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要找茶楼,和司机师傅瞬间就来了兴趣。
“现在这年轻人,还愿意喝茶的真是越来越少了。”
“没想到小兄弟你竟然还爱喝茶。要我说啊,这才是咱们的传统文化,这喝茶不在乎喝的是什么,这茶的味道其实就是人情味。在那小茶楼里喝茶,才叫真正的品。”
“品的是茶,也是人。”
路上的时候,这司机师傅神采飞扬的说着。
看他的样子对茶什么的应该讲究不少。
只不过我对茶道一窍不通,我以前是喜欢喝茶,但我喝的那都叫做奶茶。
要让我真的坐在小茶楼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为的就那几根茶叶泡的水,我是没兴趣。
这司机师傅说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越说越来劲。
渐渐地就开始说个没完。
我不想打扰了他的雅兴。
有些司机就是喜欢说话唠嗑,天天开车难免就是闷得慌。
蓉城很大,茶楼也有十多家。
其实这已经算是少的了,现在没人爱去茶楼喝茶,导致现在很多茶楼都经营不下去。
有些虽然挂着茶楼的招牌,其实做的都是茶馆的生意。
也就不过是把茶拿出来放到小瓷碗里,摆几个木桌子木椅子。
到了一家茶楼前,我就直接下车。
进里面询问有没有叫武三的人。
看上去虽然很奇怪,但有这司机师傅带路,实际上是非常有效率的。
走了好几家,基本上都说没听过什么武三。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听说过武三这号人物,不知道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我猜应该也是个落魄的世家了。
这年头姓武的人并不多。
要说最有名的,可能是武则天。
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还是没有找到这个武三。
“我说兄弟,我还知道最后一家,这家要是在没有你要见的人,那老哥我也没办法了。”这司机师傅对着我说道。
刚开始找的时候,这司机师傅还能说会唠的。
结果到了现在,这师傅的嘴皮子都干了,一句话都不说,车里面放着电台。
我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莫名其妙觉得有几分好笑。
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恶意。
最后一家茶楼。
“这是蓉城最老的老字号,但一般人恐怕也没听说过。
这茶楼虽然规模不大,但在二百年前的蓉城,就有了这家茶楼。据说还有当年圣上赐予的牌匾,不过没人见过,谁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我听到他的这些话,顿时提起了兴趣。
在很多的地方,都有这种正儿八经的百年老字号。
“那就带路吧,说不定我那朋友就在那里呢。”我心里面觉得可能就在那里。
因为我们这个行当的人,最喜欢去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其实我挺不理解的,为什么那么多能见面的好地方不去,偏偏要去哪些鸟不拉屎的地方。
要是说实话,我们这个行当里面很少有人缺钱,大家缺的都是命。
可能是老一辈的人比较重感情,所以定下了一家店,哪怕是子孙后代也都来这家店里消费。
而那店主也从来不会把牌匾拿下来不做生意,即便有百年,这店还在。
出租车饶了又饶,最后都已经开出郊区来了。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我心里面合计着要是还没找到那个武三,今天恐怕就无法聚集了。我挺好奇,要是我见不到那武三,八爷会不会现身过来带着我去找。
我打心底里觉得,这件事就应该他来带路,毕竟是他牵的线。
他老人家天天闲着也是闲着,给我带带路能费多长时间。
吱!
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就是这了。”师傅对着我说道。
我听后扭过头来,朝着周围张望了一下。
周围并没有什么茶楼。
就有一个小瓦房而已。
“师傅,你说的茶楼在哪?”我疑惑地对着他问道。
他用手一指那间小瓦房。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这个师傅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
莫非是这司机师傅给我开了一天的路,现在已经累得不分南北东西了?
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疲倦,但目光当中却带着几分坚定。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比如出租车司机故意绕远路,带着人到处乱跑。
最后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对着乘客索要钱物。
虽然我觉得这个司机老哥的面相并不像是那种人。
可此情此景和我想象当中的画面简直是太像了。
“你放心,我把车钥匙给你,这里面要不是茶楼,我也不走了。”这司机这时候直接把出租车熄灭了火,把车钥匙都给了我。
见他这样,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我下了车,朝着这个瓦房走了过去。
这瓦房外表上看着布满了灰尘,感觉这整个房子就已经是个百年的老物件了。
站在大门口,朝着院子里面看。能看到这院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倒是有一个马棚,可里面都堆满了杂物。
看屋子的窗户,能够看到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因为有昏黄的灯火。
虽然我不知道那灯是什么灯,但我敢肯定的是这种灯没准还是过去那种拉绳的灯。
我又敲了敲门,这屋子里面的人可能是没听到。
正当我想直接开嗓子喊的时候。
后面传来了那司机师傅的声音。
“兄弟,你摇一摇那门口的铃铛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原来门上面还挂着一个小铜铃铛。
我拽着这个铜铃铛,摇了那么一摇。
很清脆的嘡啷声传出。
让我这心瞬间就静了下来。
我一眼看出,这铃铛不简单,可能是特制的。
没准是茅山的东西。
这时候,那屋子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一个弯着腰的白胡子老头,手里面举着一盏白色纸灯,缓缓朝着大门这里走了过来。
老头轻轻把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你好老伯,我想找我一个朋友,他叫武三。请问他在你这里吗?”我笑着对这老头问道。
这老头也没说话,把门缝拉的更大了一些。
然后直接把把纸灯凑近了我的脸颊,仔细地看了那么一看。
“谁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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