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们家的,到县里打工,干脆都不回来了。
他们想孙子了,要么自己坐车去县城看孩子,要么只能等哪天儿媳妇想起乡下的公公婆婆了,把孩子带回来让他们看一眼
。
“咱们村要是多几个像海峰媳妇这样的,还愁日子过不好啊。”村长也附和道。
“村长,大娘你们过奖了,我没做什么。”舒意安看向村长,“村长,我承包村里的后山,一年的承包费得多少钱?”
村长一愣,看了眼自己的媳妇说道,“这样吧,我组织村里的几个干部开个会商量一下,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有结果了到时我去你家告诉你。”
“那行,谢谢村长了。”
舒意安起身,告别村长后就走了。
村长媳妇送舒意安出院门,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你说都是当人儿媳妇的,区别咋这么大呢。”
*
舒意安从村长家出来,往回走的时候,看到程谦手里牵着一头羊从后山方向过来。
羊活蹦乱跳,时不时叫一声。
路过的村里人,看到后都见怪不怪了。
程谦三天两头往家带野味,他们只能羡慕,谁让他们没那个本事会打猎呢。
如今,丁月凤跟周娥都死在后山,他们更是不敢去了。
“舒阿姨。”程谦看到舒意安站在路边,快步走过来。
舒意安看了眼他手里的羊,“你怎么带了一头活的羊回来了?”
以前程谦带的都是受伤的,甚至是死的羊,如今带着一只头活的回来。
怎么跟吕淑珍交待啊。
“这是给念念的,这是头母羊,可以喝羊奶。”程谦认真的说道。
舒意安伸手摸程谦的头发,被他躲开了。
程谦一本正经的说道,“舒阿姨,以前你不知道我是成年人的灵魂,你摸我头发我认了,如今知道了,你再摸,我会尴尬的
。”
舒意安嘴角狠狠一抽,“行了,我以后不摸了,你想好怎么给奶说了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程谦,这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要是对念念好的,奶一向不反对。”
舒意安无奈的笑了笑。
两人一起朝程家走去。
回到家,看到吕淑珍抱着念念正坐在院子里乘凉,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摇着,怕蚊子咬到念念白嫩的胳膊腿。
看到舒意安,念念伸开藕节一般的胳膊朝她扑着,嘴里呀哦呀哦的喊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纯净的像是小溪里的水一
样清澈见底,一丝杂质也没有。
“看到妈妈就不要奶了是吧。”吕淑珍酸溜溜的说道,手抱紧念念的小身子,怕她扑出去了。
舒意安忙走过来,抱起闺女,在她的脸上亲了下,“想妈妈了是不是啊。”
“呀哦,呀哦。”小念念兴奋的叫道,一双胳膊胡乱挥舞着。
吕淑珍这才看到程谦手里牵着的羊,愣了下,“这只羊没受伤?”
程谦抿抿唇,认真的说道,“奶,这是我给念念抓来的羊,可以喝羊奶的,为了抓这只羊,我都受伤了。”
说完,程谦委屈的伸出腿,果然小腿那里有道口子,虽然已经结了加,但也看得出来受伤时伤口不浅。
吕淑珍哪里还舍得怪程谦,忙走过来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伤口,心疼的说道,“疼吗?”
程谦再会打猎,毕竟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这孩子,对念念真是好的没话说。
舒意安抱着闺女,将头扭到一边,嘴角抽搐!
为了闺女,程谦也是把戏做足了。
“奶,我没事的,已经不疼了,我先把羊牵到后院绑在树下,明天早上我给念念挤羊奶喝。”
“好,家里还有两个猪蹄,奶明天给你炖了喝汤,好好补补。”
程谦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好。”说完,牵着羊朝后院走去。
吕淑珍这才想起问舒意安,“你找村长咋说的?后山承包一年得多少钱?”
“村长说等他跟村里几个干部商量后才能决定,让我在家里等着,他们商量好后就来告诉我。”舒意安抱着闺女坐下。
吕淑珍点头,“这是应该的,村长虽然官最大,但也不能一言堂,那就等着吧。”
“妈,别担心,我想承包费应该不贵。”舒意安见吕淑珍眉头蹙起,以为她是担心价格。
吕淑珍叹了口气,“我不担心价格,村里的后山能值多少钱?我担心的是程谦,真要让他以后给咱们打猎吗?”
以前他为了给舒意安补身子,三天两头的去后山逮野鸡野兔,她也就默认了。
可如今饭馆里需要的野味会更多,让一个六岁的孩子给他们打猎,这象话吗?
“妈,你别担心,我问过程谦了,他同意,而且他说他本是江家人,有幸来到咱们程家,如今能做一些事报答程家,他得很
乐意的。”舒意安抓着闺女的小胖手边玩边说道。
“话虽如此,可他只有六岁,弄得咱们好像在虐待孩子似的。”吕淑珍还是有些不太愿意。
再怎么说,程谦还是个孩子,又不是成年人。
再说,当初收养程谦,可不是让他来干活的。
还是这么危险的活。
打猎有那么好打的嘛,刚才程谦腿上不都是有伤嘛。
“奶,我没事的,我可以的。”程谦将羊绑好,刚走过来,就听到了吕淑珍的话,认真的说道。
吕淑珍扭头,看着程谦很是心疼,“好孩子,奶不求你报答什么,而且要说报答,应该是程家报答你,你救了舒意安好几次
,如果不是你,念念……”
吕淑珍回头看了眼坐在舒意安怀里开心的咧嘴直笑的大孙女。
如果不是程谦,她还能有这么可爱的大孙女嘛。
舒意安跟程谦相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默契的将程谦是那个和尚的事隐瞒。
“奶。”程谦走到吕淑珍面前,小脸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当初你们收留了我,我估计都要被单冬妮打死了,所以做什么我
都是心甘情愿的。”
提起单冬妮,吕淑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能伸手摸了摸程谦的脑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