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谁会吃人?除了影视剧里的男主角和西方的一些,一些被全世界所关注的变态,谁会想到这个问题?
他很神秘的笑着,就在肖日升慎重的眼神下:你可能不了解狮子,如果在狩猎的过程中狮子被犀牛顶的豁开了肚皮他一边说一边用双手在腹部位置比划着,还把衣服拉锁给拉开了来表示那种状态:其余的狮子马上回停止狩猎,狮群中无论是幼狮还是狮王都会过来,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把它吃掉。哪怕,这头狮子是头母狮,你会发现周围被它生出来的小狮子并不会因为母子情感问题儿停嘴。
他越说越来劲的继续道:当这一切结束后,狮群会心满意足的恢复正常生活,绝不可能有任何一只狮子因此而出现心理问题。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向了肖日升:所以,我吃人,我是狮子,是制定规则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对手。
如果陆远听到这些话,会发现这个对手和叶欢完全不一样,叶欢是个创造故事的人,你只要跳出故事外,就能与其在一个擂台上对垒。可他不是,他是一个制定规则的人,听起来好像比创造故事的人更狭隘一些,可是,这种人,你该怎么处理他?不按照规则来?那永远都摸不到他的边,要是按照规则来了,你就不可能赢他。
肖日升站起来了,表情很凝重的走向窗口,他开始用力晃动窗口处每一根铁条,自言自语道:你应该彻底封死了整间屋子,创造出了一个只适合你的环境
不知道为什么,肖日升开始按照对方的规则思考了起来: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就得面临一个不愿意接受的问题,那就是,吃不吃人。
他检查完了窗户上的铁条没有被卸下来的可能性后,回过身说道:这儿,应该是那种怎么喊也没用的地方吧?
答对了,找到这个地方之后,我坐在屋子里喊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人回应。这是他的准备工作,永远都显得那么充足。
肖日升走向了那扇门,慢慢的伸出手道:那这门,也应该是不可能打开的,对吧。
那个男人突然发狠的狞笑出了诡异表情眼看着肖日升探出去的手触碰到了铁门!
一般人会怎么想?
看到这个环境,脑子里的第一个敌人绝对是野兽一样的男子,谁会在对方还活着的时候去检查环境?
可肖日升这么干了,干的还如此自然。
嘎吱。
铁门开了,黄昏时刻的橘黄色阳光顺着门口找出了一个斜着的‘门’形光影!
这一秒,肖日升只要迈步就能跑出去,后边的男人和他的距离根本就是一个在屋内最里端,一个在门口的位置,一旦开始跑,两个人的距离会被迅速拉开,要是速度同步,几乎没有追上的可能。
还是说说吃人的事吧。
肖日升偏偏在这时转身走了回来,任凭那扇铁门大敞四开着。
我开始讨厌你了。
他站了起来,按照肖日升走过的路线和对方擦肩而过,两人互换方位的,分别站在了刚才对方所在的位置。
我又不傻。
他在肖日升的话语中探出脚去,在门口的土路上用力往下一压
空!!
巨大的陷坑塌了,陷阱上的尘土落下去的一瞬间,灰尘飞扬而起,阳光下,满是飞舞的灰尘颗粒在他身后飘荡。而那被挖出足有两米多深的深坑里,一个个被削尖的木签子倒差在坑里,尖全冲上,肖日升要是掉下去,根本就没有机会爬上来,会立即死亡。
肖日升没上当,还按照原来的路线走了回来,其理由,就是不相信这个费劲巴力把自己弄到这间屋里的家伙,会如此容易的让自己走。
他不管之前乱七八糟的聊天时什么意思,也不去想这个男人吃不吃人的话题,只按照自己的直觉去看待整件事情,那就是,这是个陷阱。
一旦认定了事实,肖日升就会勇往直前,如同当年打定主要杀光妻子和对方情人家里的每一个人一样,既然想了,就要一个不落的杀光。
嗖。
在那个男人踩完了陷阱转回身来的一刻,肖日升立即扑了上去。门是开着的,陷阱就在那摆着,不光这个家伙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是没有什么好心眼子,那还说什么?没有意义了!
