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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863/533687863/533687868/20201217213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余镜安看见自己一袭华丽镶钻的晚礼服,妆容精致红唇艳烈,在人群中格外惹人注目。

    毕竟她躺在人群中,在异国的大雪里,捧着象征女演员最高荣誉的国际影后奖杯,就连死去都如同拍电影般唯美。

    除了余镜安自己,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缩回去的女人的手和逃跑的唐家人的车,明明是因为妒忌谋划已久的罪行却被传成天妒英才的意外。

    余镜安不想看了,闭上眼,却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唤她。

    “余镜安!”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哪有半分贵族世家的名媛模样。

    “你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去找林董吗!”

    哦,原来不是撕心裂肺地唤她,是撕心裂肺地骂她。

    余镜安眨了眨眼睛,轻笑:“你让我找林董,你母亲让我找江总,我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或者还会分身。”

    “……”唐茜柔一噎,依旧蛮不讲理,“那你就先找江总再去见林董!”

    “哦。”

    “那还不快去!今天我是主角,你得听我的!”

    “好,你挡住我找人的路了,让让?”

    余镜安拿起酒托里一杯酒,漫不经心地瞥唐茜柔一眼。

    “记得!”

    “放心吧,不会忘的。”

    唐茜柔这才往边上靠了靠,望着比她高一头的女人离开,忽然脊背发凉,余镜安的眼神,无奈中有些锋利,仿佛早就看透她们的小心机而嘲讽。

    不可能,一定是这件事情的成败太关键使得她最近总胡思乱想的缘故,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遗世独立不争不抢,说白了就是逆来顺受,太好控制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的。唐茜柔被自己说服,放心下来。

    余镜安靠在不远处的窗台,这一次她将她妹妹那副丑恶神情尽收眼底。

    她勾起唇角,竟是觉得唐茜柔此刻的神情稚嫩,毕竟她见过十年后唐茜柔将她推出公路时的嘴脸,那种恶毒,已然练得炉火纯青。

    是的,她回来了,回到二十岁这年,自然知道今天即将发生什么大事。

    今天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唐茜柔和顾家二少顾延修的婚礼,只不过婚礼开始没多久,新娘就变成她了。

    十八线女星余镜安身穿伴娘服结婚被媒体大肆宣传,成了世家名门中的天大笑话,婚后第二天她与林董江总交谈甚欢的照片流出,私生活混乱和奉子成婚的脏水接二连三泼来。

    现在看看周围,那些媒体的镜头都暗搓搓地偏向她,仿佛她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那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余镜安把酒杯搁在一边,走到宴厅后面的安静过道,过道宽阔,摆着顾延修和唐茜柔的婚纱照,余镜安捏住一角撕开,下面果然还有一张照片,是她与顾延修的。

    呵,准备得还真周全。

    冷笑一声后,余镜安把伴娘礼服裙摆掀起来固定在腰上,这样方便她翻窗。

    窗台很高,倒是充分体现出她腿长的优势来,大白腿往窗台一架,轻轻松松就翻越一扇窗。

    余镜安刚想自夸身手不凡就感觉踢到什么,她借着灯光看向身旁,不知何时那儿站了一人。

    他身形颀长,五官端美,昂贵的私定黑西服让气场强冷更甚,很明确的拒人千里,余镜安却瞬间脑补出他不梳任何发型身穿宽松卫衣的近距离。

    因为他是顾延修,与她生活了十年的男人。她对他算不上了解,但也绝不陌生,她甚至想对他笑一笑,说一句家常话。

    可是她不能。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没注意到你在。”

    余镜安马上看一眼自己高跟鞋细尖的鞋跟,朝男人抱歉一笑,只不过唤习惯了“延修”,“顾先生”就变得拗口。

    “没事。”

    顾延修神色淡淡地望着忽然从窗内跳出来的女人,穿着细跟的高跟鞋从那么高的窗台跳下真的勇气可嘉,没崴到脚都是万幸,现在她白皙的踝骨附近已经能明显看到泛起了红,与这个比起来,他被踢的那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男人的声音是熟悉的清冷,却悄然将她周围的压迫清扫干净,余镜安再没感受到分毫沉重。

    只是她想走,但男人亭亭立于她身侧,像她结行的同伴,还像迷路的客人,虽然不太可能,总归不能不管。

    “顾先生在这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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