿树面色惨白,痴恋的看着阿忘桃李盛颜“阿忘,你明明知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啊!”
“那你又是怎么意思?”阿忘锱铢必较,分毫不让。
这样“咄咄逼人”的阿忘,却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模样。
辞色虽然锋利,却并未见凌人之盛气。这一幕落在街角一人的眼中,情绪几次翻滚。
阿树此时气势已经被阿忘打击的一点也不剩,狼狈的说“我只是,姨母是为了我,你们只是稍稍忍耐一些,我也会劝着姨母。自然不会出现姨母一再辱骂你们的场景,而姨母也不会……”
他拳头松开,又握紧,觉得无力极了。
内心里各种想法充斥,乱成一团。
难道自己真的和阿忘是有缘无分吗?可他是真的喜欢她啊。
“凭什么?”
“什么?”
阿忘目光灼灼,重申道“凭什么叫我们忍让你姨母?”
“她没有别的意思,是为了我……”
说到这,阿树已经明白了阿忘的意思,目光疯狂闪烁起来,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痴恋的望着阿忘仿佛在发光的面容,小声地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点点就好了啊……”
这本就是各自退让一步的事情,而姜小蔓是晚辈,先退一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所以,这大概就是你我最不合适的地方了。阿树,你是个好男人,但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你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的到来,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了。”
阿忘的眸光里,有些许的歉意,但却十分坚定。
因着阿树的纯良,她不愿意把话说得更难听,所以便换了另外一种相对委婉的方式。
阿树也是个要面子的少年郎,一次两次的拒绝,怎么可能不受伤?这一次他也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
不说自己,就是姨母那……没了父母之后,是姨母将他养大,他不可能不顾及姨母的意思的。
踉跄几步,阿树黯然神伤的转身将要离开。
刚刚迈出两步,就忽然听到心爱的姑娘喊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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