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苏鸯一人这么觉得到也罢了,可偏生莲乔春泽都这么觉得,那此事一定内有玄机,不过此时她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他和乔春泽的夫君都被吸引了,傅胥言却没有,莫非这小子有什么奇妙的本事不成?
正这么想着,傅胥言竟然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说道“贵妃和夫人令我好找。”
“使臣怎么来了?可是皇上叫你回来找我们回去?”
看来人竟然是傅胥言,苏鸯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害怕是乔寻发现了,派人来逮她们回去,
可是傅胥言却只是笑笑。
“皇上和丞相大人并没有委托在下,只是在下好奇两位美人会去哪里,这才主动跟上的,娘娘以为今日莫烈国送来的舞姬舞姿如何?”
听他起舞姬的事情,苏鸯脸色突然一沉,他正要特地跑一趟去问呢,可谁知这人竟自己送上门来,这难道不是凑了巧了吗?
“恕本宫冒犯,使臣可值得今日宴席上的舞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然。”傅胥言此言一出,苏鸯不由得为之一惊,果然,连他都察觉到不对劲了吗?
可傅胥言的下一句话,却让苏鸯跌破了眼镜。
“那哪里是什么霓裳羽衣曲,不过是小鸡乱舞罢了,说难听一些,还不如贵国的天魔舞呢,他们莫烈国,也就只会靠这些小手段笼络人心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苏鸯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傻,为了糊弄他才这么说,总而言之,就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干脆也就不回答了。
“算了,与你也说不明白的,使臣许是吃醉了些酒,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宫和丞相夫人还有事要商议,不方便留使臣一桶饮茶。”
傅胥言见他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心中自然很是不满,但又不能明说,只好愤愤不平的离开。
等他去后,苏鸯又开始思索起来。
为何叶腾和慕容決都变得很奇怪,傅胥言却没有呢?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根乔寻有什么勾结,莫非,乔寻用的手段,对于傅胥言而言是没有用的?
越是这么想着,她就越是好奇乔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眼看今日应该是得不到回应了,方才宴席之上,慕容決也说过段时日要去驿站,亲自看看那绝世舞姬的风采,既然如此,不如就到时候带上萧温一起,去一探究竟。
“皇贵妃,你可想出什么法子了?”
乔春泽倒是焦急,自她有孕后便一日比一日多疑,处处小心谨慎,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在使臣来朝的时候出了岔子,若她的夫郎真有了什么好歹,可让她下半辈子怎么活?
“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如今太被动了。”
苏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太被动了,即便看出了乔寻的不怀好意,也没办法阻拦,毕竟人家可是有备而来的,她们是赤手空拳迎敌。
“既然如此,妾身也不打扰了,娘娘先好好想想办法,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乔春泽见她也很苦恼,便知道此事实在难办,幽幽的叹了口气,起身朝她福身施礼,得了应允后,离开了凉亭。
两人回到宴上,苏鸯看着如行尸走肉般眼神空洞的慕容決,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宴席散了之后,乔春泽搀扶着醉气熏熏的叶腾回去,临行前看了一眼端坐在大殿之上的苏鸯,眼中略带了几分失望。
苏鸯也不愿辜负乔春泽的一片希冀,更要紧的是,不论乔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能让慕容決伤在这种人手里,毕竟,自己的仇人,只能她自己亲手解决。
她看着身侧已带了几分醉意的慕容決,轻声问道“皇上,可要臣妾搀扶您回去歇息?”
慕容決不语,但他的身体却早已受不住,脑袋靠在了苏鸯的肩膀上,苏鸯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搀扶着他起身,带着他回了寝殿,安顿他睡下之后,便打算回宫去了。
走在皇城甬道之上,此时已至夜间,路上宫人寥寥无几,何鸳搀扶着她,想着今日之事,苏鸯心中总有些惆怅。
“娘娘为何如此担忧?”
“本宫本以为,故人归来,是重聚,是欢喜,却不料我们诚心邀请,他却是怀揣恶意而来。”
她早知世间人心险恶,已是处处提防小心,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之又是熟人行事,更是防不胜防。
“娘娘也不必如此担忧,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只需走一步,看一步。”
苏鸯闻言,微微点头,随着何鸳继续向前。
月影宫已翻新完成,苏鸯今日宴散之后,便可回月影宫去,从万安宫到月影宫,需经过后宫墨香馆,此处乃旧时宫廷画师所住之处,但因先帝崇武,早已废弃多年,可今日墨香馆中,竟灯火通明。
“娘娘,您看……”
何鸳早注意到了此处,忙指着墨香馆方向,对苏鸯道。
苏鸯示意她噤声,悄悄儿上前去,在床上戳了个洞,透过洞朝里看去。
只见屋内站着一黑衣男子,细细一瞧,竟是傅胥言,她心下一颤。
乔寻要动手,傅胥言也要么?可如今冶国是柳凤娘帮着处理国事,他又能顺着谁的命令做去呢?
“主人,今日在下已探明了,那莫烈国使臣,的确就是当年杀害主人一家的凶手!”
傅胥言身边跪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听那男子言语,提及了傅胥言家人的死,苏鸯更是大为吃惊。
她早听说过,傅胥言一家都被人坑害,却不知,那坑害了傅胥言一家子的人,就是乔寻!
“哼,他倒是个手段高明的,更名改姓去了莫烈国,哈!只可惜,今日他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主人,您想怎么做?”
“杀,过两日他不是邀郢国皇帝去驿站赏什么鸟舞么,咱们就趁着这机会栽赃他一把,趁机杀了他,反正说起来,也是莫烈国的人要害慕容決,咱们也不过是出于同盟之谊,出手相救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