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她来了,你就不敢嚣张了?”老李头出气似的朝着苏云秀喊了句,才朝着刘氏啐道,“你今晚去李家找我我就觉得不对,趁黑过来,还真被我发现了这小贱人的腌臜事,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哎,要我说嘛,今晚之事,实在是场误会……”
刘氏一般打着圆场找说辞,暗地里却是拼命朝着刘家兄弟打着手势,只打定主意先抓住苏云秀再说。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刘家兄弟一同出手,竟没能挨着苏云秀一分,还被她利落的卸了一人一条胳膊踩在脚下:
“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想到记忆中刘远东那些作为,苏云秀心中便愈发恶心,恨不得把两人的双颊都一并卸了才好。
“你你你,你不是苏云秀,你是谁?!”
刘氏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指着苏云秀,结巴了半天才问出这一句话来。
“我不是苏云秀,难道你是?”
苏云秀脸上多了抹玩味的笑意,好巧不巧,又是一道雷光闪过,正映在她额间的点滴血迹之上,刘氏双眼一白,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老李头打死也没想到,刘氏竟这般不中用,还没等苏云秀上前,已经自觉的退后了许多,显然是做足了逃跑的打算。
原身这两年净吃了些馊饭剩菜,身上实在没什么营养力气,苏云秀无意增加不必要的消耗,索性暂时放那老李头一马,抢了个灯笼过来,便将柴房的门合了起来。
房内,杜子卿还安静的坐在地上,看着苏云秀的一番作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原身周遭的这些个人物,实在是太遭人恶心了些,倒是她今日才见的这个男人,还算是个正常些的。
苏云秀虽是初来乍到,可只凭杜子卿那出采的容貌衣饰,便可推断出此人身份不凡,只是,竟然失忆了。
思及此处,苏云秀将灯笼凑到了那人的脸边,想要看看他还有些什么旁的症状。
只是她这一番翻眼把脉,杜子卿竟是没一点抗拒的意思,跟方才出手伤了老李头时判若两人,不过苏云秀的注意全放在了他的病况之上,倒没有在意这太多就是了。
柴房门外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苏云秀知道,那是刘氏醒转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
果然,老李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嫁给我个这样的女儿?我告诉你,若是不将彩礼钱退给我,你便跟着这小贱人一道浸猪笼去吧!”
苏云秀听得兴起,在原身的记忆里翻腾半天才知晓,这个时代礼法严苛,像她这样毫无家世的农女“女德”出了问题,刘氏也是要被一同处置的。
只刘氏自然不会应下这连累,纵然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匆匆翻了银子还给老李头,接手时被他拽了几道,才心有戚戚的松了手去。
房内,杜子卿却是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