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饿狼盯上的小动物, 孟星悦不敢直视他饥渴的眼睛,就怕下一秒被生吞入腹。
她从洗手台溜下去,推他出去, “我自己洗。”
门关上以后, 又怕闻时礼学电影里面的男主角, 趁着她洗澡溜进来,她还特意落了锁。
毕竟一起洗澡, 赤诚相待这种画面, 也太羞耻了吧。
待她洗好出去, 闻时礼也到另一间浴室洗了回来。
两人站在门口目光一对, 孟星悦脸红心跳地低下头,踩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迅速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闻时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孟星悦脸热, 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 鼓起勇气直视他,“看什么看?没看过像我长得这么美的小仙女啊?”
闻时礼轻笑了声, 踱步朝她走来,“是没看过。”
孟星悦:“……”
他顺着承认,反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眼见着他步步逼近,孟星悦裹着被子往下一躺,两只眼珠子像受惊的麋鹿般转来转去。
闻时礼掖开一角,跟着钻了进来。
孟星悦身子一僵,心跳却如擂鼓, 咚咚咚地敲得特别快。
明明都是刚洗过澡, 但是闻时礼的体温好像比她高得多, 从他那边传过来, 如炭火般炙烤着她, 呼吸间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无形中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特别紧张,暗暗地往旁边移,想离他远一点。
闻时礼在被子里正准备捞她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你至于这么防备我吗?”
他突然沉声问,孟星悦移动的身子倏然僵住。
刚刚她进浴室洗澡,特意给门落锁,他就想问了。
“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
“我……”孟星悦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一回头,闻时礼正翻过身去,留给她一张后脑勺。
孟星悦:“……”
脾气还挺大。
再说了,他难道就天天想着那回事吗?得不到就生她气?那他又拿她当什么了?孟星悦抿了抿唇,越想越气,也学他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
两人就这样同床异梦的共度了一夜,第二天还要以夫妻身份回娘家,俗称“回门”。
刘敏大概是看出来两人不如其他新婚夫妇亲密,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后,找了个借口将孟星悦单独带到了楼上房间。
“这两天跟时礼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啊?”关上门后,刘敏开门见山地问她。
孟星悦随性地往沙发上一坐,拿了瓶ad钙奶喝,“没怎么样。”
刘敏过来拍她一掌,“你们两个,怎么就不像人家新婚夫妇那样如胶似漆呢?”
孟星悦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说:“那我们也不像别的新婚夫妇那样,自由恋爱,然后顺理成章步入婚姻的殿堂啊,没感情怎么如胶似漆啊?”
刘敏是过来人,她所知道的,很多人或娃娃亲、或联姻,或相亲结婚,不少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但是新婚期照样甜甜蜜蜜,毕竟夫妻两往床上一躺,彼此交付后,关系无形中就变了。
所以她是怎么看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状态都不对劲,往孟星悦的沙发扶手上坐过去,小声试探着问:“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没有同房吧?”
孟星悦被她问得一愣。
那晚闻时礼只进去了一点点,后来她还检查过床单,没有痕迹,所以大概率她现在还是个处。
啧,洞房花烛夜之后还是个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这样。
刘敏见她不答,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是你不愿意,还是他不愿意?”
孟星悦咬着吸管不出声。
刘敏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问:“还是他有什么隐疾?”
这倒不能污蔑人家,孟星悦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刘敏一锤定音,“那就是你不愿意!”
孟星悦:“……”
她才发现自己被母亲套了话。
“哎呀。”刘敏叹口气,搂着她肩语重心长地说:“既然结婚了,跟人好好过日子,别到时候……”
“你怕他跑了?跟我离婚啊?”孟星悦眼皮一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呸!”刘敏情绪激动,“这才刚结婚,说这种话不吉利。”
孟星悦默默咬着吸管继续喝奶。
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想法:当初两人结婚就是带着各自任务的,闻时礼现在兑现了爷爷的承诺,守住了闻家的信誉,而她也帮家里拿到了资金度过了难关,等于各自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段婚姻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离婚的话,还能恢复自由身。
而且,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离婚借口——性生活不和谐。
只是不知道这个借口的可行性怎么样。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身为女婿的闻时礼,陪老丈人喝了不少酒。
酒酣耳热,两人都显出几分醉态来。
孟星悦和母亲负责扶各自的丈夫回房休息。
她将闻时礼扔到床上,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闻时礼倏然抓住她的手腕,半眯着眼,迷醉地盯着她,唇边浮起笑意,“老婆,你对我真好。”
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老婆,孟星悦怔了一下,后嗔他,“擦一下脸就好了?”
“嗯,老婆最好。”闻时礼笑着,吻了吻她的指尖。
孟星悦手指不由蜷缩了下,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别说,喝醉了的闻时礼,可比平日可爱多了,还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孟星悦咬咬唇,又伸直手指去戳他脸。
放在平日她可不敢,于是玩心大起,戳戳左边,又戳戳右边。
闻时礼睡着过去,随她玩。
玩够了,她才收手。
看在他今天难得可爱的份上,她准备下楼去煮点醒酒汤给他喝,免得他醒了头疼脑涨的。
她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便离开了房间。
怀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软绵绵的像女孩子的身体。
闻时礼下意识抱住,“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嗯?”
他怀疑是梦,翻过身,睁眼想确认一下。
待看清身下的人是谁,他瞳孔猛地大睁,醉意顿时全消。
“什么情况!”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下来。
“闻总,我可以的。”孟心瑶爬起来。
“你可以?你可以什么?”闻时礼手忙脚乱地扣上刚刚被解开的纽扣。
“孟星悦可以的,我也可以。”孟心瑶跪坐在床上,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她不可以的,我也都可以。”
不久前,她趴在房门口听到了,孟星悦不肯跟他同房。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啊!这不正是她的大好机会吗?
闻时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妈拿我闻时礼当什么人呢?”
他抓了旁边自己的外套大步往外走,抬手刚要摸到门把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闻时礼往后退一步,孟星悦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碰她!”闻时礼立即举手发誓,“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碰。”
孟星悦看他一眼,又去看床上的孟心瑶。
毕竟是勾引人家老公,孟心瑶这会儿有些慌,赶紧从床上下来,衣衫不整地埋头往外走。
“等等。”经过孟星悦身边时,她叫住了她。
孟心瑶下意识停住,低着头。
“我这新婚大喜的日子。”孟星悦轻笑了声,转头看她,“你这样触我霉头,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孟心瑶抬头看她,倒是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我想怎样?”孟星悦勾唇轻笑了下,后抓起手里的碗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滚烫的醒酒汤泼了她一脸,孟心瑶顿时尖叫起来。
楼下所有人听到她这声尖叫都发怵,纷纷找声音的源头。
孟星悦乘势将她推到走廊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栏杆边。
孟心瑶一度想要反抗,但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她,力气上到底不如孟星悦,只能拼命喊救命。
楼下的人循声往上望,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刘敏惊讶地往楼上跑,身后跟着孟建州。
待他们跑过来,孟星悦用力将孟心瑶往他们身上推过去,孟心瑶没站稳,一下摔到夫妇两的脚边。
孟星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恶得像看一堆垃圾,“她勾引我老公!”
孟氏夫妇弯下腰,正心疼地想要将孟心瑶拉起来,闻言动作一顿,皆抬头看她,又去看旁边的闻时礼。
“没错!”闻时礼义正言辞地站出来,为孟星悦帮腔,“她趁我喝醉,潜进房间,然后……”
点到为止,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他不忘证明自己,上前拉住孟星悦的手,“还好我跟悦悦情比金坚,才让我抵住了诱惑!” w ,请牢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