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霁走后,单冬妮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去门口望一眼,看到有个人拉着个架子车过来,兴奋的跑了过去。
一股臭味差点熏晕她。
原来是村里的人给地里上肥,拉的是猪粪。
刚才她还以为架子车拉的是舒意安。
白高兴了一场。
扭头,就看到舒意安和吕淑珍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手里正牵着江谦。
又是江谦。
他咋就这么喜欢舒意安呢。
如果不是他,昨晚舒意安铁定会出事,最少孩子也会掉了。
“江谦。”
舒意安等三人都被突然的嘶吼声吓了一跳,声音尖锐得好像劈叉了嗓子一般。
抬头,就看到单冬妮站在路边,正狠狠的瞪着这边。
吕淑珍被单冬妮的眼神吓了一跳,“这单冬妮自从嫁给江飞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脑子有点不正常。”
舒意安看了眼吕淑珍,她也有同感。
上世的单冬妮是在她跟程海峰离婚后,嫁给了程海峰。
这世因为她没有被诸诚迷惑,单冬妮嫁给了江飞。
也不知道婚后俩人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反正看着单冬妮,感觉神经兮兮的。
江谦握紧舒意安的手,防备的看着单冬妮。
“江谦,你还不给我死过来,你是不是忘记你是谁家的孩子了?”单冬妮继续尖锐的嘶吼着,附近的几户人家都跑出来看热闹。
“单冬妮,江谦好歹是你的继子,你怎么这样对待他啊。”吕淑珍忍不住说道,这哪里是看继子啊,分明是在看仇人。
单冬妮冷笑了声,“程婶子,你管好程家的事就好,我们江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真是不知好歹!”吕淑珍气极,这江谦多好的孩子啊,这么懂事,比她几个孙子还要懂事。
若单冬妮善待江谦,她相信江谦以后一定会给她养老送终的。
单冬妮瞪了眼吕淑珍,“程婶子,你老健忘啊,如果不是你,我能进局子吗?如果我没进局子,我能嫁给江飞,能给人续弦当后
妈嘛。”
这一切的根源都因为程家,单冬妮现在就等着,她要天天睁大眼睛看着程家倒霉。
“单冬妮,这事咱们要好好说道说道,是你跑进我们家,想要偷舒意安的钱,被我儿子逮个正着,这件事还怪我们喽。”吕淑珍
被单冬妮的腔调气得脸都青了,这是什么人哪。
“单冬妮,你别跟一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你偷我的钱,还不许我们报警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舒意安见吕淑珍气得脸色
都变了,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单冬妮。
单冬妮见舒意安骂她,所有的气一齐涌上心头,看了眼她的肚子,头一低,就朝着她的肚子撞去。
“啊……”
众人惊呼一声,这要是撞上去,程家老大媳妇的孩子指定保不住。
这还没显怀呢,不到三个月胎像不稳定啊。
吕淑珍想要将舒意安护在身后,她这个老太婆哪怕被单疼妮撞进医院,也不能让舒意安出事啊。
可她有心无力,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单冬妮朝着舒意安撞过来。
江谦眼睛瞪得很大,惊恐的看着单冬妮。
就在单冬妮的头快要撞到舒意安的肚皮上时,舒意安伸出右手按在单冬妮的头上,转了一圈。
单冬妮也跟着舒意安的动作转了一圈,可是她的脖子扭了下,疼得她直翻白眼。
舒意安冷笑了下,松手,单冬妮就瘫坐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后,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叫,“杀人了,舒意安杀人了。”
“如果杀了你,你还能叫出来?莫不是你已经死了,现在是你的鬼魂在叫?”舒意安站在单冬妮的面前,讽刺的说道。
“哈哈……”
看热闹的人,本来提着一颗心,结果看到舒意安平安无事,又听到她的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单冬妮一脸脸胀成了猪肝色,狠狠的瞪向舒意安。
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人群中,江飞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上前要帮单冬妮的意思。
刚才单冬妮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幸好程海峰不在家,不然单冬妮都给他种一片青草了。
冷哼了声,转身走了。
周娥闻到风声,从家里跑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就开骂起来,“舒意安,你抢了我女儿的男人,如今又打她,你欺人太甚了
。”
就在周娥冲上来之前,吕淑珍拦在了身前,怒视着周娥,“周娥,你敢动我儿媳妇一个手指头试试,我非撕了你不可。”
吕淑珍比周娥高一个头,再加上丁月凤死后周娥一直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夜里也睡不着,总害怕丁月凤的鬼魂来找她索命。
这段时间下来,整个人瘦了许多。
如今站在吕淑珍的面前,气势上就弱了许多。
周娥有点怕吕淑珍,年轻的时候,她们也打过架,她从来没有打赢过吕淑珍。
“单婶子,这话你说差了,人家程海峰可从来没有说要娶你家闺女,是你家闺女一厢情愿总是缠着程海峰,这些我们大家伙可是
知道的。”
围观的一个群众有些看不过眼,说了句公道话。
一件事,一旦有人撕了口子,其他人就会愿意开口。
“是啊,单婶子,当初单冬妮进局子的事,我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确实不能怪程家,自己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就是啊,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
“再说单冬妮嫁进江家,给江飞做续弦,这也是你们自愿的,又没人逼你们。”
“可不是,现在过不好,就怨程家,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吧。”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在讨伐单家。
单冬妮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再也听不下去,爬起来朝家跑去。
周娥见单冬妮回家了,也不好再闹腾,也灰溜溜的走了。
“舒意安,你没事吧?”见周娥跟单冬妮都走了,危险解除,吕淑珍忙问道。
舒意安摇了摇头,“妈,我没事,有事的是单冬妮。”她的脖子,估计没个一星期好不了。
吕淑珍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好气又好笑,“以后这样的事你就躲着点,有我呢,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老了,但还能用。”