杀了他。
你永远无法理解变态的心思,更不知道他们会以多么快的速度下决断并立即实施,可这些人的速度总是会让你感觉到惊奇,似乎没有任何思想顾虑能让他们在动手之前想一想接下来的行为是否残忍。
碰。
对面的男人在肖日升冲过来的时候抬脚就蹬了出去,由于年龄和身体的原因,他比肖日升快了一步,但是,蹬出去的这一脚并没有对肖日升造成任何伤害,不过是让其后退了几步而已。下一秒,他在衣服里掏出了刀,随手把袖口处始终藏着的扳手扔出,嘡啷啷,扳手跌落在肖日升面前后,这才开口说道:给你用这个,我喜欢的工具。
俩人就这么要打起来了,没有任何理由的直接互相伤害。
突兀、不解,甚至哪怕是知道内幕的人都不会了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这种理解不了,恰恰是因为正常人不管干什么事都需要一个‘为了什么’,肖日升和那个男人,则完全不需要。
呜。
捡起扳手的肖日升再次跨步过来抡起扳手就砸,他,则很轻松的举手,‘碰’的一把接住了对方由上至下的手腕,而后,俩人没有影视剧中那些人物打起来后的任何废话,他举起刀就扎了过去。
肖日升的凶狠永远那么直接,他举起手在明知道自己动作慢、不可能抓住人家手腕的情况下,把手掌亮了出去,以手掌当肉盾,心里准备好了被刺穿的顺着刀尖——噗。
鲜血留下来了,肖日手的手掌出被刀尖惯透,而他的五根手指则死死扣在刀柄上,忍着疼不让刀向前一寸。
为什么不躲?当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面对年轻的对手还让人抓住了手腕,还能躲到哪?没准闪躲后需要面对的尾随攻击会更加危险!
那个男人看着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流,脸上极为不满意的出现了愤怒表情,从局面上看,他已经快要赢了,起码,肖日升处于下风,还是个几乎不可逆转的下风。
肖,你让我很失望。你的行为方式与我雷同,为什么力量却如此脆弱?他很不高兴,责怪的说道:这本该应该是在满足了我对对手智商上的要求后,也应该满足我在搏斗方面的享受,可你呢?不、堪、一、击!
刀,在肖日升手里拧了个,这种疼逼着肖日升紧扣过去的五根手指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瞬间张开。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自己的攻击,脚下用力猛蹬,整个身子如同推土机似得向前,肖日升在手上受制的情况下只能疯狂退后,等接连几步后,重重撞在墙壁上,肖日升看见的是一张咬着牙,面目狰狞的脸。
你该带给我快乐的,你应该带给我快乐的!!
他在喊着,手上那把刀用力的往前推,刀尖自然而然的贴近了肖日升左胸衣服,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右撇子,肖日升拿着扳手的手,正好也是右手。
没人知道那个人男人是不是连这个都算计好了,那把刀却一点都没有停留的在肖日升的左胸胸口以极慢的速度向前了一寸。
在速度非常缓慢的情况下,刀尖刺入人的身体是没有声音的,如果被刺的人穿着衣服,还能看见刀尖抵住衣服后,衣服像后被刀尖盯着塌陷的痕迹。肖日升低下了头,一双眼睛紧盯着架在胸口的刀尖,耳边听到了衣服被刀尖仅凭锋利而割破的声音,像是里边的一根根丝线被逐渐割断,‘嘣嘣’的断裂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等冰冷的刀尖触碰肌肉,那股凉意和刺痛感将刺激的人体迅速冒起大面积的鸡皮疙瘩。
身体上的割裂感出现了,肖日升开始咬着牙咧开嘴的人手疼痛,可对方一点都不着急,还问了一句:这个时候,人在面临死亡时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解除危险,比如,用膝盖顶我的裤裆,你不打算试一下么?
啊!!
肖日升如同必死的野兽,他张开了大嘴冲着那个男人狂吼,疯狂的怒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总算开心的笑了,手上的刀也逐渐加速的捅了下去。
鲜血顺着肖日升的胸口肌肤留下,腹部紧贴皮肤的衣物已经被浸透,脸上的表情从强忍着的褶皱变成必须发泄才能舒缓这种疼痛的瞪大双眼——噗。
刀尖到底了,肖日升那张脸颤抖着,依然还有力量支撑的挺着脖子颤抖着,他的双眼向外猛突,脖颈上的皮肤被拉扯了起来,大脖筋就在皮肤下面蹦着,像是要凭借最后一口力气咬上对方一口般
突然,肖日升紧握着扳手的右手软了下来,他的指甲在忍受胸口疼痛时因为用力扣扳手已经翻了起来,扳手上的银色漆皮都被扣掉了一大块。
他,总算松开了手里的刀,面对着顺着墙根滑落下去的尸体说道:你逃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多活几天么?那,我把你和树木种在一起吧?生命里持久的树可以活上千年,好不好?
这个家伙,竟然在和死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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