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吕淑珍就起床了,给舒意安和程言木,还有程言森做好早饭后,就提着一个袋子出门了。
先去村里卖猪肉的地方,割了两斤上好的猪腿肉,这才朝隔壁村刘瞎子家走去。
刘瞎子是附近有名的‘神人’,会批八字,会算命,还会算风水。
别人风水都是看的,他是算的。
刘瞎子今年六十有余,一辈子没有成家,一个人过,但也不愁吃穿,请他算命的人不计其数,在这一带,刘瞎子很有威望。
吕淑珍到的时候,时间还早,刘瞎子家的院门还关着。
吕淑珍就站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有动静了,才抬手敲门。
刘瞎子将门打开,“谁啊?”
“是我,桃园村的吕淑珍,刘大哥,你好啊!”
“哦,原来是大妹子,快进来。”刘瞎子鼻子动了动,有肉香味,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吕淑珍进来,坐在院中的小桌前。
刘瞎子虽然看不见,但好像知道哪里有路,目标准确的走过来坐下,“大妹子,你想要算什么呢?”
吕淑珍将舒意安的八字说给刘瞎子听,然后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这儿媳妇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有好几次都差点流产,我每
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说完,吕淑珍就将舒意安两次遇险的事告诉了刘瞎子。
刘瞎子眉毛跳了跳,拇指按着食指算了算,沉吟了会道,“你儿媳妇怀的是福娃娃,以后是个有福气的娃娃。”
“真的?是男是女?”吕淑珍脸上一喜,急忙问道。
刘瞎子朝吕淑珍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怀的是双胎,一男一女,只是,福娃娃只有一个。”
有个女孩就行。
吕淑珍松了口气,不在意的说道,“谁是福娃娃都行,我只想要个孙女。”
刘瞎子呵呵直笑,“这个福娃娃就是你的孙女。”
吕淑珍一愣,随即开心的捂嘴直笑,“那敢情好。”
“可是……”刘瞎子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起来。
“可是什么?”吕淑珍刚开心一会的心情,随着刘瞎子的话心里一沉。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个福娃娃虽然有很大的福气,可也有很大的灾祸!”
“什么样的灾祸?”吕淑急忙问道,“可有破解的办法?只要有办法,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瞎子尴尬的一笑,“大妹子,不瞒你说,外人虽然称我为神人,可我只能算一般人的命,你这孙女的福气太大,我算不了,更
别说破解了。”
吕淑珍叹了口气,“那可如何是好啊?”
舒意安这刚怀上,就遇到这么多事,那她孙女生下来,岂不是倒霉事更多?
“你也不用太过忧愁,我说过,你孙女是个福娃娃,虽然她灾祸也多,但命中会有贵人相助!”
吕淑珍听了刘瞎子的话,微松口气,有贵人就好,脑中浮现江谦那张小脸。
难道贵人指的就是他?
不然他怎么两次救了舒意安,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吕淑珍将肉给刘瞎子,又给了他十块钱,这才朝回走。
一路上,有些心事重重的。
就算江谦是她未来孙女的贵人,可他还小啊,堪堪刚四岁。
长叹口气,只能一边走一边看了,以后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舒意安护好。
舒意安画图纸一直画到后半夜,天刚亮就醒了。
起来后没看到吕淑珍,但饭菜已经做好了。
看着程言木跟程言森吃了早饭上学后,舒意安才收拾碗筷。
洗碗刚洗到一半,就听到单冬妮在门外骂人。
舒意安蹙眉,擦干手,走了出去。
单冬妮双手叉腰,站在程家门口破口大骂,“你们程家人就这么不要脸吗?明明是我家江谦在后山逮的野鸡跟野兔,凭什么你们
程家拿走了,想吃肉咋不自己去逮呢?”
单冬妮前天被江飞打了,打的挺严重的,眼睛都肿了,这两天她就没出门。
今天早上刚打开院门,就听到路过的村里人,说是看到江谦提着一只野鸡跟野兔去了程家,这可把她气死了。
这个小野种,吃里爬外的东西,忘记自己是谁家的人了吗?
江飞也气得不轻,抄起门后面的棍就想打江谦,结果被他给跑了,江飞愣是没追上。
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小野种跑到哪里去了。
舒意安出来,看到单冬妮狰狞的面孔,脸一沉。
“舒意安,你总算是出来了,将东西还给我们江家。”单冬妮看到舒意安,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好像舒意安耳朵不好使,声音小
了听不到一般。
她这么一喊,附近的邻居全部跑出来看热闹来了。
单冬妮是故意这么喊的,你们不是夸舒意安会赚钱,是全村妇女的代表吗?
现在这个代表偷了他们江家的东西,她到要看看,这些人还能说些什么。
“单冬妮,一大早的,你在这吠什么呢?”舒意安走过去,冷冷的说道。
人多单冬妮一点也不怕,被江飞打伤的地方,这会兴奋的好像感觉不到疼了。
扯着嗓子继续吼道,“你个小偷,不要脸,偷我们江家的东西,还在这装什么装?”
“我偷你们江家什么东西了?”舒意安看了眼院门,手扶在门框上,感觉这样保险些,省得单冬妮猴急跳墙,冲上来推她怎么办
。
“偷我们什么东西了?”单冬妮冷笑一声,“半个村子的人都看到江谦提着野鸡和野兔进了你们家门,你还想抵赖。”
“江谦是送给我家一只野鸡和野兔不假,可这些是野味,是江谦在后山上捡来的,怎么能说是江家的呢,难道你跟它们是同类?
是一家人?”
哈哈……
围观看热闹的人,听到舒意安骂人不带脏字的话,都逗得哈哈大笑!
单冬妮气得脸胀成了猪肝色,手指着舒意安,狠狠的说道,“江谦是我儿子,他捡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拿走了,赶紧还给
我。”
村里人哄笑,谁都知道单冬妮从来没有将江谦当过儿子看待,听了她的话,只感觉讽刺。
舒意安嘴角冷冷的扯了扯,伸手将单冬妮的手指拨开。
也没见她怎么用力,单冬妮却疼得直冒冷汗,感觉手指快要断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