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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你就是来陪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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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瑶此刻有一些头晕,眼睛交织出几个幻影,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

    抽了一下手,贴合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果然,炙热的恐怖。

    “傅同学要是对我不满大可以直言,没有必要左言而又他,我只是提出一个道德词汇,不是让你不找论点。”

    白书瑶一字一句透着一股冷意。

    “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没听懂吧,我身体有一些不太舒服。”

    见白书瑶落了自己特意设的陷阱,傅时瑶勾了勾唇角,“毕竟,只是词汇的话,论点多,但却很难点到老师所要讲的深意。”

    焦曼脸色都变了一瞬。

    指尖轻轻拽了一下傅时瑶的衣袖,“你在说什么?未免也让她下不来台了吧……”

    白书瑶从来都是天骄之女,想要得到些什么,都会有人双手奉上。

    一辈子顺风顺水。

    可是她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令她下不来台的人。

    狠狠的咬了咬牙,白书瑶转换了一下面色,重新恢复了笑容。

    “傅同学,还真是有自己的想法。道德是一条界线,有人漠视有人遵守。小三这个词出现在大众视野,一向都是恶,傅同学想法奇特,说不定对此也有别的思路。”

    这一句话出来。

    就算大家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里头的一些意味了。

    白老师这是借言鞭打,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了起来。

    傅时瑶本就因着身体的原因脑袋发沉,此刻咬了咬唇,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奈何还没有开口。

    白书瑶便轻轻摇晃了一下手,脸上一副平和的笑,“我说这句话不是什么别的意思,傅同学可以坐下了。”

    如此便也只好点了点头,傅时瑶哗啦坐下。

    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越来越烫,傅时瑶一直强撑着下课。

    下课铃声一打响。

    白书瑶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施施然的走了。

    坐在傅时瑶前方的桂钰,便弹了起来,一番话的声调拨的极高。

    “我觉得白老师在课堂上讲的那一番话,实在是意味深长呀。”

    拉了一下身旁想要上去争吵的焦曼,傅时瑶面色苍白的冲她摇了摇头。

    出了气,桂钰扬手甩了一下头发便走了出去。

    焦曼有一些不满,“你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走啦?我都替你忍不了……”

    傅时瑶呲了牙,露出一个极为苍白的笑容,“我状态不佳,也不能跟她硬撕,养精蓄锐嘛。”

    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

    瞥了眼,傅时瑶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摇晃了一瞬。

    关了屏幕,她收敛了一下嘴角的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顾不上身后,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教室。

    校外停着的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傅时瑶指尖按压了一下,突出几分灼热的气息。渐渐挪到那车身的附近,看了一眼四周无人,便迅速的钻了进去。

    “傅小姐上一次的教训难道没有吃够吗,你让我整整等了15分钟。”

    男人略略抬了一抬手腕,劲瘦腕上是朗格的新表,银灰色腕带浅隐至衣袖,露出表盘上锐利的光泽。

    傅时瑶唇因为发烧已有些干燥,原本红润的唇毫无血色。

    她撑了力气,想要速战速决。

    “沈总又想要干什么,难道上一次羞辱还不够,想要再来一遍?”

    冷淡的掀了唇,傅时瑶将自己身子转正,背微微靠上软实的真皮座椅。用头贴近旁边冰凉的玻璃,渴望抚平几分滚着的烫意。

    原本平静如同一泓井水的墨瞳,此刻起了一丝丝涟漪波澜。

    沈书行刻意压低了嗓,如同刀尖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身旁女人的脸,“激怒我?放心,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

    止了停,他屈指敲了敲前面司机的座椅,示意可以开了。

    而后目光平视前方,声音寡淡,“但毕竟和你签了合同,晾你一旁舒服,我实在觉得,有些亏。”

    浅薄的眼皮紧跟着抖动了一下。

    傅时瑶一只手的指尖尖利的扣在自己的虎口处,迸发出一点刺痛的火辣之意,稍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将头摆正回来,她呼出一口气,“沈总资本家,财大气粗的,不想连这一点便宜都不肯施舍。”

    “我要去参加一个商会,你只需要陪酒就好。”

    沈书行看向前方的后视镜。

    镜子的一角恍惚出现女人那几分略显苍白的脸,略顿了一顿。

    而后抿了抿唇。

    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夹携着一股子讽意。

    这女人又来这一招?以为弄了一些病态的面容,自己便能够善性大发,松松手指,让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做梦。

    之后的路上。

    两人再无相谈之意。

    汽车停到了酒店的门口。

    酒店中央摆放着一座喷泉,残臂的维也纳在水汽澹澹中露出一点朦胧的面孔。

    欧式的壁柱交结着缠藤的花,蔓蔓顺着势向上爬。

    酒店的环境倒是上乘,一看就是为上流聚会提供的场所。

    半磕了眸,傅时瑶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头上的燥热似乎消散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见身旁的人下了车,也忙提了步。

    乘电梯上了最顶楼。

    转进了一间落大的总统套房,房中央摆着一张黄花木的摆桌。

    桌上坐着的大多西装革履,手里拿着红酒杯,见沈书行踏了进来,都抬起了杯子,面上扬起一幅奉承的笑。

    “沈总来了,就等着您的大驾光临了。”

    开口的头一个,发丝稀少,却依然颇为板正的朝后梳着,掩盖着光裸的脑袋皮。

    一向知道沈书行的习惯,也没有敬酒。

    招呼着一旁站着的服务员,“咱们沈总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谈生意就纯谈生意,把这些都给退下吧。”

    几个坐着的人也连忙附和了几声。

    服务员也踱了步子,刚准备收拾便被一道扬着语调声音打断。

    “不必。”

    众人将目光定格。

    只见沈书行手上取了一支Riedel的水晶杯,上面的花纹繁杂,在近乎清透的光缓缓出折射出晕晃的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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